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孟月寻甚至都还没怎么回味那淡淡的快乐,就被门外的声音打破。
“出来玩啊,绾绾!”
那贱兮兮的声音,不用脑子想,孟月寻就知道是谁。
男人忍不住蹙眉。
他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谁啊。”
花匀像只仓鼠,正在吞吞吞的咀嚼着面包片发呆呢,就被门口的人给吓了一跳。
这大清早的,出来玩啥?
“神经病吧,不用管他。”
孟月寻微微一笑,宽慰着少年,示意她不用理会外面的人。
刚起来还有些懵的花匀,跟他成功达成一致。
就当是自己没有听见,继续发呆啃面包。
门外还在敲门的阮江冉纳闷了。
停下了手,看着那没有反应的门,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难不成还没起来?
可是都快十一点了,不至于吧?
而且孟月寻那家伙,怎么看着都不像会是晚起的人。
这两人不会是故意不理他吧。
阮江冉产生了一个小人的想法,倔脾气也上来了。
往地上无赖的一坐,诶,他就不起了。
他还不信,这两人能在房间里带一整天。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两人吃完了早饭,门外早已经没了动静,两人也丝毫没有在意那个小插曲,孟月寻看着她,询问着。
“没有。”
花匀擦了擦嘴,摇摇头。
她只想做一只快乐的咸鱼谢谢。
只要不是跟狗男人出去玩,孟月寻就高兴,快乐就是那么简单,他在厨房刷着盘子,眉眼带笑。
不如,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跟小姑娘培养培养感情。
不能让小姑娘一直这么怕他,他得让绾绾知道,自己也是很温柔的。
比那个苏玉竹狗男人温柔的多。
房内一人刷盘子刷的幸福,一人坐在地毯上玩积木,追忆童年生活。
而门外的阮江冉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他甚至还收到了室友秋安的一波嘲笑。
“呦,坐在这乘凉呢?”
秋安路过这,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笑里藏刀。
“我累了,坐在这歇会。”
比起厚脸皮,大概没有人能超过阮江冉了,丝毫没觉得尴尬,反而还给自己扯了一个离谱的理由。
两人都是笑眯眯的,塑料关系浓厚。
阮江冉这个也过执拗,说等他们出来,就绝对不回去,直到下午两点,他终于如愿了。
“???”
花匀推开门,怼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正是阮江冉的屁股。
“绾绾,你可算是出来了。”
阮江冉抬头,眼巴巴又幽怨的看着花匀,十分憋屈。
他现在快饿死了。
“你在门口坐着是什么意思?”
花匀迷惑的看着他,只觉得他的脑袋似乎不太正常。
都是些什么玩意?
找她就找呗,坐在门口干什么,给她当门神吗。
“等你。”
阮江冉水汪汪的望着她,企图发挥自己的美色。
但是显然对少年没有用。
“哦。”
花匀绕过他,直接往外边走。
她还等着去买冰淇淋呢,懒得跟他在这耗。
“绾绾……”
阮江冉赶紧站起来,在她耳边一直不停地叫唤。
“我今天不想玩,你找其他人吧。”
花匀真的是要被他烦死,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我等了一上午,你好无情啊绾绾。”
男人委屈巴巴的跟着她去了小超市,看着她只买了一个人的冰淇淋,并且很快乐的吃起来了。
居然不给他买一份吗。
花匀吃着冰淇淋,耳边突然就响起来几个过来工作人员的激动的话。
“你知道今天谁要来吗?”
“谁啊谁啊?难不成是上一届的学员?”
“可比那个劲爆多了?”
“等等……!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就是他哦~啊啊啊啊,我快激动哭了。”
“来这么早吗?”
“啊啊啊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他合照啊!”
“姐妹……你冷静点……”
“啊啊啊啊,我没了我没了!”
“………”
“我昏了。”
花匀一口咬下冰淇淋的一角,暗搓搓的偷听人家说话,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对她们口中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谁要来啊,搞这么大阵仗。
“绾绾……”
“绾绾!”
“你又怎么了?”
花匀正津津有味听着几人说话呢,男人的声音突然加大,盖过了其他的声音。
花匀扭过头,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嫌弃。
“我喊你半天了,你都不理我。”
阮江冉还委屈上了,看着她手里的冰淇淋,更受气了。
而且还不买他的冰淇淋。
“我回去了。”
花匀早就跟他讲了自己今天不想出去玩,懒得理他,吃完了冰淇淋,打算回去了。
阮江冉像个甩不掉的尾巴,又跟着人家来到了宿舍。
“你还在?”
花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再见。”
然后不等男人说一句话,就学着孟月寻咣当一声,把门关了。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起点。
阮江冉看着那熟悉的门,熟悉的地,只感觉脑袋突突。
所以他今天半天做的事,有什么意义吗。
木着脸,阮江冉再次往后走,打算去食堂吃个饭。
至于少年,他还就来劲了。
以后天天缠着她,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能让这么多人为她争风吃醋。
大门。
男人一身灰色西装,从车上下来,戴着墨镜,接过了保镖给他的行李箱。
门口处,导演正带着一帮人侯着他。
“池先生,房间我都为您准备好了。”
导演狗腿的拿过他的行李,带着他往自己准备的地方走,一路上,给男人介绍着各式场地。
“他们的宿舍楼在哪。”
本来是导演一个人不停的说,男人并没有回应,但是等路过宿舍楼的时候,他好像是有感应一样,突然停下来了,开口询问。
“就是这。”
导演给他指了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微笑,什么也不多问。
这贵客啊,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们随叫随到,随问随答。
男人扫了一眼略微有些破的楼,微微蹙眉,墨镜下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直到导演感觉周身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池席才再次挪动脚步,离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