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当然听得懂这样的话,白脸上像是六月的天,阴晴转换不定。
“是谁这么恶毒?!满嘴胡说八道!”她愤怒地追问。
贾梗只是大哭,实在难为情说得更详细。
秦京茹和许大茂从院子里走出来,见到这样的情景都觉得有趣。
先凑近秦淮茹,许大茂低声说:“饭盒给你送回去了。”
随后,他拍了拍贾梗的脑袋,弯着腰,笑眯眯地问:“棒梗儿,跟干爹说,是谁欺负你了?干爹在这一片儿,大的算不上,但早年间起码也算是小‘玩儿闹’呢!”
“你滚开!”贾梗正因为与母亲关连的恶语有这个坏蛋,就伸手猛地一推。
许大茂猝不及防,脚下站不稳。身后又有院门口的石台阶,他立即坐在了地上。
秦京茹连忙把他拉起来,嘴里呵斥着贾梗:“棒梗儿,哪有你这么对待你干爹的?!”
贾梗大哭着,委屈地说:“人家都说他,他跟我妈,”
这话实在难听,秦淮茹狠狠心,扇了贾梗一个嘴巴,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回家再说!”
秦京茹把许大茂拉起来,不忿地冲着堂姐的背影说:“都是什么人啊!”
许大茂虽然对眼前的事不明所以,但毕竟也是做过猥琐的事。
有路人及邻居在场,他只得强充着硬气,梗着脖子说:“混蛋小子!给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丢人,伸手笑呵呵地接着呢?!”
“好了,好了,别为这小事儿坏了心情。”秦京茹劝说着,拉着他快步离开是非之地。
回到家中,秦淮茹大致问明了情况:是二大爷的三儿子刘光福、三大爷的三儿子阎解旷,在外面截住了贾梗,并进行了辱骂。
不用多说。秦淮茹和贾张氏就跑去那两家评理。
这事儿说出来难听,不太好仔细分辩。
三大爷听到了投诉之后,暂时没有表态,跟着秦淮茹来到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刘海中听了这事儿,先是暴跳如雷,势必要好好“修理”儿子。
但他没骂几句,就被二大妈劝住了:“他爸,这事儿可别这么嚷嚷,太难听了。”
二大爷挺着壮硕的身躯,还要再喊骂几句,又被秦淮茹制止了:“二大爷,这事儿光骂也没用。我看,应该召开大院会议,给我们正个名才行。”
作为院里的绝对领导,刘海中满口答应下来。
一边的三大爷,因为与秦淮茹也发生过因为何雨柱与冉老师的争执的事,所以他并不积极。
“这事儿怎么好当众说呢?对不对?这要是公开说,没有的事儿也被描黑了!”三大爷低声劝说着,“许大茂、傻柱,能被这个黑锅吗?他们俩现在又都有了各自的对象,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承认啊!”
秦淮茹很气愤:“那我,还有我们棒梗儿,就白吃这个亏了?”
二大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走近她身边说:“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许大茂、傻柱,他们也要受审查。”
贾张氏豁出去了:“好,既然有这样的闲话,又还欺负了我们棒梗儿,那就不能完!”
秦淮如身处这个事件的漩涡中,的确很为难。这事儿就那么瞎传倒也罢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可是要闹得过于“热烈”,关连到的几个人,哪个能有好儿呢?
她作为一个寡妇,如果豁出去不顾颜面地闹,倒也没什么。可是,这种事伤害最深的,不还是孩子嘛!
这样想着,她只得制止了婆婆继续吵骂,低声劝告:“妈,这事儿闹大了,棒梗儿的心结更打不开了。”
贾张氏略微冷静后,想着大孙子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还是抹起了眼泪:“肯定不能这么就完事儿!”
二大爷还没说话,二大妈连忙接过话来:“大嫂子,您放心,阎解旷我不知道。刘光福,肯定不能被轻饶。”
三大爷听了这话,也赶紧板着脸说:“绝对的!等阎解旷回来后,我非得抽死他不可。”
孩子们之间发生的事,大多存在这样的道理:无论谁输输赢,最好由他们自己解决。
上次贾梗受到那两个小子的惊吓,把酱碗、醋碗折在了地上。
事后,秦淮茹虽然得到了赔偿,但又发生了今天的事。
若是再要较劲没完,或许还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再于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发生。
秦淮茹听了二大爷和三大爷的承诺,站在当场犹豫着。
知道她心里窝火,二大妈和三大妈对个眼神儿,都说自家的棒子面儿买得多了,可以接济秦淮茹家两斤。
贾张氏听到能够得到一点补偿,也就不再多说。秦淮茹也没别的主意——先找个讲义气的人,那个傻柱却和娄晓娥在悄悄地温存。
点点头,秦淮茹拉着婆婆回了家。
二大爷和三大爷两对夫妇,相互看了看。
三大爷摇着头,拉着老伴儿回了家。二大爷正要回屋,却见一大爷沉默着站在院里。
咳嗽一声,二大爷刘海中自顾大声说着:“回来非好好揍光福不可!”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傻柱,许大茂,也都要好好教训他们!”
易中海听了二大爷的表态,不作声地走出了院子。
二大妈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说:“可给他憋坏喽。”
二大爷刘海中冷笑几声,转身回屋。
许大茂被贾梗狠推了一把,心情当然极为不好。
和秦京茹走出胡同口,他觉得傍晚的天气闷热难耐。
“京茹,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儿办事儿啊?”趁着这股气势,他首先发动了攻击。
想着与李和时在一起时,经常被他暗示“纯洁”的话,秦京茹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许大茂对她不错,按说嫁给这样的人,她可以满意了。
但她更想要保住已经得到的胜利果实:主食售卖点的工作。
李和时的权势很大,就是连许大茂,甚至傻柱那样混不吝的人,也都对他很谨慎、很客气,即便是外表上。
职工忤逆了他的意志,可能随时被调去不好的岗位;微不足道的临时工,那还不是说被开除就开除嘛。
不仅如此,如果再被他在个人档案记录里写上几句不好的话,那就是一辈子也难以翻身了。
身在船上,秦京茹肯定要加上万倍的小心才行。
“大茂,我觉得我还年轻,又是刚进厂,需要不断的锻炼。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身边同志们的认可,才能获得领导的称赞,才能为,”她信口说着自己也未必能够懂得的话,以此来实现自己的双重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