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就好很多了,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分院问题”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难怪我当初在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时候可以先一步站出来,难怪我会分到格兰芬多,原来我真的是勇敢的——至少在爱情方面。
“谢谢你,修。”我由衷地说道。如果不是修开导我的话,我可能会一个人郁闷好几天,最后浑浑噩噩就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恍然大悟。
“不过你不回拉文克劳休息室吗?”我关心地问道。他陪着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才想起来他刚打完一场比赛,应该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的。
跟着我吹了半天的冷风,修的额头上因为比赛而流下的汗水,都早被风吹干了。
“没关系的,没有耽误很久,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如果学姐真的过意不去的话……”修开玩笑道,“给输了比赛的失败者一个鼓励的拥抱就足够啦。”
“是吗?”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啊,如果不想的话也没关系……”少年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嗓子里,因为坐在他旁边的我,伸出手轻轻地抱了他一下,然后松开了他。
“修,明年的比赛要加油呀。”我不觉莞尔一笑。
在英国拥抱本就是一种礼仪,而我确实非常想对修表达我的感谢。看他怔住的样子,我猜他准以为我会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没想到真的会被学姐拥抱吧,果然是小朋友。
修眨了眨眼睛:“桑妮学姐,你真的是太好了。别说是马尔福学长了,我也非常……”少年停了停,说道,“非常憧憬成为你这样的人。”
我有什么值得他憧憬的地方吗?这可真是过誉了。
“你已经做得比我更好了。”我微笑道。
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大家正簇拥着哈利他们在开联欢会,好像已经赢得了魁地奇杯一样。休息室里乱糟糟的,我扫了一眼,看到赫敏在角落里在看书,她没有加入这场聚会。
“你刚才去哪里啦?”茜茜拨开人群,拉着我坐到了她旁边,她看了看我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感觉你的眼神怪怪的,你哭过了?”
“没有。”我回答道。确实是没有,我原本因为心情沮丧是有些想哭的,但是在听了修的宽慰之后,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如果我的眼睛里有泪光的话,那一定是因为修说的话,温暖得想要让我掉眼泪吧。
“哦,不会是去安慰拉文克劳的小学弟了吧?叫修·张的那个。”茜茜揶揄地笑道。
“胡说什么呢。”我笑着推了她一下,我安慰修吗?分明是他安慰我才对,“不过赫敏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我,罗恩不让她参加。”
“这个……”茜茜的神情也有些为难,“我问过她有没有去看比赛了,她说她去过了,然后她说那本书要在星期一之前读完,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扰她了。”
赫敏的心情一定很差劲,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人际交往带来的不只是欢声笑语,还有诸多烦恼。我叹了口气,没瞧见弗雷德和乔治:“你的发动机呢?”
“啊?”茜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桑妮,你知道发动机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我也是小时候就跟着艾谱莉老师学过一些麻瓜知识的人。对此我无辜地眨了眨眼:“或许是我说错了,乔治是你的驱动器?我是说离开球场的时候,我看到他推着你往城堡走,好像你不会走路一样。”
“……”
弗雷德和乔治消失了一段时间以后,抱着一瓶瓶黄油啤酒、嘶嘶南瓜汁和几大袋蜂蜜公爵的糖果回到了休息室。
“你们怎么弄到手的?”安吉丽娜问道,这时乔治已经开始大家抛洒薄荷糖了——我刚想扎进人堆里抢糖,忽然意识到这些东西都是霍格莫德的,他们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去了?
肯定是密道——经过麦克纳先生的密道之后,我敢笃定霍格沃茨有某些墙面背后就是鼹鼠的家,洞啊道啊的肯定有很多,果然不愧是他们俩。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抢到糖吧,我可以拿一些糖分给赫敏。
乔治在跟茜茜说着些什么,见我过来,弗雷德立刻塞给了我一把糖:“哦桑妮,你是要黄油啤酒呢还是南瓜汁?”
我顿时心生警觉:“这些食物难道有问题吗?”
弗雷德有点委屈,他看起来刚想控诉我,罗恩就不满地说道:“我才是你们的弟弟,为什么我需要抢糖果,而桑妮可以直接拿到一把。”
“罗恩,或许金妮没有告诉你……”弗雷德不怀好意地说道,“你应该喊桑妮姨妈?”
“啊?”罗恩震惊了,“等等,我喊她姨妈的话,你们难道不也是——”
“我们需要喊吗?”弗雷德递了杯南瓜汁给我,看向乔治,“兄弟,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用。”乔治又递了一把糖给我。
确实不用,我接受贿赂。
罗恩撇了撇嘴,恰好这时候赫敏和哈利看了过来,他忽然大声地说道:“如果斑斑没有被吃掉,它就可以吃几个这样的乳脂苍蝇了,它一直很喜欢吃的——”
好歹我现在是韦斯莱家的小姨妈,谅双胞胎暂时不敢整我,不然我就跟韦斯莱夫人告状,于是我放心地喝了一口南瓜汁。我刚觉得这味道有点不对呢,就看到赫敏突然之间哭了,她夹着书跑回了女生宿舍,很明显和罗恩那句话有关。
哈利有些束手无策,他看向罗恩:“就不能让她休息一下吗?”
等会和茜茜回宿舍安慰赫敏吧,我想。但我太渴了,于是我又喝了一口南瓜汁,决定等会带着它一起回去——但这个饮料真的味道乖乖的,我轻轻地打了个嗝,鼻子有种酸酸麻麻的感觉。
“不能。”罗恩断然说,“如果她表现出抱歉的话——但是她从来不承认她错了,赫敏就是这样的。她那副样子仍旧好像斑斑去度假了还是什么的。”
“罗恩!”我不高兴地说道,他说话真的是太过分了。然而我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头好晕,眼前的罗恩变成了三个,我眨了眨眼睛,寻找茜茜:“茜茜……来扶我一把。”
过来了三个茜茜对我说话:“桑妮,你怎么了?”
这东西果然不是南瓜汁,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两个小时之后,我从休息室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地醒来了,茜茜松了口气,和金妮一起揪着弗雷德和乔治过来跟我道歉,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发生了什么?”
“罗恩的名字可能是什么恶咒,所以你喊了一声就晕过去了。”乔治说道。
茜茜踩了他一脚。
“痛痛痛,弗雷德,饮料明明是你给桑妮的……茜茜,你应该踩他!”乔治很不服气,对此弗雷德耸了耸肩:“哦好吧。”他弯下腰跟我道歉,“对不起桑妮,我不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不过你这么多年都没喝过酒吗?”
完全没有,我摇了摇头。上次大家去霍格莫德喝黄油啤酒的时候,我去找佩格了。以往我虽然跟爸爸妈妈也有参加过宴会,但是那时候年纪小,他们不会让我和厄尼接触酒精,后来认识了德拉科,他更不会让我沾酒——“因为不清楚你的酒量怎么样,你如果直接喝醉了会很危险的。”德拉科如是说。无广告网am~w~w.
“可我总得知道我的酒量怎么样呀。”我苦恼地说道,“得找个机会检测一下。”
“这样啊。”德拉科想了想,“那你下次就在我面前喝吧,这样可以放心了。”
虽然我在他面前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因为他不会做些什么,但我还是要说,我为什么不能在我家喝呢?
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我第一次喝酒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就只是在南瓜汁里加了一点黄油啤酒……呃,还有一些别的甜酒,度数都没有很高。”弗雷德说道,他感到很不可思议,“难道你没吃过酒心巧克力吗?”
完全没有,我继续摇头。德拉科也不让我吃酒心巧克力,我曾经抗议过,但他送了我更好吃的巧克力,我也就没再抗议了……说起来他这么小心翼翼,该不会是我曾经吃了个巧克力就倒了,他有前车之鉴所以才这么在意吧?
“我听说各种酒精混合在一起才容易喝醉呢。”金妮瞪了他们一眼。
“抱歉抱歉,桑妮小姨妈,我们错了,请原谅我们。”双胞胎在我面前双手合十,不过乔治还是很好心地提醒我,“我只见过一杯倒的,你这是一点就倒,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没有你们的话,桑妮也不会喝酒的!”茜茜也瞪了他们一眼。
原来我的酒量这么差劲,但还好我喝多了就是安静地直接倒下,不会吵不会闹,感觉还挺乖的。我这么想着,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深夜,赫敏一直没有出现,我和茜茜有些担心,决定回宿舍看看她。
茜茜和我轮番劝了赫敏很久,最后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吃了一点我带回来的糖。当然,在劝慰她的过程里,我和茜茜没少说罗恩和哈利是笨蛋男生。
我们刚睡觉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吵闹的声音,赫敏说是罗恩和哈利,他们听起来好像出事了,她拉着茜茜和我跑出了宿舍,我们俩都迷迷糊糊的,还撞了一下宿舍门。
等等,我们好像穿的还是睡衣呢!
有人问罗恩敢肯定他不是在做梦吗,罗恩说他看见了。我也没弄懂他看到了什么,赫敏问道:“这么多声音是做什么呢?”
拉文德和帕瓦蒂也走了出来:“麦格教授喊我们都上床睡觉!”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还是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弗雷德以为我们是打算继续开联欢会,珀西走来维持秩序,罗恩则是无力地说道:“珀西——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我们宿舍里!拿着刀!把我弄醒了!”
公共休息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罗恩。
我也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小天狼星怎么可能闯入男生宿舍呢?他上次没说出口令最后只好恼怒地划伤了画像,这说明他进不来呀。
珀西认为罗恩只是做了个噩梦,但罗恩坚持认为他真的看到了,他们争执的声音引来了麦格教授,麦格教授在听到罗恩的话之后也怀疑他在说谎,对此罗恩指着卡多根爵士的画像说道:“问他!问他有没有看见!”
“卡多根爵士,你刚才是不是让一个男人走进格兰芬多塔楼了?”麦格教授问道。
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然而我们只听到卡多根爵士肯定地说道:“当然,女士!”面对麦格教授的质疑,卡多根爵士很骄傲地表示,那个人有口令,是从一张小纸条上读出来的,有一整个星期的口令。
居然是这么合理的进来的?
但是记录一整个星期的口令这种事情,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纳威,纳威此刻正在原地发抖,他从脑袋到穿着绒毛拖鞋的脚脚趾都在抖。
麦格教授愤怒地询问我们是谁记了口令并且乱放,纳威害怕地举起了手。然后麦格教授让我们所有人都待在休息室里,不许回宿舍也不可以外出,可怜的纳威即将面临着被关禁闭、不能去霍格莫德以及不许别人告诉他进塔楼的口令的一系列惩罚。
壁炉再次被点燃,我们都在休息室里找了地方休息,我和赫敏窝在一个双人沙发上,她出门的时候居然还带了一条斗篷可以给我们俩当薄毯子。
“你如果困了可以靠着我睡一会。”赫敏轻声跟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茜茜和金妮,她们俩有弗雷德和乔治照顾着,茜茜看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枕着乔治睡着。我摇了摇头:“不了,我今晚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虽然是被动的。
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小天狼星为什么会举着刀对着罗恩呢,他跟罗恩无冤无仇,就算是有事情也应该是找哈利——最近罗恩身边的怪事真多,我是说,如果把斑斑的事情也算上的话,这有些巧合。
而且小天狼星为什么要逃呢,他完全可以对罗恩动手,可他没有这么做……这样的人真的是十几年前那个杀害了很多麻瓜的凶手吗?我不觉得他是担心惊动了其他人,在五个三年级的男生逃到公共休息室大喊大叫引起别人注意力之前,小天狼星完全可以解决他们。
虽然我知道麦格教授不让我们回去是出于安全考虑,但我不认为他会做出随便挟持或者伤害任何一个学生的事情,不仅仅因为他是艾谱莉老师记挂多年的人,更因为他是一个格兰芬多。
那一晚大家基本上都没怎么睡,城堡被连夜彻查,天亮的时候,麦格教授回来了,她告诉我们,小天狼星再次逃脱了。
学校的安保措施得到了加强,弗立维教授拿着小天狼星的大照片让每一个看守前门的人识别,费尔奇在走廊来回奔忙,卡多根爵士被解雇了,胖夫人回来了。
罗恩成了一个名人,三年来他第一次比哈利还要引人注意,他把那晚上的经历讲得越来越细,像是编故事一般。德拉科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都沉着脸,像是在看傻子。
我当然知道德拉科在想什么,他肯定是很郁闷,怎么出风头的事情总是在格兰芬多身上?先有格兰芬多赢了拉文克劳,后有罗恩见到了小天狼星……
我最近也没有和德拉科说上什么话,我原本是想跟他聊一聊上次他假扮摄魂怪的事情,但因为下一场比赛就是魁地奇的决赛了,也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这一场,因而斯莱特林们都忙着训练。尤其是德拉科,听佩格说,他几乎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拿去练习了。
“我觉得德拉科很看重这一场比赛。”佩格说道,“布雷斯也这么说,或许是因为波特和韦斯莱接连出了风头,他很想超过他们,而且他身上还背着五十分的债呢。”
我隐隐有些不安,如果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得不到对应的回报,德拉科岂不是深受打击?
但是,难道第二名就没有付出过努力吗?仅仅是因为第一名努力的更多吗?比赛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努力和机遇相结合的,无论是前两年的斯莱特林,还是在哈利入学以前的格兰芬多,每一个人都有在为比赛而努力。
不过,他现在肯努力也说明他想要堂堂正正的赢过哈利吧,不再是采取假扮摄魂怪那样的幼稚的手段,这是件好事。
纳威收到了隆巴顿老夫人寄来的吼叫信,他最近过得很艰难,每天晚上都要待在休息室那里,等待有人回来可以说出口令将他带进去——我已经这么做了好几次了,并且我答应他如果他需要什么霍格莫德的东西,我下次去的时候可以帮他买回来。
今天下课之后我和茜茜遇到了形色匆匆的秋·张,我们和她打了招呼,问候了玛丽埃塔·艾克莫扭伤的手腕,对此秋表示,艾克莫的手腕已经好了许多,可惜今年拉文克劳没有比赛了,所以她不能再次上场。
“只要她痊愈了就好。”我安慰秋道,“那你现在是要去哪里呢?”
“我刚从校医院回来,现在准备去修的宿舍帮他拿点东西,他上次比赛之后着凉了,这两天因为感冒晕晕乎乎的,今天更是高烧不退,现在还在庞弗雷夫人那里呢。”秋担心地说道。
什么?修生病了……我倒吸了一口气,一定是那天他陪着我在球场吹风的原因,于情于理我都应当去探望他。
“那我先去礼堂吃饭,帮你打包一些食物回宿舍。”茜茜点了点头。
跟庞弗雷夫人说了半天,她才允许我进来探望修,这时候捂着耳朵的梅·塞尔温恰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样子她也是感冒了,才从药剂的副作用里恢复过来,不再冒气。
但我和她毫无交集,所以我们没有说些什么。
“桑妮学姐?!”修惊讶地看着我,这孩子生病了还在看书,真不愧是拉文克劳,难怪他去年才一年级,就能猜出哈利他们在忙着偷偷配制复方汤剂,是因为他在学习方面真的很用功。
“路上遇到了秋,听说你生病了……都是我不好,上次应该早点让你回去的。”我愧疚地说道。修忽然笑了笑:“你的表情看起来跟秋一样,她正因为没能照顾好我,所以感到内疚呢,可我年龄都不小了,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胡说,你明明生病了。”我不赞同地说道。
“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呀。”修认真地说道,“所以这跟桑妮学姐没有关系,你不用为了我而自责,而且你也不是秋。”
“……好吧。”我叹了口气,“但我不是秋,就不能关心你了吗?”
“啊,可以呀,随时欢迎。只是既然学姐知道你并不是秋,那么在我面前,就不要总是摆姐姐的架子了吧?”修眨了眨眼睛,在我还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又岔开了话题,“你和马尔福学长还好吗?”
海格与巴克比克的听证会也快到了,前有德拉科对哈利做出的恶作剧,后有即将到来的决赛,种种事情累积在一起,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预感,可能会不太好。”我当然希望格兰芬多这次可以获胜,但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我觉得我和德拉科可能又要吵上一架。
喜欢果然不足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就算有快乐魔咒,我和德拉科面临的问题还是很让人头疼。
“太难了,我想让桑妮学姐开心点。”修无奈地说道,“可是我也没办法改变马尔福学长的想法,以及你的想法。”
我的……什么想法?
“我能做到的,实在很有限。”修看起来有些苦恼,“但希望这可以帮助到你。”
啊?什么意思?
直到我离开的时候,我依然不知道修是在说什么。或许只是因为男孩子都不喜欢女生在自己面前摆长辈的架子,哪怕是姐姐也不可以,而我和德拉科的想法应当是指我们分属两个学院的学院荣誉感吧,至于最后那句话——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卷着一阵风跑过来的少年。
德拉科的手里还拿着扫帚,看起来原本应该是在练习飞行。
但他还是向着我跑了过来,好像他只要跑过来,我们之间因为种种外因而竖起的墙壁就可以被打碎,再也消失不见。
很久以后我都会记得这个画面。
一个斯莱特林的少年向我跑过来,有那么一丁点的,像格兰芬多一样的,不顾一切的勇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