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燕拓将手中的笔狠狠投掷在地,胸中翻滚的情绪,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
只有懊恼,以及烦躁。
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燕拓毫不犹豫向元冬所在的宫殿走去。
当他进入大殿的时候,有人正在替元冬整理拔步床。
说实话,在这样的大殿之中,兀然放着一做拔步床,总是有些可笑,但是燕拓却下令这么去做了。
他是不是哪里不正常?
他的心似乎越来越乱,越来越难以理解。
蹙眉咬牙,燕拓大步走到了元冬面前,刚想提问,但这个可恶的御医又一次躺在了他的面前。
“王……姑娘现在当真受不起刺激,如果再从高处摔下来一次,这骨骼直接就可以废了。”
燕拓到了嘴边的质问就这样堵在喉咙中。
他像是一头浑身燃烧著火焰的野兽,就快被这样烦躁的情绪,燃烧殆尽,灰飞烟灭,却始终不知道,火到底来源于何处。
许久时候,就在季疏云以为燕拓绝对没有办法忍着怒火只是,他垂眸道:“寡人知道了。”
看她从软榻上跌落下去,他的内心也不好过,他也备受煎熬。
季疏云嗤笑一声,道:“臣告退。”
等众人出去之后,大殿之中只剩下燕拓和元冬两人。
元冬的精神一句比昨天好了不少,看来这御医的药物当真有些效果。
燕拓眼神复杂的看了元冬许久,最终还是道:“为什么还要再吃药?上次已经吃过了绝子汤不是么?没必要再吃一副避子汤。”
元冬懒懒挑眉,笑得好似天地间的第一捧初雪般干净。
“我本是卑贱之人,自然不能混淆了后燕皇族血统,几人王的品味如此独特,那就让我来替王您铲除后顾之忧,双重保险,这样不是很好吗?”
燕拓紧咬牙关:“你难道忘记了吗,那绝子汤用了之后,你差点没命了!”
元冬眨了眨眼,好像见鬼一样笑道:“我当然记得,这个绝子汤还是大王您赏赐的,还是说其实今天,您也就是想要给我一碗绝子汤?那恐怕要浪费了王御医的一番救助之心吧?”
他的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可是燕拓却从中看到了鄙夷、淡漠和一丝的厌恶。
就算是上次他没有给她绝子汤,她也一定不会留下他的孩子。
对,不会!
该死!
这个可恶的女人,难道就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么?
见燕拓眼中怒火中烧,元冬轻蔑一笑,反问道:“难道说,王其实是准备让我一个污秽卑贱之身,怀有龙嗣?”
“你发梦!”
“那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王又何必迁怒呢?”元冬耸耸肩,轻声笑道,见燕拓脸色渐渐阴沉,眸光一转,“王还有何吩咐?”
这是在逐客?
燕拓狠狠咬了咬牙,又一次转身离开。
他一边走行中一边愤怒无比,每一次都是她让他离开,再这样下去,这北燕皇宫难道要改姓她……等等,她叫什么?
见燕拓去而复返,刚刚松了口气的元冬又打起了精神。
“你叫什么名字?”
...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