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将话题调转到了沈宴身上:“江儒恒的单子你完成的很不错,不过听说你还私人收了江家股份?”
沈宴从侍从手里取下两杯酒,一杯递给池欢,然后浅品了一下手里的酒,之后才不以为然笑笑,“是。”
他没有多余的解释,沈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再问,转过身去招呼其他的宾客。
池欢低头喝酒,余光却打量到了沈庭行动的脚步上。
因为海岛婚礼的新娘,池欢对这种步伐有些在意。
难道……沈庭的腿也有些问题吗?
“这么盯着我哥,几个意思?”
这话唤回池欢的思绪,池欢瞥了他一眼,转身走,“狗改不了吃屎。”
沈宴被骂,却没有生气,连忙追上去,“不过我可没见大少爷像刚才那样审视过谁,你……”
池欢停下脚步,“你也知道是审视?”
有时候她真想撬开沈宴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被人审视难道还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
沈宴拉住她的手臂,笑道:“我开玩笑的,就是想逗逗你。”
池欢甩过他的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见手被甩开,沈宴笑着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池欢,看上去沉静无争,实际上的性子刚烈如酒,白即是白,黑即是黑。
不能僭越,不得践踏。
宴会宾客来来往往,沈宴作为东道主的弟弟,虽然在沈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建树,但该给的面子还是有人给的,不多时,他身边就围上了一群商圈精英。
池欢懒得理沈宴,她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目光浅浅投到跟众人交流的沈宴身上。
他脸上的不羁风流似乎收敛了一些,整个人也站的正经了一些,嘴角边上带着点绅士的风度。
看上去还真像个精英。
池欢想。
似是察觉到了池欢的视线,沈宴忽的转头,她来不及收回目光,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
欢欢。
他张嘴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池欢心一窒,猛地转过脸,暗自骂了声沈宴神经病。
沈宴笑笑,继续跟一众宾客交谈。
不多时,宴厅的华尔兹音乐响起,不知是谁开的头,一对对舞伴挪步旋转起来。
沈宴走到池欢面前,缓缓伸出手,“准备好了吗?我的舞伴。”
昂贵的水晶吊灯光线在沈宴深蓝的西服上镀了一层流金,像是无意落在暗河之上的晨光,危险,迷人。
他脸上的笑晃眼,稍微躬身。
不像是在邀请舞伴,反倒有种在等候高贵的公主,能接受他卑微的爱意的骑士。
池欢睫毛颤颤,接着提着裙边,膝微屈,行了个公主礼,接受了他的请求。
两人双臂交叉,沈宴揽住了她的腰肢,感受着紧实的脚踝之上那一抹银色裙摆扫过,带来的诡异缠绵感。
他们靠得极近,沈宴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香水味。
音乐到达高潮,池欢侧过脸,离开他的怀抱,又转了个圈,撞回他的胸膛。
沈宴长而有力的手指虚虚笼着她纤细的手臂,低下头用目光瞄准她,眼里像是有平静又汹涌的海。
一舞毕,池欢连忙远离沈宴,提着裙边去到了角落,不再看他。
沈宴刚准备上前,西服兜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刍狗。
沈宴找了个清净的角落接通。
“老二,来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