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霍琦夫人惊怒的声音响起,混乱的局面终于暂时结束,她对哈利和乔治说道,“我从没见过这种行为——回城堡去,你们两个,直接去院长办公室!快去!”
“普威特也动手了!”潘西指着茜茜尖声说道,然后她看了我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像是在谴责我说“这就是你的朋友们做的好事”一样。
茜茜跟着哈利和乔治离开之后,现场的气氛依然有些剑拔弩张。安吉丽娜她们依然没有敢把弗雷德放开,因为大家都很担心弗雷德会不会再冲上去惹什么麻烦,赫敏和帕瓦蒂都在愤怒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克拉布和高尔,他们在后面正嘻嘻地笑,布雷斯和佩格则是在一旁皱着眉。
格兰芬多们横眉冷对,斯莱特林们事不关己,明明站在平坦的草坪上,我却感觉两个学院之间,我与德拉科之间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将我们分隔开来。那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河,他在那边,而我在这边。
完全对立的……阵营吗?
我明确地意识到,我不属于斯莱特林。哪怕我和德拉科一起从小长大,哪怕我与佩格、布雷斯的友情不输于茜茜与赫敏,但是我们终究是不同的。
德拉科有改不掉的坏毛病,而布雷斯和佩格知道这些,却也没有去制止他,或许是没反应过来,或许是过于理智,或许是认为这样才能让这位好朋友长个记性……但总之,这场打架,我们都是旁观者。
我是在对什么失望呢?是对我喜欢的那个少年,还是对我的朋友们?可是这原本就不是他们的义务,是我的期待过高,才会有所失望。
生病原本就让我的身体非常虚弱,此刻糟糕的心情无疑是雪上加霜,身心俱疲的我对眼前的一切难得生出了些许不耐烦的心情。从踏入霍格沃茨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五年了,我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卷入这些烦心的事情,可我能有什么办法?
就像我此刻很想把德拉科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但是我不能。
我无能为力。
“还能站起来走吗?”最后是布雷斯走了过来,蹲下来问德拉科。
还没等德拉科回答,潘西就先着急地说道:“你觉得呢?他现在浑身是伤!”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找人把德拉科带去校医院,而不是继续在这里抱着他。”佩格不高兴地说道,我很少见她露出这种表情,大约是因为潘西刚刚反驳了布雷斯,她很认真地说道,“一直流鼻血的话也会失血过多的。”
潘西噎了一瞬,她只好去喊克拉布和高尔来帮忙把德拉科抬走。从始至终,我和德拉科没有说上一个字,也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他始终捂着脸,血从他的指缝流下,他不愿、也不敢去看我。
“回去吧。”不知道是谁说道。
格兰芬多们也陆续散开了。赫敏发现罗恩不见了,于是决定去找他,她猜测罗恩是因为表现不好所以想躲着大家;金妮撇开男朋友,平息了愤怒的心情,去安抚弗雷德;拉文德和帕瓦蒂本来要喊我回休息室,不过当她们看到修的时候,两个人善解人意地走开了,顺便还让帕德玛把想要过来跟我说话的厄尼给按住了——尽管她们诧异地看了一眼塞尔温学妹,我想她们一定是在疑惑我们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天气越来越冷了,可能要下雪。”修担忧地说道,“学姐,我们回城堡吧。”
“嗯。”
再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我点了点头,一边和两位学弟学妹向城堡走去,一边问他们之前比赛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梅·塞尔温惊讶了一瞬:“老实说,学姐,我没想到你会立刻问这件事,我以为你至少会再恍惚一会。”
我弯了弯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再恍惚下去,我可就不是桑妮·麦克米兰了啊。
就算我知道德拉科做错了事情,我也要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去做评判。
“在学姐你离开之后,比赛正常进行,斯莱特林采用了唱歌的战术扰乱格兰芬多们,主要针对的是罗恩·韦斯莱学长。”修开口说道,他身为拉文克劳,立场不偏不倚,很适合去讲述这件事。
“看我做什么,我们确实唱了这首歌,这没得否定。”塞尔温摊了摊手,“你顾虑的太多了。”
见塞尔温没有生气,修抿唇笑了笑,继续讲述:“歌词越来越过分,斯莱特林一直在得分,格兰芬多这边的守球情况大失利,波特学长还被斯莱特林的游走球砸中了,但他拿到了金色飞贼,所以格兰芬多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果然是因为比赛赢了,德拉科气不过所以去讲了一些话吧。
“马尔福都说了什么?”我平静地问道。
“某些人太高尚了不喜欢这时候说别人坏话,哪怕是复述别人的原话。我可不在乎这些。”塞尔温抢过了修的话,语气有些讽刺,她有些探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很好奇我的反应:“马尔福学长先是对波特说‘救了韦斯莱一命,是不是?我从没见过这么臭的守门员,可他是生在垃圾箱嘛。你喜欢我的歌词吗,波特?’”
这种简单的挑衅,哈利应该不会放在心上。
“我们还想多写几行歌词!可是又肥又丑不好押韵——我们想唱唱他的老妈——没用的废物也不好押韵——他爸爸——”
“……”
不止一次了,德拉科又冒犯了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而且这次哈利没有跟他对骂、互相呛声双方的父母。
“可你喜欢韦斯莱家,是不是,波特?还在那儿度假,是不是?不知你怎么受得了那股臭味,不过我想你是被麻瓜带大的,韦斯莱家的土窝闻起来就不错了——也可能是,你记得你妈妈家的臭味,韦斯莱家的猪圈让你想起——”
“……”
不止一次了,他是那样的看不起和麻瓜有关系的巫师,甚至把哈利去世的母亲也拉出来讽刺。
“本来波特还在拉着韦斯莱家双胞胎里的一个,然后他们都冲上去了。张之前就注意到你不在魁地奇球场了,又知道你生病,所以我们就去找你啦。”塞尔温解释道,“我讲完了。”
“……谢谢。”我对塞尔温说道。
“居然还能道谢?”她眨了眨眼睛。
“塞尔温。”修温和地打断了她,“谢谢你。”
“——居然也跟我道谢!”塞尔温有些错愕,像是感到非常难以理解一般,她朝着地下室走去,摆了摆手,“你们自己玩吧。”
如果是平时,对于这种很有自己的个性与想法的学妹,我是很乐意跟她聊一聊的,可是此刻我没有这种心情。虽然塞尔温很失望她没有从我这里看到她想看到的情绪,但说实话,这只不过是我在强装镇定而已。
“你也回去吧,我没事。”我对修说道,“天气实在太冷了。”
我要收拾心情,因为我还有其他需要面对的。乌姆里奇一直在找哈利的错处,这次哈利和乔治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还有茜茜,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有德拉科,德拉科。
提到他的时候,我发觉我无法想到别的字眼,我只能想到他的名字。
德拉科,德拉科。
我的快乐魔咒。
“沙菲克学姐和扎比尼学长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想要跟你说。”修提醒道,我回头看了过去,看到布雷斯和佩格好像刚从公共休息室上来,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一件外袍已经落在了我身上。
“要尽快康复哦!”他说。
少年又走进了冷风,因为他要去拉文克劳塔楼,但他把温暖的外袍留在了我这里。人做出了选择,就总要留下一些什么作为见证。有些人刻骨铭心,生生地剜下血与骨,有些人坚持不懈,让时光里到处都开满了花。
“桑妮,你在生我们的气吗?”佩格走过来,她抱了抱我,然后又轻轻地问我,“很冷的话,抱一抱就不冷了。
但我还是很冷很冷,棉靴里的脚是冷的,手套里的手是冷的,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冰冰凉凉的,寒风住在我心里,壁炉的火就快要熄灭了。
“没有。”我也轻声说道。
我怎么会生佩格和布雷斯的气呢?这可是迁怒。本就是德拉科的问题……布雷斯没有当选级长的一个主要原因不就是因为他不喜欢多管闲事吗?他在我和德拉科的事情上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更何况他又不是魁地奇球队的成员,根本没时间去让德拉科住口。
至于佩格,我真希望她没听到德拉科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
“我是说……你们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叹了口气,德拉科有很多缺点,但是布雷斯和佩格依然愿意继续做他的朋友,就像我一样,我也明知德拉科有很多问题,却还是很喜欢他一样。
“可能这么说你会觉得有些无情。”布雷斯冷静地说道,“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成长的道路要走。”
德拉科有德拉科的路要走,布雷斯也有布雷斯的路要走,他就算帮忙约束了德拉科一时,也不可能总是约束德拉科,时间久了,就算是朋友,也会对这种管教感到厌烦的吧。所以身为朋友,他的交友法则是极大限度的自由与不干涉。
需要帮助的时候找他,他会帮,但如果不明确提出来,他会选择做旁观者。
“佩格也有佩格的路要走,可是佩格的路跟大家的路都有一样的终点,我们的路是有交集的。”佩格纠正布雷斯,“你讲话不要像外面的天气一样冷冰冰。”
“我刚才是回宿舍拿东西了。”布雷斯的语气温和了一些,他递给我一个袋子,“我想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我当然不指望你可以轻易地原谅这家伙……但我实在想睡个好觉。”
“回到宿舍再打开。”他强调道。
佩格又抱了抱我,她问我:“桑妮,你暖和一点了吗?”
公共休息室里的气氛非常低落,乔治和哈利带回来了他们和弗雷德一起禁赛的消息,缺少了找球手和击球手的魁地奇球队没有办法再正常运行。茜茜被乌姆里奇带走关禁闭了,还没有回来,整个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根本感觉不到一点赢球的好心情,到处都是沮丧和愤怒。
“真不公平,克拉布在哨响后打出游走球怎么算?她禁止他了吗?”艾丽娅麻木地说道。
“没有。”金妮说道,“他只被罚写句子,我听到蒙太吃晚饭的时候笑着说的。”
“弗雷德根本没动手也被禁赛!”艾丽娅愤恨地说。
“没动手不是我的错,要是你们三个不拦着我,我准把那个小畜生……”弗雷德脸色非常难看地说道,看到他的神情,我有预感,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我沉默着回了宿舍。赫敏、拉文德和帕瓦蒂都还在楼下,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于是我也没有开灯,只是看着窗外走神,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布雷斯给我的袋子。
有雪花从打开的窗户飘了进来,落在了我的掌心上,冰冰凉凉的,和我温热的眼泪融在一起。
下雪了。
怎么就哭了呢?
明明之前在听到塞尔温复述德拉科那些很气人的话的时候,我都没有掉眼泪,怎么现在就一下子哭出来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温软暖和的一条围巾,心知它是罪魁祸首。
德拉科,他准备了一条围巾给我。
手织的。
也许是布雷斯被迫给佩格织围巾的时候德拉科看到了,也许是佩格之前炫耀自己有这么好的男朋友的那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我完全没想到的时候,原来我也有这样的一条围巾。
德拉科……他应该是这样想的吧。佩格有令人羡慕的男朋友,而他希望别人也可以去羡慕我,别的女孩子有的,他也想让我都有。无广告网am~w~w.
原来我也有这样的一条围巾。
关上窗户之后,雪花就没有办法再飞到室内、飞到我心里了,可是眼泪的坠落却完全没有办法止住,甚至越哭越凶。
如果德拉科真的是一个糟到无可救药的人,那我理所当然地会放弃他。
可他不是。我不会为他辩解,因为我知道他做错了事情,我知道他有很多缺点,他不完美,他经常做错事情……他对我很好、很好,所以我没有办法,我不可能放弃他。
痛苦、酸涩与甜蜜,都与他相关,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恶劣的少年,除非让我回到七岁那年,我拒绝了他拉着我骑扫帚的邀请——不然的话,走向他,我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拿出了艾谱莉老师送我的那个勺子,不得不说,它真的很好用,再苦的时候,它也可以让放在上面的食物变甜。
虽然有些强行,但至少嘴巴是甜的,它治愈了部分苦涩。
那么,打起精神来吧!先写一封信把德拉科骂一顿怎么样?问他到底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不想过就离婚得了——我成功把自己逗笑了。
也还好,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这次被痛打了一顿,他总该长点记性了吧。
雪夜之后的第二天,一定是个晴朗的天气。
茜茜回来的时候,我差不多哭完了,她和哈利一样被罚了写句子,我闻到了莫特拉鼠触角汁液的味道,她的手上都是伤痕,这让我的心情又变得非常难过。
这件事德拉科有错,这是毋庸置疑的,要不是不能寄吼叫信给他,我恨不得给他寄个十封!但罚茜茜抄句子的人是乌姆里奇——这笔账,我要记下来。
赫敏带来了新的消息,她说海格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跟巨人们谈判了,但结果很不理想,而乌姆里奇则是点名要来查海格的课,为了帮海格顺利通过审查,赫敏决定帮海格备课。
我倒是不担心乌姆里奇提问我海格教了我什么,虽然跟炸尾螺战斗了一整个学年,但我的知识还是很扎实的,她要是以为我们在海格的课上一无所获,那就尽管来问吧。
正如同我所猜测的一样,弗雷德当时的那个表情——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第二天斯莱特林乱成了一团,德拉科才从医院出来就又因为不明原因住院了,这次潘西成为了他的病友;蒙太和高尔在送克拉布去医院的路上被莫名袭击,乌姆里奇和费尔奇去维持秩序的时候还有□□飞了出来,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
很明显这应该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研究出来的商品的功劳,幸好他们今年就要毕业了,不然的话,德拉科这几年都得被当做实验品了。
赫敏对于帮海格备课的事情感到苦恼:“他说他要给我们一个惊喜。”
哈利和罗恩一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而我则是默默地希望海格准备的真的是惊喜,而不是惊吓……德拉科最好不要一个星期进三次医院,谢谢。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我们说道,他扛着半头死牛,指了指身后的黑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他说什么喜欢黑暗——你们听到了吗?”德拉科有些恐惧地问道。
一年级德拉科跟哈利他们一起关禁闭的时候,曾经进过禁林,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所以德拉科非常排斥黑暗也很正常。
“准备好了吗?”海格快活地说道,“好。我为你们五年级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课,想让你们看看这些生物在自然环境中的生活。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惟一一个驯服它们的人——”
“你肯定它们驯服了吗?”德拉科问道,他并不相信海格说的话,因为海格的脸到现在还是受伤的呢,虽然这可能跟巨人有关。
但是德拉科这次说得的确有些道理,因为海格总是在自己的课上乱来。就连哈利、赫敏和罗恩也是叹了口气,这才跟着海格走进了林子。
走了大概十分钟,我们在一块空地停了下来。海格把那半头牛放到地上,大家都用树干做掩护,紧张地东张西望,生怕随时会受到袭击一样。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我们,他说现在它们会被肉味引来,但他还是要叫它们一声,然后海格发出了一种尖厉的、古怪的声音,他连着喊了三次,这才停了下来。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只有哈利、纳威和西奥多的神情有些古怪,纳威一直在盯着某一个地方,西奥多的神情则是有些厌恶。
他们这是看到什么了啊?
等等——我记得开学的那一天,西奥多跟我说过,诺特家的每个人都能够看到一种生物,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我立刻看向地上的那半只死牛,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因为在我的视角里,我看到一块块肉自动从骨头上剥离,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什么东西在吃它?”帕瓦蒂躲到我后面,尖叫道。
“夜骐。”海格自豪地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我也已经轻声说出了这个名词。
只有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的神奇动物,它的名声可不怎么好,魔法部甚至把它列为了危险生物。还真是海格的作风,但这无疑是给乌姆里奇送把柄啊……我正这么担心着,乌姆里奇就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课堂上,并且各种曲解了海格的想法,进行了记录。
海格着急的模样让德拉科和潘西在旁边笑个不停,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着取笑海格的话,而乌姆里奇曲解完海格的话之后,又过来曲解纳威的话,“学生,不敢承认,害怕。”她念道。
“不,我不害怕它们——”能看到夜骐的纳威急忙说道。
“没关系。”乌姆里奇拍了拍纳威的肩膀,她想要做出一副谅解的笑容,但是看起来实在像是狞笑,这让纳威更加不安了。
“教授,请小心一点。”我提醒她道。
“怎么了,麦克米兰小姐?”乌姆里奇问我。
“您身后就有一只夜骐。”我微笑着说道,“对,就在您旁边,您不要动,千万不要惊动了它——”
乌姆里奇吓了一跳,她刚想要换个地方站着,又因为我的话而呆在了原地,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看着我,因为之前海格问谁能看到夜骐的时候,我并没有举手。
“你也能看到?”乌姆里奇怀疑地问我,“说谎的话可是要关禁闭的——”
我刚想回答,一阵风就把乌姆里奇头上的帽子吹走了,她惊疑地看向身后,然后打了个哆嗦。她几乎确定那里有一只夜骐和她脸贴着脸,于是她得意的样子不复存在,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桑妮,你看得到吗?”纳威困惑地问我,“但那只夜骐明明是刚刚突然走过来的。”
“我当然看不到。”我的目光落在一块悄悄落在地上的牛肉上,前一秒它还在悬浮在空中的牛排上,是它把其中的一只夜骐引到乌姆里奇身后的。然后我看向斯莱特林——潘西正在跟达芙妮说话,而德拉科站在西奥多的旁边,很不自在地把魔杖藏到了身后。
在看不到的地方,有可以驱散寒风的温暖,让人变得暖和一点,再暖和一点。
我摸着我的新围巾,这么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