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赶紧拿起来一看,却发现不是沈宴,而是乔安。
“宝贝儿——”
刚接通电话,乔安的大嗓门就热情地传了过来。
池欢笑着说:“怎么,乔大小姐还记得我呢?还以为你在外面疯玩,早把我忘了。”
“哪儿的话!你可是我唯一的宝贝!我已经回江城啦,累死我了,现在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埋在你的胸里,嘿嘿嘿……”
池欢笑起来,道:“行,我刚弄完活动的事,现在就在家。”
乔安:“得令!我立马飞奔而来!”
没过多久,乔安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物件敲开了池欢家的门。
她把东西铺开在池欢卧室里,满地都是。
“这个是奥地利莫扎特巧克力,那个是西班牙手摇扇和,希腊辟邪眼挂坠,荷兰代尔夫特陶具……还有这一堆都是波兰淘到的琥珀,超级好看是不是,你以后拍写真就可以戴!”
乔安这回去欧洲,一去就是将近一个月。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挑上一个可爱的当地物件作纪念品,背回来送给池欢。
池欢感动,有这样的闺蜜,是她的福分。
二人点了一个火锅外卖。
烟火气升腾起来,家里也更加温馨。
乔安夹了一块涮毛肚吃紧嘴里,双目紧闭,一脸的享受模样,“诶,对了,宝贝,你最近涨粉好多哦!你的每条微博我都有转评赞一条龙,现在已经是金粉了!”
池欢:“还好啦,公司对我挺好的,一直帮我,所以流量确实蛮大的。”
乔安眨了眨大眼睛,问:“那你还打算做婚礼策划吗?”
池欢咬唇思考一番,也没想出个结果,耸耸肩道:“再看吧。我也说不好。”
现在自媒体的收入比较可观,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了。
而婚礼策划,又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公司。
所以,这过渡期,池欢一点也不着急,甚至还挺自得其乐的。
乔安不愧是池欢最好的闺蜜,一下子就看明白她心中所思所想,道:“那其实你专职做账号也挺好啊,每天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又能挣钱,多潇洒啊。”
池欢笑笑:“也不轻松。策划选题,做活动,拍照片,还要跟粉丝互动,想直播内容,这些东西一直在脑子里放着,不停地想。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之间的界限都模糊了,总觉自己二十四小时都在上班。”
乔安道:“也是,不过,我更担心的不是这个。”
池欢:“嗯?你担心什么?”
乔安放下筷子,靠近池欢几分,抱住她的手臂,道:“担心你被不好的事影响啊。网络上鱼龙混杂,会有很多讨厌的人找麻烦的!”
池欢知道,乔安在暗示先前傅绾宁那件事带来的网暴风波。
池欢也放下筷子,唇角含笑,安慰道:“哎,没事啦,都过去了。”
乔安揽住她的肩膀,道:“确实,好在事情顺利解决了,不然我真的要急死了。还有哦,我让我爸找了一批水军帮你骂黑子,也算帮你出出气。”
现在回想起来,池欢的评论区总会有几批不同话术的人在帮她说话。看来,就是出自乔安的手笔。
池欢笑着抱了抱乔安,道:“那就谢谢我们的乔女侠啦,总是帮我行侠仗义。”
乔安拍拍胸脯,道:“那是必须的!我的女人,就由我来守护!所以我决定,明天带你——去天上飞!”
池欢头顶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眼看着乔安递过来两个游乐场的年卡,才知道是要去坐过山车。
次日,池欢起得早,化完妆还去取了个早餐外卖。
她刚把粥和点心在餐桌上摆好,乔安就急冲冲地从卧室奔出来。
“我靠,池欢,你可以啊!这梵克雅宝蓝宝石钻石腕表得二百多万吧!”
只见她把上次沈宴送的腕表盒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生怕摔坏了赔不起。
池欢一哂,心里也有些意外。
上次那八心八箭的大钻戒,沈宴拿着胡来就算了。
这表竟然比那还要天价。
但她不打算告诉乔安这表跟沈宴有关,于是只是接过表盒,淡淡道:“啊,我不知道什么蓝宝石腕表,这……应该是假的吧。”
乔安不掩震惊,道:“假的?不可能!就从我浸淫珠宝这么多年,我一眼就看出来是真的!不过,看样子好像改装过诶……?”
乔安拿着又仔细瞧了瞧,心中更是笃定。
她抬眼,摆出审问的神色,道:“说说吧,你从哪儿拿的?”
池欢:“你怎么知道不是假的?说不定就是仿的比较像嘛……”
她支支吾吾,避重就轻,说不出个所以然。
乔安美目一转,笑道:“喔~那我知道了。”
池欢看她一眼,又是奇怪又是好笑:“你怎么就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乔安凑过来,眼神有几分揶揄。“是——沈宴送你的吧?”
一听到那个名字,池欢就心一跳,别开脸,道:“什么呀……哎呀,你收拾好没有啊,紫米粥都要凉了。”
乔安见她心虚了,更是笑得厉害。“哈哈哈,被我猜中了吧?就是沈宴,对不对!”
池欢莫名有点脸红,但乔安火眼金睛,又那么了解她,肯定瞒不过去,池欢只好承认。
“是,的确是他。不过,你怎么猜到的?”池欢还是有点意外的。
乔安笑:“我就知道你俩肯定藕断丝连。”
池欢眨眼,不禁疑惑问:“为什么?”
乔安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说得头头是道。
“你以前对着秦骆那个冷冰冰的死人样,有他跟没有他一样。你又没跟别的男人处过对象,沈宴,算是你第一个男人吧?你这一上来就碰到沈宴这么个极品,肯定……意犹未尽!”
乔安坏笑道:“我要是你啊,才舍不得放过他呢!”
乔安的话说的太过直白,池欢的脸一下子烧到耳根。
她字字说到点子上,池欢无法反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乔安见池欢有些羞意,兴致更甚,碰了碰她的肩膀,问:“说都说到这儿了,那我不得不再问一句,他……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