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枯来了无月宗,花匀这里顿时热闹了许多。
凤枯虽然比白烟景多活了几千年,但是大部分时间都被封印在地下。
虽然看着老成,但是心性却是没有跟上。
身负深仇,但心性也不过是个跟白烟景差不多的少年。
跟花匀两人待了一段时间,也找回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感觉,跟白烟景打成一片,欢喜冤家。
修炼速度也是异于常人。
无月宗的弟子们都知道了自己掌门山上来了这么一个人。
动不动就突破渡劫,堪比当年掌门的记录。
但是那人也神秘得很,这么长时间,愣是没见到那人的一面。
“你们俩,在那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花匀拿着书,眯眼微笑,手指微微用力,手里的棍子断成了两节。
她难得一次好心,想给两人讲解讲解经验,让他们少走弯路。
但是看看这两人对她是什么态度?
一直在你打我一下,我碰你一下。
小学生吗?
你们干脆直接打一架吧,看的心烦。
“师尊,是他先惹我的。”
白烟景率先告状,委屈巴巴的看着花匀,但是桌子下面狠狠踩了凤枯一脚。
“呵。”
凤枯瞥了他一眼,不屑于反驳,不言而喻。
“我是教不了你们了。”
花匀把书扔到桌子上,微微一笑,示意他们继续。
玛德,这都是什么智障行为。
“师尊,您继续吧,我保证好好看着他,不让他再捣乱。”
白烟景见花匀生气了,赶紧凑到她面前,讨好的笑着,还不忘趁机拉踩凤枯一把。
“行了,我看你们也不需要我,自己修炼去吧,我睡觉去。”
花匀不吃白烟景这套,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干了,甩袖子出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真是脑子进水才会产生给两人传授经验的想法,有这些时间,她睡觉不香吗。
“师尊……”
白烟景眼睁睁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没叫住她,回头,十分恼火。
“都怪你,师尊生气了!”
凤枯原本看着生气而去的少年,还有些后悔之意,但是被白烟景指责,他顿时就被气乐了。
要不是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一直在暗搓搓的搞小动作,他能和他搞起来?
怎么?现在就把责任全推他身上了?
“我看千秋是生气有你这个资质平平的徒弟吧。”
凤枯微微一笑,精准扎中白烟景的伤疤。
虽然白烟景的资质跟其他人比,很了不得,但是跟他和花匀比,那还是略逊一筹。
这也是白烟景一直以来的痛处。
有了这么强大的师尊在前,他很怕自己配不上花匀徒弟这个名号。
尤其是凤枯来了后,白烟景嘴上虽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在暗中比较。
“你想打架?”
白烟景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真气凝聚,理智减半。
现在的他,只想证明自己不输于眼前这人。
“来啊。”
凤枯唤出凤梧,动了动脖子,眼中兴味索然。
两人发出猛烈的碰撞,一阵阵闪光响声在空中出现。
山下过往的弟子视若无物,该干什么干什么。
看来是掌门山上的那两位师叔又打起来了。
花匀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的异动完全不在意。
随便打,大不了打残了她再去治疗。
花匀坐在床上,闭眼冥想。
刚才那阵火气居然让她顿悟了。
啧啧啧,真是麻烦。
花匀不得不苦坐在这修炼。
希望能早点出来吧凎。
“你的肉身怎么这么厚实?”
白烟景发现自己的真气似乎对眼前这人的作用不大,剑剑像是砍在铁板上,没有一点破防的痕迹。
白烟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禁握紧手中的剑。
“那可能是你攻击太小。”
凤枯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笑眯眯的回应。
就白烟景现在这么点修为,还真是破不了他们凤凰的肉身。
不过是打着玩。
“放屁!”
白烟景穿着粉嫩裙子,口吐芬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剑就朝人砍去。
“你还是算了吧。”
凤枯躲过,凤梧迎上,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恶战。
“掌门!掌门!”
一个小弟子匆匆忙忙,好不容易爬上这山头,就被对打的两人吓得够呛。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看着那朝自己涌来的余波,小弟子原地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他真的只是来报个信而已啊,不用这么大的礼吧。
“小心点。”
再睁眼,小弟子发现那本该对打的两人站在了自己前面,把余波拦下。
“你方才是在唤师尊?”
白烟景走到小弟子面前,路过凤枯时不经意,狠狠撞了他一下,严肃的看着小弟子,开口询问。
无月宗上上下下,都知道花匀那懒散的性子,所以一般不会轻易麻烦她。
这小弟子这么着急,怕是无月宗出了什么问题。
“对,弟子……弟子有要事禀告掌门。”
虽然眼前的女子清俊可人,但是小弟子还是忍不住结结巴巴,紧张到不行。
呜呜呜,为什么要让他来干这种事情。
“什么事?我替你转告师尊。”
白烟景高大的身躯牢牢罩住了小弟子,表情严肃。
她是不可能让这人去打扰师尊的轻眠。
大义凛然的白烟景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是如何制造出惊天动静来。
“是有关玄阳宗……”
小弟子不敢反抗他,老实巴交的把消息告诉了两人,神情紧张。
这玄阳宗一直跟无月宗是敌对关系,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
花匀早年就跟那玄阳宗的掌门老头十分不对付。
这花匀当上掌门了,两个宗的关系自然就更差。
这不,老头出山,听闻花匀收徒的消息,居然带着几个得意门生,过来挑衅。
这有关宗门之间的来往,几个长老不敢随意做主,便让小弟子过来请花匀出山。
最主要的是,他们根本打不过那老头。
“师尊给房间下结界了,进不去。”
白烟景摸了摸房门外的结界,看着凤枯,有些无奈。
只要师尊的结界一出,那没有个几天是铁定出不来的。
“就这么看着人家在我们门口闹事?”
白烟景跟凤枯对视一眼,心有不甘。
老头在无月宗对着师尊的名号肆意妄为,不做些什么,实在是难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