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乖,不要叫了,你是不是害怕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池欢连声安慰着,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团团,她站起身,不好意思到:“不好意思陆总,团团受过惊吓,不能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我先带它回去了。”
顿了顿,池欢薄唇微抿着,补充道:“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喝咖啡。”
陆修言墨色浓郁,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可他却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原地,坚持要陪池欢等出租车。
池欢无奈,只能由他去了。
一直到上了出租车,池欢才长舒一口气。
回到家中,沈宴还没有下班。
池欢将团团放了出来,闻到熟悉的气味,紧张了一路的团团终于放松下来,跑回自己的窝里面玩去了。
池欢倒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要找温知衡,可将通讯录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温知衡的名字。
池欢眉心微蹙,愣了一下后,才骤然回想起来,当初承办温知衡和旬嘉木婚礼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和旬嘉木联系的,温知衡的联系方式,她根本没有。
看来,只能明天再去一趟福利院了。
奔波了一下午,池欢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沈宴从公司回来,一开门便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人,他唇角微扬着,感受着房间内属于池欢的气息,心里瞬间一软。
池欢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厨房中有香味飘了出来。
她翻身坐起,赤着脚跑去厨房。
沈宴正在做饭,搪瓷锅中炖着奶白色的鱼汤,有香味飘了出来。
池欢深吸一口,笑道:“好香,正好我饿了。”
话音落地,一个盛了鱼汤的碗便被塞到了她的手中。
沈宴头都没抬,手中继续麻利的切着菜,余光却朝着池欢瞟去,看她满足的样子,笑着问道:“在家里还这么饿,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吃饭?”
池欢摇头,快速说着自己一天的行程。
“我去看峥峥了,路上吃了午饭,然后去了白水静和蒋问舟的画廊。”
“你要买画?”
池欢怔了一下,怎么每一个人听到她去画廊,第一个反应都是她要买画?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花几十万买一幅画的人吗?
“不买画?那你去画廊干什么,单纯欣赏艺术吗?”沈宴挑眉,继续问道。
池欢朝他肩头上拍了一下,轻哼一声。
“我在福利院的时候,看到温知衡了。旬嘉木离开后,他的状况很不好。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没了感情,那就只有事业才能让人重拾生活信心了。所以——”
话未说完,沈宴已经轻笑着接口,“所以,你就去找白水静,想让她把温知衡的画展出?”
池欢挑眉,没有反驳沈宴的话,只是解释道:“温知衡很热爱画画,如果让他知道有人欣赏他的才华,他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那可未必。”
沈宴说着,将做好的晚餐,全部端到餐桌上。
闻言,池欢有些不满的蹙了蹙眉,紧追着他来到餐桌旁,追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这个方法不好吗?”
“方法很好,但是不一定适用,因为这件事,我有经验。”
“什么?”
池欢微怔,不明白沈宴是什么意思。
但沈宴却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打算,眸光忽的一闪,将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
“欢欢,我怎么突然发现,你对温知衡这么上心?他的状态不好,你很担心吗?”
池欢正喝着鱼汤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抬眸,“你在吃醋?”
“没有。”沈宴一脸淡定的否认。
“沈宴,你连这种醋都吃啊。”
池欢笑着,看沈宴骤然红了的耳垂,忍不住笑着打趣。
随即,思绪忽然一转,她轻放下手中的碗,两手环在胸前,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某人连这点醋都要吃,那结婚典礼上,我是不是连一个男宾客,都不能请了?”
“你说什么?”
闻言,沈宴眸光一震,连声调都在颤抖着。
池欢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沈宴,我已经想过了,你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想把我们的婚礼地点就订在上次,你小姨结婚的那个海岛上——”
话未说完,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声响。
沈宴起身的瞬间,衣角碰翻了手边的餐具,他却恍若未知,快步走到池欢身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池欢心口跳的飞快,视线躲避着沈宴灼目的眸光,低声继续说道:“我说,我想把婚礼地点,订在那个沙滩上……难不成,你求完了婚,就结束了吗?”
“欢欢……”
当亲耳听到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沈宴激动的浑身颤抖着。
无数的话梗在喉咙中,可最后却只能哑着声调,连声说着:“好……好,你想办在哪里,就办在哪里,直接去海底都行!”
“你胡说什么呢!”
池欢失笑,朝着沈宴的肩头拍了一下,两人对视的瞬间,暧昧的氛围逐渐升腾。
沈宴眼眶发红,那种大梦实现的恍惚感觉,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什么。
他紧紧地抓着池欢的手,头猛地俯下,在池欢的唇上辗转着。
池欢绷紧了脊背,承受着沈宴的热情。
半晌后,两人双唇分开,沈宴滚烫的额头,抵着池欢的发顶,低声轻唤着。
“欢欢,真好……真好……”
池欢耳垂发热,心跳的飞快。
下一秒,身体骤然腾空,沈宴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池欢忙抱住了他的脖颈,“你急什么,饭还没吃完呢。”
“一会儿再吃!”沈宴声音急促。
将池欢扔在床上的瞬间,沈宴身体猛地压下,微凉的唇落在她的胸前。
意乱情迷之时,池欢骤然响起一件事。
她忙推开了沈宴,从床上爬了起来。
沈宴一脸的茫然,可池欢却面色惨白的望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怎么了?”他担忧的问着。
池欢抿了抿唇角,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低声说道:“沈宴,我之前去医院做体检,医生说我子宫受损,很难怀孕,你……你会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