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热爱魁地奇运动的人肯定都会想方设法地来看世界杯吧,更何况修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队的成员,不过说到拉文克劳的球队……
“我和秋一起来的,她在营帐和爸爸妈妈一起呢,我先前还遇到了金妮·韦斯莱,我们聊了一会,还看到了你们学院的两个我有些眼熟的男生。”修跟我说道,“对了,还有格兰芬多球队的前任队长,你们定下新队长了吗?”
伍德学长于暑假之前从霍格沃茨毕业了,我们都猜他可能会签约到某个球队,我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安吉丽娜吧——”然后我反应了过来,觉得有些好笑,“等等,你是在套我的话吗?拉文克劳球队的小击球手。”
“哎呀,被你发现了!”修笑眯眯地说道,“我是击球手没错,但是不要加个‘小’啊……不过我还需要在学姐你这里套话吗,我有什么话不是直接说的?比如——桑妮学姐你今天非常好看。”
是哦,他是直接问我的……还夸我好看,这孩子真是,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永远不会在你面前玩这种小把戏的啦~”修指了指不远处,“你是来找厄尼学长的吗,我刚才有看到他,我带你去找他吧。”
都不用我说什么,他就直接能猜到我的想法。
“幸好厄尼才是我哥哥,要是我们家里有你这样一个男孩子……我完全没有秘密了。”我开玩笑道,所以这就是厄尼在赫奇帕奇,修在拉文克劳的原因吗?他不止外表出众,还有着超出同龄男孩子的通透。
“啊……我也不是很希望跟桑妮学姐做亲人呢。”少年走在我身旁,有些意味不明地说道。
“诶,这么嫌弃我吗?”我偏过头来看他,“因为在做姐姐方面,跟秋相比差远了?”
“倒不是这样啦,只不过……有些羁绊是难以割舍的。”修回答道,我想他应该是在说他和秋的姐弟情谊吧,倒是我这个玩笑有点没分寸了。
修很顺利地带着我找到了厄尼,厄尼刚汲满了一桶水:“我要是能把它用魔法带回去就好了。哦,桑妮你来了,我刚才看到波特和罗恩·韦斯莱了。”
和修的情况一样,韦斯莱家有太多人,不具体点明名字,根本不知道到底遇到了谁。
“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们。”修皱着眉说道,“培迪·特拉弗斯今天也跟他的家人一起来了,你们留意不要落单。”
特拉弗斯?我和厄尼立刻想起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他自从被开除拉文克劳球队之后和我们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厄尼有些不以为然:“这里有这么多人呢,他肯定不敢轻易造次。”
“是啊,而且我们未成年的巫师身上都有追踪丝,校外用了魔法是会被发现并进行处罚的。”我点了点头。
“但最好还是小心一些。”修叮嘱道。
“知道啦知道啦,谢谢我们的小学弟。”我不由得笑道。
和修道别之后,我们兄妹俩就一起回了营地,爸爸妈妈已经把帐篷搭好了,还点燃了火堆,架上的锅已经飘出了些许香气,“本来以为还需要我们帮帮忙呢。”厄尼有些失望,他准是因为自己学了点麻瓜研究就有点洋洋自得。
“真抱歉哦,我们在茜茜的帮助下进行的非常顺利。”妈妈斜了厄尼一眼。
“茜茜去哪了?”我四处张望着。
“她去沙菲克家了,瑟吉欧兄妹请她帮忙点火。”爸爸盯着锅,头也没抬地回答我。
“那我去找她。”我说了一声,就往沙菲克家的帐篷走去,只看到瑟吉欧正坐在火堆前,茜茜和佩格都不在,我顿时警觉起来,“瑟吉欧,茜茜去哪了,她不在这里吗?”
火烧的倒是很旺,我瞄了一眼瑟吉欧放在地上的魔杖,他用魔法做的吗?
“你这话讲得好像如果我回答‘不在’,你就要把我当做拐卖人口的犯人了。”瑟吉欧慢条斯理地拿起了魔杖,指了指帐篷,“佩格请普威特小姐帮她看论文。”
这个“请”用的相当微妙,不过这不是重点——我倒吸了一口气,什么,帮佩格改论文里的错字吗?这可真是一项重任,茜茜受苦了。
还好我刚才不在。
茜茜在看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她看起来如释重负,好像我终于来解救她了一样。佩格倒是有些恋恋不舍,看起来仿佛希望把茜茜当场聘为沙菲克家的家庭教师一样。
佩格跟着我和茜茜往营地走,瑟吉欧想当然地就跟在了我们后面,佩格对于自家兄长总是跟着自己的举动有点不满,她觉得瑟吉欧好像一条导盲犬。
……佩格日常用她的天然属性痛击队友,包括她自己。
说起来厄尼在分院以前,如果我们一起去某个地方,他也总喜欢跟着我,呃,想想佩格这个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比喻,我停止了思考。
好在瑟吉欧已经习惯了妹妹的佩言佩语,他认为如果他不跟上佩格,等会就要满营地贴寻人启事了,我想想佩格在笔直的霍格沃茨列车上都能迷路的壮举,在心底赞同了瑟吉欧一瞬。
佩格对于哥哥这种诋毁很不服气,她气咻咻地拉着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我飞快地走到了前面,我都没能回头跟茜茜说话。
“跑这么快做什么呀?后面又没有恶犬追你。”我有些好笑。
“但瑟吉欧比恶犬还要可怕。”佩格认真地说道。
瑟吉欧绝对不能知道我和佩格在偷偷拿他和狗比较,我岔开了话题:“你和布雷斯假期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呀,我去他家玩了,他也来我家玩了。虽然瑟吉欧总是沉着脸,但这个假期他的工作还挺多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所以暂时没空管我啦。”佩格得意地说道,“今天布雷斯也来了,他跟德拉科一起。”
作为在纯血家族年轻的一代,瑟吉欧可以称得上年轻有为了,他在校期间的所有考试(包括N.E.W.Ts)都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毕业后进了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工作。虽然佩格说他只是挂名,不怎么干活,她甚至怀疑是夏佐叔叔给了克劳奇先生什么贿赂——要不是我听爸爸说这个克劳奇先生非常的刚正不阿,我差点就信了。
所以瑟吉欧是很优秀的家伙,当然,我跟这位好友的兄长并不亲近,并非他比我们年长一些,又是斯莱特林,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他挺危险的……我们这样的学生再怎么聪明,在他面前可能都只是幼稚的小孩子。
“布雷斯怎么不和你们一起来?”我好奇地问道。
“瑟吉欧说没票了呀。”佩格天真地回答道。
“……”
也就只有佩格会相信这种理由吧!很明显是瑟吉欧不想带妹夫过来,他在魔法部做的就是这种国际交流合作的工作,世界杯这样的国际盛事,我就不信他没有多几张内部票。
斯莱特林好像总是很不诚实呢!
我和佩格在我家的帐篷门口聊天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走了过来,他们肯定是来找茜茜的……呃,他们在看什么?
瑟吉欧却叫佩格回去,于是佩格只好离开了。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瑟吉欧,我刚才似乎看到他在跟茜茜离得很近,在说些什么,难怪弗雷德和乔治都有些面色不善。
很少见到瑟吉欧这个样子,我印象里他对任何人都很疏离,和家世无关。有时候我觉得,在遵守他们那套内部流通的规则同时,斯莱特林们又相当的随心所欲。
乔治说金妮念叨我们很久了,所以请我们过来串门。我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回来,哼,我就知道,幸好我回来了,不然的话茜茜就要被金妮拐走扣下了,这姑娘……
弗雷德和乔治叮嘱我们不可以在珀西面前提到任何和“国外”有关的事情,除非我们想听很久的国际坩埚质检报告。想了想珀西之前做级长和学生会主席的模样,我觉得他还挺适合进入魔法部的……只是魔法部这么闲吗,研究坩埚?
韦斯莱全家人都在,我见到了以前没有见过的比尔和查理,又跟韦斯莱先生问了好,他们一家看起来都非常好相处。
“又见面了,桑妮~”金妮跟我开心地说道。
“是的呢,真巧啊。”我当然听出了她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想不到吧,魁地奇我们的帐篷挨着”,哪怕我先行一步邀请了茜茜,她依然可以过来横插一脚。
“不要不高兴嘛。”金妮拍了拍我的肩膀。
“事实上我很高兴,并且,我觉得我应该称呼韦斯莱先生为‘表姐夫’,你觉得呢,我可爱的金妮小外甥女?”我抱着胳膊看她。
“……”
我可没忘了我是他们的姨妈呢,在坐的这一群韦斯莱,都是我的外甥。
这时候却有个穿着长袍的人走了进来,韦斯莱先生介绍说是卢多·巴格曼,在魔法部的体育司工作,韦斯莱家的票是他帮忙弄到的。我不由得想到了我家的票是怎么来的,果然人生在世,总得在魔法部有点关系……
让我意外的是,巴格曼居然撺掇大家赌钱,关于爱尔兰和保加利亚的胜率,我对此非常没有兴趣,我们家的家教很严,我连酒都没喝过,更何况是赌博啦。
弗雷德和乔治对此很有兴趣,茜茜甚至也加入其中,比起一味地赌某个球队赢得比赛,他们的角度都有点刁钻,甚至具体到了克鲁姆第一个进球和克鲁姆拿到金色飞贼,但是又不相信保加利亚会赢。
是我想象力不够丰富。
韦斯莱先生和巴格曼聊天去了,我隐约听到他们提及了巴蒂·克劳奇,以及一直没有消息的伯莎·乔金斯,然后我和茜茜就跟韦斯莱一家告别,回到了我们的帐篷。
“你看起来很不喜欢瑟吉欧。”我试探地问道。
“佩格希望他老老实实地点火,他居然偷偷用魔杖。”茜茜说道,“以小见大,他不是个诚实的家伙……”
难怪我当时看到他拿魔杖呢,不过话说回来,弗雷德和乔治又能诚实到哪里去啊!
回到我们的帐篷时,爸爸妈妈已经把煎鸡蛋和香肠放进了三明治里,妈妈大概对她的包用了什么魔法,看起来很小的包居然装了很多东西。甜品和饮料都有,我们非常愉快地一起吃了午餐,期间爸爸也跟我们聊到了魔法部的事情:“虽然夏佐跟瑟吉欧关系不太好,但瑟吉欧如今在魔法部工作,谁不说沙菲克先生一句教子有方呢?”
“这是好事呀。”我不解地说道。
“这可不是好事。”爸爸笑道,“在沙菲克家,谁要是夸父亲教子有方,父子俩表面虽然笑眯眯的,内心里可能已经用了几十个恶咒。他们家啊,祖传的父子不和,夏佐当年在学校里也是个很受欢迎的学长,不过和他父亲不一样……”他顿了顿,“似乎他们的父子关系总是这样,温和与尖锐,然后尖锐被磨平一些,又重蹈覆辙。”
“果然还是我们麦克米兰家比较和谐。”厄尼感慨道。
“所以果然是瑟吉欧的问题。”茜茜确信地说道,尽管她跟夏佐叔叔并没有说过话,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不过祖传的父子不和好像也有点不太对,我觉得佩格跟夏佐叔叔的关系挺好的呀。难道沙菲克家这个遗传是传男不传女?
“佩格莉塔这孩子挺好的,我觉得她和琼纳斯先生有一些地方很像,就是那种对别人很包容的感觉。琼纳斯就是老沙菲克先生。”爸爸思索道,“说起来他们老一辈的……好像都没有见到你们这一代啊。”
是否是因为那时候的动荡导致了他们身怀疾病,被忧虑包围,又或者是因为立场而受到折磨,甚至死于谋杀?
我们是幸福的一代,建立在祖辈们的不幸之上。
“别因为你爸爸的话就胡思乱想。”心思细腻的妈妈及时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有些低落,她走到收拾餐具的我面前(茜茜因为是客人所以我禁止她干活),“人的幸运与不幸不是仅仅从结局就可以断定的,就像你的祖父祖母虽然最后在海难中去世,但是在此之前,他们一直深爱着彼此,甚至一起赴死。”
“从结局看是不幸的,但他们在活着的时候一直很幸福。”妈妈温和地说道,“所以小桑妮,不要多愁善感啦,比起一方要承担另一方过早离去的痛苦……嗯,我是说夏佐学长的父母,听说他的母亲去世的很早……或许直至死亡时都在一起,也是极致的浪漫与幸福。”
拉文克劳都很擅长安慰人吗?而且角度都非常独特,我不由得想到了修。
“那么,妈妈,如果有一个人比另一个人很早就离开了,那个人会怎么生活下去呢?他会开始新生活,把对方忘记吗?”我好奇地问道。
“……开始新生活是有必要的,逝者就算占有欲再强,也会希望生者可以带着他的那份热爱继续下去。”妈妈说道,她拿出魔杖,用了一个造水咒洗碗,“Aguamenti(清水如泉)。”
“这个魔咒是雷古勒斯教给我的……你要知道,生者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曼蒂·艾博从来没有忘记过和她青梅竹马的雷古勒斯。
“开心一点,你爸爸说今年你们还有一次别的盛事呢,或许会有舞会。”妈妈笑道。
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我隐约感觉到连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都跟着雀跃了起来,兴奋的情绪在营地上蔓延开来,每个人都期待着盛大的魁地奇比赛,哪怕是像我这样的对比赛没什么兴趣的人,也不由得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要不是这里到处都是人,我还挺想去白孔雀的那个帐篷跟德拉科说几句话的,人多眼杂,要是被瞧见就大事不妙啦,肯定能把卢修斯叔叔气死。不过好像也还不错……直接就把我们俩的关系坐实了,到时候马尔福家要是想赖账,有他们好看的。
算了,这是危险想法,就此打住。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魔法部似乎已经屈服了,他们再也管不了人们使用魔法,到处都是用
幻影显形的小贩他们四处推销者各种稀奇古怪的玩艺儿。我觉得下次世界杯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可以加入他们。
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授带,鲐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小模型;有供收藏的著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这些东西很适合看比赛的观众们去买,茜茜买了一枚保加利亚的徽章,她觉得这个是红色的狮子形象,很让格兰芬多感到亲切,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些球队都有什么人……除了一个克鲁姆。
我们买好了全景望远镜,然后远处的树林传来了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明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我们走吧。”爸爸回头喊我们,厄尼早就跟上了他,看起来非常迫不及待。
“你在检查什么?”茜茜看着正在翻背包的我,有些疑惑。
“我带了很多零食,如果比赛看不下去的话,我们可以吃。”我眨了眨眼睛。
“……十个金加隆买的望远镜,你不看比赛吗?”茜茜有些哭笑不得,“好吧,我忘了你们家住的是豪宅,相当有钱,隔壁的韦斯莱都要哭了。”
爸爸妈妈在前面领路,我们顺着灯笼照亮的通道快步走进树林,到处都是脚步声、喊叫声、欢笑声,还听见断断续续的歌声,这样的情绪真的很容易感染我们,我和茜茜也忍不住一起哼起了歌。
她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随身听,其实我原本对音乐没什么兴趣,还是修送了我八音盒之后,我才开始好奇麻瓜世界的音乐的,毕竟音符是不分魔法与非魔法的呀。
“Andcanyoufeelthelovetonight~”茜茜对我深情地唱道,她唱的是《狮子王》的歌,虽然我没有去看过这个麻瓜电影,但是歌我还是会的。
“Itiswhereweare~”我同样深情地回应道,然后我们笑成一团,撞到了身边的人,还好是赫敏,不然的话我们要道很久的歉。
我们和韦斯莱一家一起走,然后从树林的另一边出来了,让我惊讶的是,我们正处在一座巨大的体育馆的阴影中。看得出来,里面装十个大教堂都不成问题。可想而知,世界杯的观众到底有多少,我觉得全世界的巫师好像基本都在这里了。
“一等票!”入口处的那位魔法部女巫师看了看韦斯莱一家的票说道,“顶层包厢!一直往楼上走,亚瑟,走到最顶上。”
金妮看着有点得意,我猜她肯定以为我们都是顶层票,会坐到一起呢——哼,才不会让她得偿所愿,我在心底立刻许愿,嗯,如果梅林让我成功了的话,我就把一个糖浆松糕布丁献给他老人家。
“一等票!”女巫说道,“同样的顶层包厢,与亚瑟的包厢正对着,你们可以一起上去。”
好的,我的布丁没了,在金妮不愉快的表情和我的笑容里,我微笑着表示:“我是不会跟你换座位的。”
通向体育馆的楼梯上铺着紫红色的地毯,我们和人群一起踩着楼梯上去,慢慢地其他人都走进了左右两边的看台,而我们一直向上走,到了楼顶终于和韦斯莱一家分开。
隔壁的韦斯莱都哭了——把所有的身家都押给巴格曼的乔治和弗雷德收到了茜茜送的全景望远镜。
“说不定散场的时候还会再见的。”金妮还抱着一丝希望。
我刚想反驳,然而有个冷淡的声音加入了我们,瑟吉欧表示,两个包厢的离场通道是刚好错开的。嗯,怎么说呢,虽然他打击了金妮的士气,但他早就在我和茜茜唱歌的时候就跟在了我们后面,还说我们倾情演出,太讨厌了。
他就是导盲犬!
我不盲!
我们的位置对着金色的球门柱,小包厢里有二十来把紫色和镀金的座椅,分成了两排,沙菲克一家和我们在同一个包厢。
巫师们正在陆陆续续地就座,那些座位围绕着椭圆形的体育馆,呈阶梯形向上排列。我们三个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这里的一切都笼罩着一种神秘的金光,这光芒仿佛来自体育馆本身。赛场显得像天鹅绒一样平整光滑。
赛场两边分别竖着三个投球的篮圈,有五十英尺高;在它们右边,几乎就在与我们视线平行的位置,是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不断闪现出金色的文字,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字,然后又把它们擦去。
哦,原来是广告啊。
正好广告在放风雅牌巫师的内容,我不由得想起来妈妈说爸爸提到的“盛事”,在世界被免去,什么可以被称之为盛事呢?不过我还是建议茜茜和我一起买礼服长袍,有备无患,女孩子的衣服,谁也不会嫌多。
回到座位之后,茜茜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她忽然问我:“桑妮,对面包厢是马尔福吗?”
“什么?”我不由得用望远镜看了看,惊得我手里的布丁掉到了地上,“哦真的是……”
我是猜到德拉科肯定也是一等票的,但万万没想到,他们一家人居然坐在了韦斯莱一家旁边。
好吧我的布丁确实没了——金妮,金妮你人呢,我们换座位还来得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