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之以为秦骆要调查对方,也没藏着掖着。
他还记着昨晚霍知来接池欢时候那个来势汹汹的模样。
于是简单描述道:“长得还挺帅,气势很足,口才不错。”
陆良之语毕,秦骆心更沉了,忍不住继续问道:“还有呢?身高?发型?说得再清楚些。”
陆良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鉴于对方身份,还是继续配合回忆道:“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吧,染了栗色头发,不戴眼镜,整体身形偏瘦,身材匀称。昨天穿的是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大概是这些。”
沈宴一米八八,身材高大,那这个“男友”应该不是他。
不知为何,秦骆突然松了口气。
如果沈宴和池欢在一起了……
这个可能性让秦骆的心一堵。
但随后,他轻轻摇了摇头,揉了揉太阳穴。
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不管是沈宴还是池欢,都不会对彼此产生兴趣的。
他没有必要思考这种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而秦骆和陆良之自然都不知道——
其实昨晚,接池欢的,和最后抱池欢的,根本就是两个人……
在警局了解好情况后,秦骆便驱车离开。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交缠得愈发浓重。
一想起池欢,秦骆就越发烦躁。
一方面,证据全部指向池欢是害傅绾宁流产的罪魁祸首,这根刺已经扎进秦骆心中。
另一方面,池欢的那个新男友让他觉得十分在意,甚至是反感。
他跟池欢不过才离婚几个月,她当初口口声声说那么爱他,结果不还是这么快就勾搭上别的男人?
更何况,如果已经有了新男友,为什么还要扮可怜,说什么遇到急事,还说什么只能向他一个人借钱?
池欢到底想做什么?!
秦骆握住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用力,手背的青筋愈发明显。
嘴唇更是紧紧抿住,眼中的不悦快要溢出来。
这一切,他都必须找池欢好好问个明白!
……
公司里,沈宴看着电脑屏幕,迟迟没有更新消息,眉头紧皱。
他有些不安地摸了摸手机,有些犹豫要不要再给池欢打个电话。
方才他打算用“芒果欧包”给池欢订奶茶,其实,也是想试探池欢是不是还在家里。
不过池欢一直不回消息,沈宴心头有些不祥的预感。
但如果开口挽留,他又怕池欢反感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拨了过去。
但,只听到对方已关机的语音提示。
直到听完一整段语音,沈宴才落寞地放下手机。
纤长的手指草草地翻过几页纸质文件,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他忍不住出神。
或许,池欢还是不愿意留下吧。
正如那次,她走得那么干脆决绝一样。
悄无声息,令人猝不及防。
等到他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里的时候,只有一片寂寥的空荡。
还有一只和他一样,失落而可怜的萨摩小狗。
沈宴自嘲地一笑,扯开衬衫领口的又一粒扣子,深深吐了口气。
不过,好歹还是把池欢又拐过来一次。
之后的目标,就是让她留下来吧。
最近他的确是被平湾项目给绊住了。
下次,他绝不会让池欢再这么轻易逃走……
沈宴沉下眼,再次进入工作状态。
加了会儿班,沈宴终于回了鎏金公寓。
平时加班,他会去离公司更近的那套小公寓,更省事方便。
但池欢的气息一定还留在鎏金那一处。
即使只能在她的气息之中,徒增无法触摸的煎熬,他也甘之如饴。
还有团团,再一次看着池欢走,想必也落寞极了。
两个被抛下的大小爷们儿抱个团,还能互相慰藉取个暖。
于是,沈宴又买了两袋新口味的狗粮提着往家走。
可远远地,竟然发现家里的灯还亮着!
她……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