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然的症状加重了许多,所以下针的时间和针法从上次已经改良过了。
这种针下了之后可以让病人平静地睡上一觉,没想到安然还做噩梦,简直是太奇怪了。
看着人终于再次熟睡过去,他把表哥叫到吧台那边坐下。倒上一杯黑啤,两兄弟碰了碰杯。
“说吧,什么情况?”司徒墨没耐性地问道。
“她这毛病好像更厉害了,再试两次,如果压不住,你就想办法找艾斯吧,她对针法很有研究。”花不听皱了皱眉头。
艾斯,那女人西医很厉害,想不到中医也有两手。
难怪这么快就给白闵希解了毒,不过,他的人跟到海上没多久就被艾斯给甩了,也不知道艾斯去了哪里。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在海边发现了艾斯的身影。
艾斯身份特殊,也是个麻烦人物,要请动她确实不容易,而,这一次,他手上有艾斯想要的那个人的资料,才能让她去帮白闵希治病。若是再去请艾斯,就没那么容易了。
“表哥,司徒家族的面子,艾斯应该会给吧?”花不听试探地问道。
“不会!”司徒墨直接回了两个字,浇灭了花不听心里的那一点点小小的希望。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没再说话,喝了一杯酒,继续玩了会游戏,等到安然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这一次,安然没有很放松,反倒觉得像爬了几座山一样,浑身感觉到酸疼,还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来,喝点下去。说说,感觉如何了?”花不听担忧地看着安然。
“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都酸疼,像爬山之后的感觉,而且还有梦,乱七八糟的梦,我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安然把症状如实告知了花不听。
花不听听完就更加担心了,显然,他的针法对安然没了多大效果,看来治疗的方法还得重新改进一下才行。
司徒墨听说她浑身酸疼,皱着眉头看了花不听一眼,最终没说什么?
安然只喝了一杯茶,因为时间比较晚,怕一会回去睡不着。
“表哥,有时间带她到处走走,放松放松心情,下次下针时间定了给你电话。另外,我把配好的药材给你带回去两副,每天煮一壶,像喝水一样。”花不听嘱咐着表哥的同时,把已经配好的药茶用纸包了起来。
嗯!
司徒墨听了进去,接过表弟递过来的茶包,扶着神情恍惚的安然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安然在车上又疲惫地睡了过去,司徒墨给罗妈打了个电话,让她煲个汤送过来,里面放些补品。
安然醒来的时候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衣服换成了睡衣,被子盖得好好的,而,司徒墨却没了身影。
听到大厅里的声音,她翻身下床,看到司徒墨穿着睡衣在客厅里收拾有些天没用过的冰箱。
这位大少爷居然会干这些?
她好像听子明说过,某人的黑暗料理真的很黑暗,看着桌面上又多了个保温壶,她猜测多半罗妈来过了。
“醒了,洗个脸,来,喝汤。”司徒墨听到脚步声,一边说着,一边把冰箱里快过期的酸奶,还有其他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些,他去厨房洗了手,拿出两个碗,还有汤勺和筷子,把罗妈送来的汤给倒了出来。
“要我帮你洗吗?”他发现安然还傻愣在原地。
安然一溜烟地跑了,洗刷完毕之后回到客厅坐下,接过某人递过来的碗,喝了一口汤,肚子里暖暖地很舒服。
其实在花不听家里的时候,一觉醒来就觉得不仅累,也饿了。本来也打算回来做点吃的,没想会在车上又睡了过去。
“来,多吃点肉,再瘦下去就成皮包骨了。”司徒墨夹了个鸡腿到安然碗里。
瘦了吗?
安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天天照镜子好像没觉得。再低头看看前面,内衣也没见松啊!
“那不瘦,你该不瘦的地方都没瘦,放心吧!就是脸上肉太瘦了,下巴有些膈应人。”司徒墨见安然看着胸口,坏坏地来了一句。
安然脸一下红了,低着头,把鸡腿吃完,又喝了两碗汤,肚子一下又觉得有些撑了。
这下可好,下半夜不用睡了!
司徒墨见安然吃了不少,挺高兴的,想着明天又让罗妈给熬个汤过来,她是该好好补补了。
收拾了碗筷,他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安然打开了电脑,他就打开了电视,在客厅里陪着她,等她打哈欠的时候,他才开了口:“行了,都两点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做!”
嗯!
安然也有些犯困了,把图纸保存下来,才把电脑给关了。
可是,一关电脑,她又有些后悔了,因为某人像狼一样地盯着她,让她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我洗澡去了!”她站起身,一溜烟跑了。
司徒墨坏坏一笑,突然觉得这么小小的空间过两人世界真心不错,可惜,他的厨艺不行,不然,会更加有趣。
他不急不慢地把大厅的地给扫了,洗了个手,迈开步子回到卧室,等着某人洗了澡可以好好抱一抱。
浴室里,安然脑子清醒地淋着热水,恨不得能洗上一个小时。昨晚是喝了酒才着了他的道,今晚上不能了。
咚咚咚!
在进去半个小时之后,司徒墨怕安然晕倒过去,干脆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敲门声惊得她马上跑出浴缸,擦干身上穿好衣服,随后,拿起牙刷刷起了牙。
司徒墨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又敲了敲门。
安然放下杯子,擦了擦嘴上的水,终于还是把房门给打开了。
“好了,你用吧!”说完,她走了出来,拿起床上的枕头和毯子,直接去了客厅的沙发。
旁边还有一个空房间,只是,很久不住人了,所以,她只能睡沙发了。
司徒墨看着这女人搬着枕头和毯子出房门,他也不拦着,半倚在门边上看着,最后看着人家宁愿睡沙发都不愿跟他睡同一张床,心里有些不爽。
看来,她觉得昨天能够躺在一起纯粹是喝了酒的原因,所以,还是打算跟他划清界限。
毕竟,他是有婚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