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工作即将结束的法里斯在熟悉的地方见到了熟悉的人。
“哟,回来啦,礼物怎么样?”
“嘿嘿。”
爱德蒙拍了拍自己两边的脸蛋,满面红光地面对着法里斯。
法里斯忍俊不禁,一瞬便预见了事情的走向。
“好家伙,你的意思是...?”
“多亏了你,我这两边脸啊,上上下下都被吻了一遍。”
“可以啊!你小子!没有再发生些什么吗?”
“那不太彳亍,我的为人,你是懂的。”
两个少年心有灵犀地搭着彼此的肩膀。
“有时间么?过会请你喝一杯?你可别推脱了,这个人情一定要给的!”
法里斯看着爱德蒙真诚的模样,一时不好推辞,也顿时来了兴致。
“冲冲冲,正好做一天生意累了。你打算去哪儿?”
“我和莉安娜常去的,黑麦镇数一数二的酒馆。”
“哎呀,既然是你们推荐的,那酒的品质我可有信心多了。你不带她一起吗?”
“还是不了...果然偶尔还是有一点男人们的时间来着。你上次和她说我们家女上司的事情,她闹死我了...唉...”
“哈哈哈哈...我当时不是不了解你们的关系嘛,也是担心你。懂了懂了,咱们兄弟冲!”
...
到达酒馆之时,天色已经昏暗,馆内闪烁着一跳一跳的灯火。
酒保小妹为二人端上一杯有小臂那么高的黑啤。法里斯瞪直了眼,心想德意志人这该都是什么恐怖的酒量,却又转念一想,不对,量这么大一定度数不会很高。随后两人碰杯,他跟着爱德蒙豪爽地饮了一口,香气扑鼻,的确是好酒,只是这酒精多少有些窜脑。
“回去一趟,感觉放松了许多。真是多亏了你啊,让我好好地享受了一番...真是的,给了我这么多珍贵的东西,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物得明主就是好事。礼物本身虽然珍贵,但送礼物的人却也很重要。她们一定因为是你送的才会满心欢喜地接受,或许甚至不在乎你送的是什么。”
“其实真的受宠若惊来着...”
“就别谦虚了...我可见过太多...手握珍贵之物,行着龌龊之事的人了。”
“是啊,你见多识广,大抵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见过。可你真的很慷慨,在商人里面,我觉得你是数一数二的道德模范了。”
“这个啊...爱德蒙,我也曾想过,行商的意义是什么。”
“不管东西哪边,好像世人都不大看得起商人。他们认为,我们只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骗子。可是在我看来,明明我们也是辛勤劳作换取生活的人,父亲也经常拿出家里的积蓄,货物接济穷人...虽然有感激涕零的人,可也有将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鄙夷不已的人。”
“每行每业都有好坏之人...其实决定这些的还是人心。自食其力,而不损害他人之人,也轮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我明白你的意思,爱德蒙。可行业之间存在着残酷的竞争选择。的确有些地方,良心守规矩的商人会被黑心之人淘汰。所以在那些领域,抓到一个黑心商人的概率要远远超过抓到一个好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见过那些放高利贷的老狐狸如何造作,我不能左右他人,我只能做好自己。”
“是啊...存在比例这种问题呢。”
“见了许多,我不禁去想,经商一事,究竟在何意义。”
“嗯嗯,你得出你的答案了吗?”
“嗯...那就是...流通。为需要的人,带去他们喜欢的东西。”
“为喜欢甜食的孩子带去糖果,为喜欢珠宝的贵妇带去首饰...他们收获了幸福,而在成本之外,我们收取的是一份辛苦,如是而已。即便是放贷,那也是给投资急用之人予以便利,收息之类,也赚的是给予这个机会的钱。本来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总有人被利益熏昏了头脑。”
“你真的是一个有操守的人...我明白了。将那些珠宝首饰带给需要的女孩,以他人的幸福作为自己的幸福...你我虽道不同,但总有些情理相通。”
“可不是嘛,不然为啥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呢?”
“prost.”
“啊啊,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喝酒都不叫我!!”
忽然之间,传来一道莺柔的声音,指着自己的脸抱怨着。
歪头一看,爱德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对方的鼻子回道:
“你看看你在和谁喝酒,孬子诗人!”
“噗叽。”
说时,那个酒鬼诗人一头就醉倒在了桌上。
“你们好...”
是喝得满脸通红的吟游诗人梅尔·日泽和面不改色的副团长瑞奈儿·月银。
法里斯吃了一惊,皱着眉头,看了看酒,心想自己要是再喝下去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
见到熟人,爱德蒙认为,这样隔着桌子讲话也不是味道。
“...方便拼个桌吗?”他站起身来,摊开一只手向瑞奈儿行了个礼。
瑞奈儿也随之站起,拎起那个诗人,点了点头。
...
“狼姐,喝着呢?”
“对,这个家伙...说什么今天是黄道吉日,适合和喜欢的人一起喝上一杯,硬是软磨硬泡要抓着我喝酒...我真服了,问他是什么黄道吉日,每次都能整个花活出来...”她捂着脸,想必已经对自己的青梅竹马无语很久了。
*法里斯跟瑞奈儿属于是不熟,所以这桌上基本上之剩爱、瑞两人讲话了。
“你们平时也常来这里喝酒吗?”
“偶尔吧...这糟比比的诗人,真的又爱喝酒酒量又差...说什么喝酒有益创作...结果每次喝着喝着就昏睡过去,不知道他做梦能创作些啥!”
“哎?他说,你是他喜欢的人是吗?”爱德蒙发现了盲点。
“...是啊,鬼知道他是哪个喜欢,他不是也跟你说喜欢你来着?连那只羊他也说喜欢喜欢的,真的离谱...”
瑞奈儿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爱德蒙果然从中端详出一丝八卦的气息
“狼姐现在有成家的打算吗?”
“...没有呢,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再说,男人们总是觉得我比他们还男人...真蛋疼,结果只有这个阴气泛滥的诗人天天粘着我。”
“这也不失为一种组合呢,哈哈。”
瑞奈儿无话可说,只能瞟了爱德蒙一眼。
“啊...爱德蒙,你这家伙,你明明能喝到塔莉娅亲手酿的酒...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嗝儿...!”
梅尔此时突然起身指着爱德蒙嘟囔了一句,随后又是一把摊在了桌上。
“哦哦~塔莉娅亲手酿的酒啊~以前可是只有团长才能喝到的好东西呢~”瑞奈儿坏笑着凑近过来,一时间攻守易势,轮到爱德蒙有些不知所措。
“噗嗤。”连法里斯也笑了出来。
“你们...不是...我...这...!”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什么,爱德蒙的脸比樱桃还要红,挥着双手想要隐瞒。
“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了。”
“啊??”
“也不知道谁天天来骑士团就是盼着某个修女,天天眉来眼去的...好不火热...”
“你...你们...!你们都能看出来吗!?”
法里斯拍了拍爱德蒙的肩膀,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的...大家能看得出来的,都没有点破。”
“狼姐,你说,大家都能看得出来?那是不是团长她也...?”
“你猜?”
看到瑞奈儿捂着嘴笑,爱德蒙揣测着娜荷蒂的想法越想越是恐怖。
“啊啊啊啊啊啊啊!!!”
“塔莉娅最近对你那么母爱泛滥,团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若是原先的团长可能的确不管这些,可不知道是因为谁,那天被卡黛莎团长逼着来了一出之后,心思可就变得敏锐多了。”
“母爱泛滥!?这个形容词合适吗!?”
“合适。”
摊在桌上的诗人突然又冒了个泡出来。
“你这混蛋,你该不会在装睡吧!”
“zzz...”
“说完就真的睡着了!?”
“你啊,你真的对塔莉娅有意思吗?”
爱德蒙点了点头。
“教会和世俗的压力就不说了,你肯定明白。不过你一定要适时去安抚一下团长哦?不然她真的被逼急了的话,怕不是直接把你强娶了...”
“还真是强娶我!噫,她真的会!”
“呵呵。这些事情就交给你操心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瑞奈儿拎起梅尔。
“狼姐是准备拎他去哪呢?”
“当然是我家了...这个人的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二人走后,法里斯终于能说得上话。不过气氛对他来说其实一点也不糟糕。
“受欢迎的骑士真是辛苦。”
“别...真的累死我了。”
“所以...关于副团长说的事,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最近的确想要回报一下塔莉娅姐...就像狼姐说的,塔莉娅姐姐酿的酒确实是极品中的极品...我想要弄一些与之相衬的礼品送给她,但不知道送些什么好。也不完全是回报吧,就我还是想给在意的女孩子添置一些礼物的。唉...不过今天狼姐倒确实是提醒我了,我不安抚一下团长的话,她的感情可能就快要爆发了...”
尤其是自己最近又有求于娜荷蒂维娅,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的示爱终究有一天要爆发出来的。
“和酒水相衬的礼物...不如你也考虑一下饮品类的东西?”
“哎!对哦,茶叶怎么样!你那里有茶叶吗?”
“有,我还真的有茶叶,不过价格不菲。我可以...”
“别说太多,我会全额付款的。为女孩子花钱,也算不得什么。”
“好嘛,真有你的...但单独冲泡的茶叶我怕你不懂那些讲究...我自己也不是很懂,她也未必喝得习惯。我听说东边那些游牧民族有在茶水里面加奶一起喝的习惯,叫做’奶茶’。我认为这个做法值得一试。”
“好极了...!那茶水本身是什么味道的呢?加了奶进去以后究竟会怎么样?”
“和咖啡的感觉有点类似,有浓郁的香气,有的茶微苦,有的茶较苦,有的茶带有回甘...总之,没有调味的奶茶大概是一种醇香。”
“她给我的可是甜到灵魂的佳酿呢...我还是想在里面添点风味...你那有砂糖吗!”
“有的。而且正好,我最近有些路子,砂糖的价格比以往便宜了不少。”
“好!那请你为我挑一点最好的茶叶的糖过来,越快越好!”
“...好啊。明天就可以,我和你一起试试口味。团长那边,你...”
“就在刚刚,有打算了。”
...
茶叶果然昂贵,爱德蒙两个多月的积蓄都用在了这一斤茶叶上。
当莉安娜知道家里宝贵的积蓄全部花在了这些叶子上面差点昏死,爱德蒙只能解释说是收买团长收留奥希莉娅要用到的战略物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有时间爱德蒙就出去接任务辛勤工作,每天采购最新鲜的牛奶,打最清澈的泉水来调制这些茶叶。
那天晚上之后法里斯突然醒悟,比起自己,女孩子们的口味或许更加有相通之处。于是游说爱德蒙让莉安娜试饮,爱德蒙同意了,反正做的不好喝也是自己妹妹。
可是爱德蒙毕竟自己和妹妹过了这么多年生活。他第一次的煮制便很成功,红茶的香味正好,那第一次的试验品其实是自己。尽管如此,他仍旧小心翼翼,多做了几天尝试。而当他将调配好的奶茶给妹妹品尝之后,妹妹从此就对他在茶叶上面花钱再也不指指点点了,顺便多吃掉了他两勺糖。
说来,莉安娜回来之后并没有急着寻找那位传说中的修女,据她所说是和奥希莉娅达成了某种协议。
勤劳工作并不只是为了补贴茶叶上花的钱,也是为了腾出一天时间,好让他继续他的回馈姐姐小计划。
而这一天终于到来。
前一天傍晚,他甚至神叨叨地问了塔莉娅明日有没有何许安排。
他起的很早,天还没亮就去附近的山里接了一桶清澈的泉水,等他回到镇子里天已经蒙蒙亮,他便一路赶去最近的牧场采购刚挤出来的牛奶。
原材料准备就绪,他一路策马来到骑士团借用食堂里的炉灶,煮制茶叶,加热牛奶,一切做得轻车熟路,但又紧张万分。
每一刻的紧张,都往其中加了一份心意。
待到塔莉娅醒来,闻见了不知从何处飘来幽幽的茶香。
她感到疑惑,连忙起身,发现香味正从食堂传来。她连忙洗漱,赶到堂内一探究竟。
进门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恭敬地站在桌旁。桌上摆着刚烤好的面包,奶酪,还有这杯镶金陶瓷呈着的“骑士奶茶”。
“早上好,塔莉娅姐姐。”
“爱、爱德蒙!?一大早的,你这是...”
“我为姐姐准备好了早餐,希望姐姐喜欢。”
“我在屋里就闻见了这阵幽香...好漂亮的杯子,这杯里盛的是什么呀?像是牛奶,却颜色更深,我从来没有见过...”
“叫‘奶茶’哦,是我特地为姐姐做的。”
“奶...茶...?里面有茶叶吗?很贵吧?我用不着这么昂贵的东西...”
“茶叶之类的都不算什么,为姐姐花钱,我一点也不后悔。姐姐对我如此之好,给了我珍贵的酒,又给了我珍贵的爱...我迟早有一天想报答姐姐的恩情。请您尝一尝吧,我的全部。”
爱德蒙此时的心跳已经高鸣到了极点,而塔莉娅也深受感动,脸颊微微泛红,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怕一口浪费了浓厚的滋味。
“...!”
香醇,温热,还有出人意料的甘甜。砂糖有多么昂贵塔莉娅不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甘甜是最奢侈的财富,而面前这个男人,不仅给了自己瓷器和茶叶,连甜蜜都愿意多给自己一分。他的温柔其实只要奶,茶,糖任何一元,都能让自己心动不已。可是这三位一体的绝妙配比,更是饱含了那为爱人付出的心情。这正是身为骑士之人不负爱人的骑士之心。
悠远的回味让塔莉娅久久不能平静。她呆呆地端着杯子,将其轻轻放下,眼角一时止不住地流泪。
“诶!?是不合姐姐的口味吗!?姐姐怎么哭了...!”爱德蒙的心脏哐当一声,顿时害怕至极,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塔莉娅摇摇头,紧紧攥住了爱德蒙的手。
“我好感动...爱德蒙...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能这么了解我的口味...了解到了如此满意,止不住地令我流泪。我尝出了你的心意,你饱含在水中的一切...比这杯奶茶还要醇香。”
“呼...”爱德蒙长吁了一口气。见到塔莉娅喜欢,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意义。
“这茶呀,没有酒精,我却好像已经喝醉了。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今天...不如真的,酣醉一把?”
“只要姐姐发话,我随时都有空的。”
爱德蒙从来没有想过大白天的就会开始喝酒。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时光。
大概只有白天,才能这样好地看清彼此的面庞。
幽静的阳光伴随着和风,吹动着修女的发丝。他们再也不会避开彼此的眼神,那一蹙一颦都是如此的令人沉醉。有没有酒,有没有茶,此时对两人而言都已经没了所谓。
他们已经竭尽所能地给了彼此甘甜。
二人已经知晓,今后若是对视,便是一趟对酌。
...
“所以,之前是那个商人,现在你又和我说要添一位女仆?”
娜荷蒂维娅看过简历,双手抱在胸前睥睨着爱德蒙。爱德蒙自知人情理亏,只能卑微地弓着身子。
“是的,请您过目!”
“哼,该不会和你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又娶不了正室,就收做女仆,好生消遣?”
“噫...!没有...!只是亲戚家的表妹求我给她一口饭吃!”
“你该知道你求了我那么多次,却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脸皮是得有多厚?”
“我知道的...!所以,团长...!今天来,我也有东西要给您...!”
“一个吊坠...?翡翠中间...嵌着一块粉色的荷花...?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团长平时再怎么凶神恶煞的,想必也会喜欢好看的首饰。我学过一些中文,团长名字里的第二个音节,在中文里就好像‘荷’这个字,意思是荷花哦!所以...我一眼就相中了这块首饰,看到它就让我想起了团长。我...我是良家男人,虽然不能随便出卖自己,但是一直知道团长对我好的...!”
“...油嘴滑舌!我...我就信你一回。”
娜荷蒂看了看这个吊坠,心生一喜,鼓着腮帮子收下了。
“娜荷蒂,娜荷蒂...!出来一下...!”塔莉娅打开一条门缝,摆了摆手。
“...今天我可没有强推你家爱德蒙嗷!”
“什么我家!还不是!来,尝尝这个...他给你做的...”
门里的爱德蒙:?
“这是什么?茶叶吗?还是牛奶...?卧槽!甜的!”
“你最近这么偏心塔莉娅...却也有点心思想着我嘛...那个...奶茶...我很喜欢。”
爱德蒙顿时心领神会来自塔莉娅的助攻,立即匆忙地点头称是。
“女仆...我批准了。但是你...必须抚摸我。不然今天我不让你走。”
“啊!?什么摸!?”
“摸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你听懂了吗?”
“啊???????”
爱德蒙的价值观收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然...我可不会再让塔莉娅来救你了。”
该死,这女人,是认真的...!
我肯定不能摸什么特别过分的地方,不然我可能会直接被逆推了。可要是拍拍肩膀,牵牵手,她肯定认为我在消遣...
回想起来,爱德蒙,关于我的团长,娜荷蒂维娅...
是不是当时把她摁倒在地,她对我产生了奇怪的情愫...
如此,那既不是登徒,也不是称兄道弟。
爱德蒙深吸一口气,凑近一步,尽可能深情地直视着娜荷蒂维娅的眼睛,将右手轻轻贴在了她的脸颊。他的手掌顺着光滑的脸颊慢慢滑下,滑过脖子,再到锁骨,轻轻揉着,最终停住。
“这样...可以吗?”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卧槽!!!我真是豁出去了!!
娜荷蒂维娅很久没有感到这样的心跳加速了。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样抚摸她的脸颊。这是什么感觉?不是敏感的地方,没有那种刺激。不是平常的地方,没有那种沉寂。可是这种复杂的感觉令她着迷。转念一想,好像这是只有爱着彼此的恋人才会碰的地方,原来这种渐进的位置就像渐进的关系一样有趣。他一定是这样想的,不然不会这么做的,对吧?对吧????
娜荷蒂维娅迟迟没有反应,几乎快要将爱德蒙吓破了魂。
“完了!是不是刺激不够,我要被推了??”
“你这小子...哈啊...好熟练啊...你在调戏我对不对?你果然还是对我有意思的吧...?诶嘿嘿...诶嘿...”
“???”
娜荷蒂维娅双颊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蒸汽。却没有以往那种攻击的意愿,爱德蒙感到害怕,却得知了结果:
有、有效果!!
“赶快滚吧,下次我来找你...你也要...让我兴奋起来哦?”
“好的!我会的!”
重重合上门,爱德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麻了!为了女仆,我是真的豁出去了!唉!我这女上司啊,真是有福有祸啊!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这是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