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小厨的老板,叫做钟泉。
女儿叫做钟雅馨。
祖籍也是北方人,后来逃难到南方,近三代都在锦城久居。
如今他们这代的户口,早已是锦城人士。
因此,川话说得相当溜。
钟泉的做菜速度挺快,刀功更是一流。
一个小时,四菜一汤,尽数上齐。
唐顺扫了一眼桌面摆列着的菜式,便是发现,这些菜都不简单。
味道暂时不说,就是香味,以及卖相,都是堪称一流。
比起唐顺见识过的那些星级酒店的菜式,都是不遑多让。
香味更加沁人心脾,诱人胃口。
唐顺轻轻地嗅了嗅,还从中嗅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香味。
这种香味,并不是调味香,也不是菜本身蕴含的香。
似曾相识的一种香!
一时间,唐顺都是想不起来,总觉得很好闻。
深深呼吸间,仿佛精神都清醒了几分。
“唐兄弟,尝尝?”
看到唐顺意动的样子,王安贵笑了起来。
“好!”
唐顺提起筷子,率先挑了一道菜,尝了口味道。
入口之后,味道更是在嘴中迅速化开。
细细咀嚼间,唐顺的味蕾,更是敏锐的尝到了那种香味。
很淡的味道,但在味蕾间,却是挥之不去,清晰可感。
这种香味,很特别!
“怎么样?唐兄弟,是不是有种特别的香味?”王安贵笑问起来。
“嗯,有一种,很淡,但却很清晰。”唐顺笑道。
他又试了试其他菜,又喝了一口汤。
所有菜式之中,都有这种味道。
尝过之后,唐顺放下了筷子,闭着眼睛,仔细回味起来。
菜中的香味,很熟悉。
越来越熟悉!
唐顺越来越感觉似曾相识,并且,他很了解。
这绝对不是调味料的味道!
更像是,某种木材特有的味道。
是什么?
唐顺的脑子里,半晌想不出来。
分明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但临到头,却总是想不起。
“哈哈,唐兄弟,咱们吃菜吧!”
王安贵不疑有他,招呼着唐顺继续用餐。
“好!”
唐顺闻言颔首,暂时放下了疑虑。
“老钟,出来喝两杯啊?”
王安贵扭头看向后厨,哈哈笑道。
“哈哈,好嘞!”
钟泉在后厨应了声,然后迅速溜出后厨,提着两瓶啤酒走了过来。
后面的钟雅馨,一阵跺脚嘟嘴,显得很是不忿。
“丁哥,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来,咱们哥俩先干一杯!”钟泉开了啤酒,率先跟丁师傅碰了杯。
一饮而尽,再次倒了杯,向着唐顺,道:“这位小兄弟,面生啊?”
“唐顺,唐宋元明的唐,顺心如意的顺。钟老板,久仰!”唐顺举杯一笑。
“唐兄弟好,咱们喝一杯!”钟泉举杯示意。
“请!”
唐顺颔首应承,一饮而尽。
钟泉之后又敬了王安贵一杯。
打了个酒桩,才放下杯子,寒暄叙旧。
叙旧之间,免不得推杯换盏。
短短半个小时,几瓶啤酒下肚,唐顺便是感觉到了阵阵尿意。
“钟老板,有卫生间不?”唐顺看向钟老板问道。
“就在后厨,唐兄弟,进去就看得到的。”钟泉笑道。
“好!”
唐顺起身,去了后厨。
后厨中间,放着一张菜板,上面放置着各种菜肴。
菜板下面,是玻璃缸,有着各类鱼虾蟹等水产品。
左侧是灶台,右侧有条小道,尽头便是卫生间。
唐顺去卫生间,必然得路过菜板。
路过之时,唐顺随意的扫了一眼菜板。
只是一眼,唐顺的脚步戛然止步,眼睛目光骤然凝固。
他的注意力,迅速被菜板上面的砧板所吸引。
这块砧板呈圆柱形,直径大约40厘米,高约10厘米。
通体紫黑,油光发亮,显得十分古旧。
但凑近看,上面布满十分细密的纹理。
沿着纹理,柱体周围,雕刻着纹饰。
或许是沿用多年,或许是其他原因,纹饰已经被磨圆,变得模糊不清。
但唐顺目光如炬,依稀辨别出来,应该是龙凤呈祥图案。
这是……
唐顺眉头挑动,绕过菜板,走上前去,拿起砧板掂量了下。
份量适中!
唐顺又用手指,狠狠地搓了搓砧板旁边的表皮。
油亮不减,依旧发亮。
唐顺再次拿起旁边的刀,轻轻地切了一下,在上面留下一道浅痕。
再用手指,沿着浅痕重重地抹了一下。
将手指凑近鼻前,轻轻地嗅了嗅。
一丝清淡且独特的香味,若隐若无。
跟菜中暗藏着的那股香味,一模一样。
“原来是它!”
唐顺目光骤亮,嘴角浮现起了笑意。
再看向这块砧板,唐顺唏嘘起来。
看到这块砧板,唐顺已然信了,钟泉祖上是宫廷御厨的背景。
能用这种木材做砧板的人物,必然是有一定家景的。
心下恍悟,唐顺舒了口气。
憋不住尿意,匆匆去了洗手间,释放出来。
洗了个手,他原本还想再次仔细把玩一下砧板的。
却是突然听到,外面饭厅传来争执声。
什么情况?
难道是酒喝多了,王安贵他们争起来了?
唐顺眉头微蹙,快步走出后厨。
抬眼看去,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私家小厨的饭厅,挤进来七八名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汉子。
“钟老板,期限到了,别让咱们难做啊!”
那些汉子之中,一位额头有疤的双臂抱膀,眼神不善的盯着钟泉冷笑。
其他人都是一脸冷笑,叼着烟头,来势汹汹。
七八岁大的钟雅馨吓得脸色发白,躲在钟老板怀中,满是惊惧的看着这些人,不敢作声。
王安贵和丁师傅皆都脸色不忿,但却被几名汉子推开,堵在了角落。
这样的情况,一眼明了。
有人找茬!
钟老板遇到了麻烦。
“钟老板,50万,今天你得交齐了。否则,别怪我们弟兄不客气啊!”
双臂抱膀的汉子冷声警告,眼神闪烁的寒芒,尽显凶戾。
钟泉气得浑身发抖,脸颊通红。
“我说过,这些事情,我不会管!他欠下的债,是他的,跟我没关系!”钟泉怒目圆睁,瞪着那些汉子道。
“钟老板,理可不是这样讲的。”
那名汉子不以为意的道:“子债父偿,你儿子欠我们的债,你作为他老汉,可抹不脱的。”
“总之,一句话,今天这债,你结也得结,你不结也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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