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独孤令后头的俩女儿,性格和李月光一样很活泼。
看来还得抓紧再生儿子,这俩儿子没有一个是适合当皇帝的。
李星尘心里也愁啊,年龄越大,害怕的东西就会越多,比如继承人、皇位等问题。
尽管他现在还年轻,可是子嗣问题依旧严峻。
再加上古代人思想都落后,一天不立太子,一天都不踏实,国之储军得尽快提上日程。
“喂,你们两个见到父皇为何不喊?”
俩儿子好像不认识他似的,突然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了,朝楚蓠跑去。
“母后,母后!”楚蓠嗔怪的看着李星尘故作凶狠的脸。
“陛下,你也太坏了,吓孩子哭做甚!”
但俩儿子也五岁了,怎么记忆力这么不好,连父皇都忘了。
“他是父皇啊,父皇!”
大皇子虎头虎脑,探出头看向李星尘,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依旧没有认出来。
肉乎乎的小手抱紧楚蓠的腿,怯生生的躲在后头。
“傻瓜,我是你爸,你爹地!”李星尘放下李月光,朝俩儿子走去。
“爸爸?”小皇子眨了眨眼,惊呼一声,似乎是想起来了,欢呼雀跃飞奔而去,投入李星尘怀抱。
“爸爸,爸爸…”
“想没想爸爸?”李星尘一手一个。
俩儿子除了性格木讷、胆小外,其实也挺好的,以后当个闲散王爷,兄弟之间和睦相处,乐哉乐哉!
此次出征东瀛将近三个月,那么久没见孩子。重了不少,还长高了些。
小孩儿果然生长挺快。
“爸爸。”皇子笑,就只会喊爸爸,其他的也不说,面对李星尘的问题,他也不懂什么叫想不想。
玩了一会儿后,他把孩子放在地上,让他们姐弟三人自行玩耍。
李月光很调皮,比小时候要调皮多了,竟然要骑在太监的背上狂奔。
虽说是孩子,不是恶意辱人,就是觉得好玩,但李星尘觉得这种行为不可取。
哪怕是公主,也是皇室中人,若是践踏生命,会引起祸端。
而且她是长女,下头有那么多弟弟妹妹,大的没做好表率,小的也会被他带坏,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个道理,得好好教育。
玩完这个后,李月光又带着俩弟弟朝池塘走去,在旁边蹲着玩水。
李星尘看在眼里,心都提到嗓子眼,看向一旁的楚蓠,发现她眼中也有忧色,但不做阻止。
看来孩子们经常怎么玩。
不过不会发生意外,身边这么多太监宫女候着…
只是,孩子不知危险为何物,长大后必定刁蛮任性无度,没有后顾之忧。
愁啊,老父亲又开始愁起来了。
果然,玩了一会儿后,李月光就要往池塘中央走去,被一个宫女拉住。
“抱出来。”李星尘突然开口。
竟干危险的事儿,残忍的事儿,他很不满,也很不踏实。
宫女太监们一听,立马将人抱了出来,只是刚抱出的瞬间,两儿子就哭了,很大声。
李月光则是像个没事人似的。
下人面露难色,没有立刻抱出来,就站在原地哄孩子。
“抱出来!”李星尘脸一冷,想要用哭作为杀手锏,究竟是谁教他们的?
长姐?
可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就这么心机?应当不可能吧?
电光石火间,李星尘思索颇多。
关于孩子的教育,他在当父亲前想过很多,自己要怎么怎么做,实际等真的有了孩子后,他什么作为也没有。
现在孩子都慢慢长大了,他才发现问题的严峻性。
教育没跟上,导致孩子们养成许多不好的习惯。
宫女太监把人抱出,皇子哭声越来越大,眼泪哗啦啦的,委屈极了。
“不哭不哭,来,母后抱。”
楚蓠心疼坏了,抱过两皇子,安慰着不哭,然而,越安慰哭的越厉害,还伸手指向池塘,意思很明显,你让我去玩,我就不哭,否则我就继续。
楚蓠面带难色,看向李星尘,想看他怎么说。
李星尘冷声道:“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以后危险地带不允许他们过去。”
不管孩子哭的多撕心裂肺,他都不会让步。
有些是孩子不懂,大人以为有人看着不会出意外,其实事无百分百,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马失前蹄了。
再加之要从小建立孩子的三观,让他们心有忌惮,知晓危险的事不能碰,严以律己,长大后才会成为一个三观正的人。
楚蓠被李星尘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很少会在后宫露出这种表情,看来孩子做危险性动作真的惹怒他了。
不过他也是因为担心才会这样的,故而她很体谅,安慰俩孩子,希望别哭了。
“还有…”李星尘拧眉道,“拿人当马的事,尽量少做,小孩子小不懂事,是要靠大人教导的,知道了吗?”
语气带着浓浓指责,无非是在说楚蓠管教不严,甚至没有管教,把下人不当人。
虽说贵为皇帝皇后,主宰生杀大权,奴才就是奴才,但李星尘并不喜欢这样。
再说了,就算奴才是可以使唤的,没有人权,也不能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这般教导。
以后长大问题会非常多,比如不把奴才命当命,这是非常不好的现象,会引起一系列蝴蝶效应。
楚蓠心中一痛,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的错,没有把孩子教导好。
“我知道了,陛下。”
李星尘脸色变好不少,看孩子哭的大眼通红,不由心疼。
疼归疼,严父的态度是不会变的,不能去池塘玩,就是不能。
李星尘试图接过孩子,但两皇子死死抓着楚蓠的衣服,不肯过去。
不但如此,哭的越发大声,似乎在以行动来抗议。
李星尘抽搐嘴角,“这俩孩子,让他们先哭着,朕就先去忙了。”
他知道是他在,孩子才会哭,那还不如先走,否则哭的心慌意乱,他也心疼。
“你这就走啦?”楚蓠噘嘴,“你把孩子弄哭,不留下来哄好再走?”
“这…”李星尘挠挠鼻尖,“朕在这他们才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