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速度很快。
开门的瞬间,有声音顺着门缝,传了出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么舍不得我?”
沈宴刚开完线上会议就听到了门响的声音,下意识以为是池欢回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前去开门,温柔的声音里裹着浓浓的缱绻深情。
可在看到傅绾宁的瞬间,沈宴面色微变,眼底的深情如潮水退去,只剩下冷漠与厌倦。
“怎么是你?”
傅绾宁心头猛地一颤,眸光静静地看向门口的人。
沈宴前后两句的温差极大,大到,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刺痛了起来。
如果他第一句话,是说给她听的,该有多好。
傅绾宁羽睫微垂,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失望。
“怎么了,我现在连你的家,都不能来了吗?”
她轻声自嘲着,抬眸望向沈宴的时候,唇角勾出一抹委屈的弧度。
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凄惨的小白兔。
沈宴却没有被她的神情打动,眼神一凛,唇角扯出一抹嘲讽。
“我的家,你为什么能来?你和我,很熟么?”
傅绾宁没想到他如此冷漠,竟直接和她扯开关系,眼睛一酸,“沈宴,我们之前——”
“我们之前,什么关系都没有。”
沈宴靠在门板上,双手环胸,声音冷淡到了极致。
“傅小姐,你应该是懂分寸的人。”
“我现在和池欢很好,你一个有夫之妇,这样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些逾越了。”
沈宴说话毫不留情,一字一句都在说出口的瞬间,便化作利剑,扎的傅绾宁浑身轻颤。
有夫之妇…不请自来…
每个词都在说着,她现在站在这里,是如何的厚颜无耻。
傅绾宁面色惨白,克制下着心底的悲伤与愤恨,强装镇定地扯出一个微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这好像不用你来操心。”
沈宴不耐烦的蹙紧眉峰,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这件事,你别让池欢知道。”
说着,他站直身体,冷沉的眸光扫过门口的人,似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砰的一声!
房门被无情地关上。
傅绾宁被巨大的关门声,震的浑身一颤,克制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都这样低三下四了,可沈宴却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她。
甚至为了不让池欢担心,连他受伤的事,都不许别人让池欢知道……
池欢……
他就真的,那么爱那个女人吗?
可是凭什么?
他当初心里爱着的,一直默默守护着的,不是自己吗?
傅绾宁紧咬下唇,抬起手背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干,转身下楼。
从公寓楼出来,她从包中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忽然她一黑!
随后,胳膊被人用力拖拽着,嘴也被捂住。
傅绾宁拼命的挣扎着,可却根本不敌对方的强大!
傅绾宁只感觉到,自己被拖到了一处草地里,压在了地上,随后外套被人猛地脱下——
粗粝的摩擦刺痛感觉,顺着薄薄的雪纺衬衣,穿过后背,直达傅绾宁心底。
她意识到了什么,双腿拼命的踢打着,嘴里发出呜呜声。
可对方却压在她的身上,轻易便控制住了她的双腿。
有一双冰冷的手,正一把撕裂了衬衣的扣子,急躁的落在她的胸前……
是什么人?他们又要对她做什么?
傅绾宁脑袋中嗡的一声,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快速的淹没头顶。
身上被陌生的手肆意抚摸着,她想要挣脱,双臂却早被人压制着举到头顶上,每一寸的皮肤,都被肆意蹂躏。
她痛苦的嘶吼着,最后只化作无声的呜咽,被尽数吞进了喉咙中。
依稀中,她只能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这女滋味真不错!”
“是啊,对方不是说了吗?这池欢可是沈宴看上的人,条件自然绝顶的好!”
“真个绝品,咱哥儿俩今天可赚了啊!”
傅绾宁心里猛地一惊,随后无边的恨意涌上了心头。
池欢?
池欢!
竟然又是因为她!
……
同时,池欢才打车到达秦骆提到的地址。
她下了出租车,发觉面前竟然是一个游戏厅。
可能是为了揽客,游戏厅的门口,放着两个巨大的抓娃娃机。
她怔了怔,眸子不自觉睁大。
秦骆到底想搞什么?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游戏厅内快步走出。
“池欢!”
秦骆身着一身板正的精致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朝她走了过来。
那气质完全和身后的游戏厅格格不入,倒是像极了刚刚参加完晚宴的社会精英。
池欢眉头微蹙,握着行李箱的手,倏然收紧。
现在看到秦骆,她的心里,已经掀不起任何的波动了。
秦骆瞥了眼她手中的行李箱,眸光蓦的一闪,随后笑道:“要出远门?”
“不是。”池欢随口说了一句,顿了顿后,疑惑的问道:“来游戏厅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秦骆说着,从池欢手中接过行李箱,另一只手下意识伸出来想要揽住池欢肩头。
池欢及时反应过来,瞬间后撤一步,轻易的避开了他的动作。
秦骆顿了顿,尴尬地收回手,没再多动作,直接领着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