可也只有一瞬。
池欢马上冷静下来,抬起头对上沈宴那双暗火的眸子。
“我以为你只是浪荡不羁,没想到你还能做出偷进别人房间这种下作的事,真是让我跌破眼镜了。”
池欢面色冷然,不屑的神色爬上她的眼角。
沈宴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狠狠地蹂躏着,挤压着。
他视线微微别开,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黑卡,一时间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接着又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沈宴的表情变化让她诧异,池欢顺着沈宴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张黑卡。
“我说呢,为什么离婚了之后又来往了,原来是因为钱啊。要钱早说啊,我有啊……”
“闭嘴!”
沈宴还没说完的话被池欢直接打断,接着就看到池欢捡起床上的枕头朝自己扔了过来。
“滚出去。”
池欢俏脸泛着怒气,指尖被气得颤抖,沈宴嘴巴张了张,接着紧紧地抿在一起。
转身大步出了房间,将房门狠狠地摔上。
池欢冷笑一声,干脆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冲她摆什么少爷架子。
沈宴出了房间,颀长的身子靠在墙上,他脸色阴沉,眉心紧蹙,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却在燃起的时候,狠狠摁灭在垃圾桶上。
接着一脚踢在墙上。
“操!”
抿着唇转身离开了酒店。
池欢原本睡得不错,但是醉酒中途醒来之后就不对劲了。
太阳穴传来阵阵的胀痛,再加上怒气未消,渐渐地睡意也没了。
突然房门敲响。
客房经理端给她一碗醒酒汤,“之前有位先生给您定的。”
先生?
沈宴?
还是秦骆?
池欢接过醒酒汤,却没立马喝下,她手指在杯壁上划过一圈,然后笑了笑,“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她只是想知道沈宴怎么拿到她的房卡。
大堂经理见她这样神色一震,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请讲。”
“没别的事,就是想问一下,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我的房间进去了一名男子……”
大堂经理:“您跟那位先生不相熟吗?可是他说是您的丈夫,而且除了没拿出结婚证之外,其他的信息都能跟您的信息重合。”
池欢抬起眸子,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讶然。
沈宴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信息了如指掌?
她微微喝了一口醒酒汤,热汤顺着食道滑入胃部,思绪也开始纷飞起来。
沈宴自称是自己的丈夫估计也是为了拿到门卡,但问题是,他宁愿说谎也非要进来自己房间做什么?
池欢想不出答案,连带着跟这醒酒汤的主人究竟是谁一样,索性不再去想。
她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开机,发现蹦出来一连串的未接来电。
都是沈宴。
平均五分钟一通电话,在她关机后还发了短信。
池欢不禁哑然。
若不是最近见识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有多恶劣,池欢险些都要以为,他只是在关心自己了。
池欢摇摇头,爱怎样怎样吧。
反正用不了多久,沈宴应该就会对她彻底失去兴趣。
至于秦骆……今天的偶遇只是巧合。
她视线落在床头柜那张黑卡上,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神经病。
该不会以为她落魄到要到酒吧卖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