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匀在这个房间美美的睡了一觉,在空调的加持下,感觉自己暖和了不少。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不知道是何时。
肚子有些饿的花匀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房间暖和了,身体没啥痛苦了,花匀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豪华房间的布置。
毕竟是以排练和舞蹈室为主要的选秀节目,哪怕是最豪华的宿舍,这里也是有两个床铺。
花匀的旁边,还有一张大床。
看来她还有室友啊。
花匀把被子一掀,走到镜子前,看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捂脸。
她是想过会离谱,但是没想过会这么离谱。
这头发,她抱只鸡来随便啄,都比这强。
花匀实在是忍不了自己顶着这么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开始翻箱倒柜,到处找剪刀。
但是找不到。
找了半天,唯一接近的也只有厨房里的菜刀。
花匀叹气,生活不易。
在镜子面前捣鼓了半天,勉强用个小皮筋把前面的碎发扎成了一个小揪,把五官露了出来。
原主的脸,彻底看了个清楚。
花匀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新奇。
可能因为那天生的小卷毛,所以显得有些呆萌。
像小孩子一样白嫩的脸,毛孔几乎没有,离近了些,还能看见上面细微的绒毛,很可爱。
微微上翘的小嘴,嘟嘟的,像是果冻,看起来就很好亲。
刚被她扎起来的小揪揪,就显得更可爱了。
动画睡衣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脖子又长又挺。
花匀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吸溜口水。
这踏马完完全全就是她心目中可爱好扑倒的美少年啊。
少年垂涎的看着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脸。
啊,她好爱自己。
花匀对着镜子,开始乱用脸,做着表情。
难过,好奶。
微笑,好奶。
生气,好奶。
这就是个奶里奶气的小包子,谁见都不舍得凶的那一种。
看得见吃不着,花匀微微叹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算先满足肉体的食欲。
她觉得,这个世界她也不用怎么去看其他的美少年了,她看自己就行。
谁能比她还可爱吗?
花匀推开门,开始宿舍楼里瞎晃荡。
她走之前瞄了一眼地图,宿舍楼有固定吃饭的地方,就像个小食堂一样。
此时正是下午三四点左右,晃荡了两圈,楼里没什么人出来,花匀也没见到啥人,买了一份面,在食堂里找了位置,开始吸溜。
吃着热腾腾的面,花匀忍不住后怕。
听说这里好像什么都很花钱,哪怕是随随便便唱首歌都得花个好几十万。
幸好原主报名的时候,直接把节目里的花销给提前结了,不然现在她就只能饿肚子了。
花匀虔诚的看着面,觉得心里充满幸福。
“你好。”
花匀正埋头苦吃,就感觉一片阴影挡在前面,一碗同样的面放在了自己面前。
花匀抬了抬眼,好奇的看了一眼。
一个看起来很友善的男孩正温柔的看着她。
两人一对视,都是一愣。
好歹也是曾经在生意场上到处撒欢的人物,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伪装,花匀扫一眼就能确定个大概。
吃了两口,花匀有些稀奇的看了他一眼。
这年头,真正温柔的人不多了。
像男孩这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如沐春风,她真还是第一次见。
那双眼睛柔情似水,看着她,却没有让她感觉丝毫的不自在。
再加上男人本就俊美的五官,简直是吸粉的大杀器。
远远望去,这种人在人群里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你好。”
想了想,花匀微微一笑,跟他回了一声。
这种温柔的人,她还是很乐意去打交道的。
况且,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你是阮绾绾吧?”
男人近距离看着少年,本就对她感官不错,现在更是有点喜欢这个迷迷糊糊的小孩。
“你知道我?”
男人这话一出,差点没把花匀吓得够呛,以为是原主的身份暴露了,面条也不吃了,严肃的看着他。
要是在这个时候身份暴露,她的任务铁定玩完。
“那天的舞蹈很美。”
一个大喘气,成功把话拉了回来。
“我是苏玉竹,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男人伸出了手,对少年笑了笑,十分真诚。
“多谢。”
花匀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一副老干部的模样。
然后继续吸溜面。
“你在哪个宿舍?回头我去找你吧。”
苏玉竹的话可不是什么客套话,笑眯眯的看着少年,开始扒她的老底。
他对少年很有好感,而且,还有一种莫名想要把卡给她刷的感觉。
“009”
花匀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早上不要来太早,我起不来。”
顶着现在这个可爱的脸,花匀平日里凌厉惯了,说话表情都跟不上趟。
莫名的有种反差萌。
男人被戳中萌点,轻笑出声。
“好。”
“我吃完了,再见。”
吸溜完一碗面,花匀还惦记着她的头发,看了一眼男人满满当当的碗,站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苏玉竹也没追上去,吃了几口碗里的面,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笑得不行。
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花匀走在回去的路上,跟宿管小姐姐们打了声招呼,跟散步一样,慢悠悠的穿过走廊,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啊——”
一声惊呼,一个男人趴倒在了地上,她的脚底下,一脸痛苦。
花匀眨巴眨巴眼睛。
她发誓,她什么都没干。
她好好的走着路,这个男人从哪窜出来的,她都不知道。
“我没钱。”
花匀看着地方痛苦的男人,下意识觉得他在碰瓷。
但是她现在是个连衣服都穿不起的穷鬼。
“你不扶我一下?”
那人也傻眼了,自己在地上倒了这么长时间,她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
“你不能自己起来?”
花匀微微蹙眉,觉得这人就是在没事找事。
万一她扶了他,这人又反赖到她头上怎么办。
花匀觉得自己现在很有威信,很有气势。
但是在男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看见少年嘟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好像都快哭出来了。
赶紧自己站起来,小声嘟囔。
“就是想让你扶一下,不至于吧……”
所以他果然有病吧?
花匀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绕过他继续走。
白瞎了这么张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