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立刻打了车去了秦家,管家在门口一见到她便立刻面色焦灼地迎上来。
“池小姐,您终于来了!这边请!”
池欢闻言不由得皱起眉毛。
以前她在秦家的时候,这管家对她态度可绝没有今天这么客气!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池欢心里忐忑,跟着管家快步进去。
秦家别墅里的厅堂很大,好比公司里的会议厅,高大的水晶吊灯此时散发着亮黄色的灯光。
此时里面划分为两派,气氛严肃焦灼,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长桌两侧一边坐着秦骆一家,秦骆面色凝重,秦母和秦韵则坐在一起,眼神阴暗面色涨红,倒是傅绾宁依旧是形容冷淡,但眼眸中也透着一丝烦躁与虚弱。
另一边则是坐了一排西装革履的律师,正等着池欢的到场——
好宣读着秦爷爷遗嘱的隐藏条款。
池欢看到这等严肃的场面,不由得心中咯噔一声。
她深呼吸一口,做好了心理准备,刚迈步进了屋子,秦母和秦韵便抬头看到了她,眼中射来毒蛇一般厌恶的神色。
秦母嗤笑一声,冷冷开口:“哟,池欢,你现在可真是个人物了?我秦家还得千请万请,才终于把你给请过来啊。”
秦韵狠狠瞪过来一眼,啐了一口道:“这个狐媚子,真是死都不忘记惦记我秦家的!爷爷都死了这么久了,竟然还在遗嘱里提到她!真是个狐狸精,贱人!”
池欢脸色微变,竟然事关秦爷爷的遗嘱?
怪不得秦家人催命似的催她来。
可是从前在秦家,她伏低做小,顾忌着秦骆,必须对她们多加忍让。
可现在,谁卖她们这个面子?
面对她们的无端辱骂,池欢嗤笑一声,不卑不亢地抬着下巴进了屋。
她把包沉沉放在桌面上,冷冷扫视一眼秦母,开口道:“首先,我没听错的话,今天是跟秦爷爷遗嘱有关的事。长辈面前,有基本素养的人都知道要知礼,可你们却出口成脏,真不晓得你们说的‘贱人’是不是在说自己?”
秦母的脸色很不好看,死死地盯着池欢。
池欢勾唇一笑,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再者,秦伯母方才也说了,今天是你们秦家‘请’我。那么不管我再怎么拿乔,也是你们秦家有求于我。既然如此,还请你们摆正自己的身份,态度客气一点。”
秦韵气得跳起来,指着池欢的鼻子:“你!你这个贱人!”
秦家母女的恶言恶语,秦骆也听不下去了,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秦韵,训斥道:“秦韵!闭嘴!这什么场合,是让你来胡闹的么?再多嘴就滚出去!”
秦骆听自己母亲和妹妹讥讽池欢,本来就不高兴。
看到池欢也生气了,更是对自己这个没大没小的妹妹心生厌不满!
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
秦韵被自己大哥这么一凶,也只好咬牙切齿地忍下来,愤愤地坐了下来。
池欢轻蔑地瞥了一眼,也不再计较。
秦骆犹豫一番,解释道:“池欢,今天让你来是因为爷爷遗嘱的事。最近秦氏在准备江城新区度假湾的事,那块地皮是爷爷在世时买下的,我正准备运作,却发现爷爷竟下了指示,这块地皮不能随意动用。所以我联系了律师,律师说竟然跟爷爷遗嘱里,有一条隐藏条款……”
他顿了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而且这隐藏条款,需要你一同在场才可以宣读。这么急着叫你过来,是我失了考虑。不过这块地皮价值实在太过巨大,跟之后秦氏集团的运营有着紧密的关联……不说这些了,你先坐下吧。”
池欢皱着眉头听完,心里也有些没底。
什么地皮,什么隐藏条款……她完全一无所知!
她嫁给秦家,可从没图过什么!
而傅绾宁见到秦骆竟然当着她的面维护起池欢,不由得眸色微沉。
她冰凉的眼神在秦骆和池欢之间暗暗打量,忍不住抓紧了自己的裙边,骨节发白。
等池欢也坐好,律师团也终于开始宣读文件。
“根据秦易深老先生的遗嘱,鉴于秦骆先生和池欢女士已经离婚,在遗嘱中的隐藏条款需要向你们申明——秦老先生名下有一块私人地皮,估价超过十亿美元,如若池欢女士与秦骆先生婚姻存续,秦骆先生即可获得使用权,一旦二人婚姻失效,秦骆先生另娶她人,这片地皮便将永久封存,任何人不得使用。”
律师话音刚落,众人眼中都难掩震惊!
什么?
如果池欢和秦骆离婚,这块地皮秦家现在就动不了?
那不是白白损失十几亿美元?!
众人面面相觑。
没有人想到,秦老爷子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难不成是特地为了保住池欢?
秦母是第一个坐不住的,她直接重重地拍了桌子,指着池欢的鼻子吼道:“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哄老爷子给你弄这个保障?你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秦家以往对你不好么,你竟然敢这么贪?”
秦韵也恨不得冲过来把池欢撕碎!
那可是十亿美元的地皮啊!那可得是多少奢侈品包包啊!
秦氏没有这块地皮,元气大伤!
池欢心里当然也是震惊不已的,实在没想到秦爷爷竟然留了这么一条遗嘱。
是早就预料到等自己过世,秦家就会把她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