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爷爷还真是有些奇怪啊。”
花匀支走了云若溪,开始肆无忌惮的跟楚季青聊着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老爷子似乎在透过自己去看别人。
而且,好像还有些意外的深情?
“可能跟白老先生的关系比较好。”
楚季青猜测,从今天上午提到白家开始,爷爷似乎情绪状态就不太好。
“爷爷啊……”
花匀喃喃,她有种感觉,这两个老人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她不喜欢揭别人的伤疤。
过去的事,就让当事人们自己念着吧。
她就不打扰了。
“学长!”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轻轻拍了拍花匀的肩膀。
两人扭头,同样穿着军装,正是一脸阳光的左俊义。
“啊,教官也在啊。”
左俊义瞥了一眼楚季青,好像是才看见他,后知后觉的跟他也打了声招呼。
“学弟也来了啊。”
花匀看着眼前这人,微微挑眉,客气的回复了一声。
自从上次在演奏会“巧遇了”他,花匀就猜测着少年的身份肯定不会简单。
果然,能出现在这,跟楚季青的身份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楚季青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淡淡看了一眼他,不经意朝花匀靠了靠,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能看见学长真是让人开心呢。”
左俊义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对于楚季青暗搓搓的动作十分不屑。
靠的再近,学长不喜欢也没用啊。
“学弟说的是。”
花匀点头附和,感觉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僵硬。
而且,怎么有点热?
“你们家都不开空调的吗?”
花匀松了松领口,看着楚季青,有些无奈。
这么热的天,居然连空调都不舍得开。
“冷气不就在你头上?”
楚季青看着眼前脸色有些泛红的人,稍稍皱了皱眉,指了指头顶上的出风口。
有冷风吗?花匀疑惑抬头,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学长是不舒服吗。”
头顶上的冷空气他远远的都能感觉到,花匀还站在正下方,按道理应该还有点冷才对。
但是花匀脸色红润,怎么看上去都像是很热的模样。
“不知道,可能应该这军服有些厚吧。”
花匀也不太明白,眉头轻蹙,端起身侧的一杯酒,加了些冰,喝了一大口,想试试能不能降温。
一口冰水下肚,花匀感觉自己稍微好了点,感觉着身旁两人担忧的目光,有些好笑。
“行了行了,我就是穿的厚了点,现在没事了。”
左俊义点了点头,见花匀确实没有什么事,稍稍松了口气,也端起一杯酒,对着花匀比了个干杯的动作,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发烧了。”
楚季青是看着花匀的脸突然变红,虽然花匀口里说着没事,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一把托住花匀的脑袋,缓缓低头。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花匀眨眨眼,看着楚季青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左俊义在一旁看着,简直想要原地爆炸。
这狗男人在做什么??当着他的面就对学长动手动脚??
“你的头有些烫。”
楚季青感受着额头滚烫的温度,微微皱眉,抬起头,严肃的看着花匀。
“都说了是因为军服的原因啊。”
花匀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身体还需要别人来担心。
“我带你去医院。”
楚季青像是没有听见花匀的话,定定看着她,十分认真。
“不用。”
“学长还是去吧,我跟着一起。”
虽然讨厌楚季青,但是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左俊义也跟着担心起来,十分同意楚季青刚才的提议。
“我说了真的不用。”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管到她头上?
花匀有些烦躁,本来就有些热,现在更热了。
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花匀露出一个微笑。
“我去趟卫生间。”
说罢,又害怕什么,花匀补充了一句。
“你们别跟过来。”
少年像是想逃离什么一样,飞快溜掉了。
“啧。”
左俊义瞥了一眼楚季青,发出了不友好的声音。
楚季青依然看着花匀离开的方向,并不想像左俊义一样作出小孩子的举动。
嗤,真是幼稚啊。
花匀一路来到卫生间,因为是独卫,所以并不分男女,正好没人,花匀推开门进入,随手关上门。
“啧……”
花匀心底莫名烦躁,又不知道为什么,打开开关,洗了一把冷水脸。
冰冷的触感让花匀的燥意消散了不少,微微叹了一口,理智重新回归大脑。
这热意好像是从刚才喝下那杯酒开始的啊。
所以,那个女人在这酒里下了什么能让人发热的药?
发热发热……
花匀看着镜子里脸色红润到不正常的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
凎,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女人这么大胆??
就这么肯定楚季青喝下后她就能得逞?就不怕便宜了别人?
她这回算是助人为乐了一次,成功保住了楚季青的清白。
但是,这可能会是用她的清白换来的。
花匀取下眼镜,感觉目前头脑还算清醒,就是有些热。
这药效分量自己应该是可以撑住的……吧。
花匀用冷水洗了一遍又一遍,感觉这止热效果越来越差了。
什么鬼。
她严重怀疑这是为了请假制作出的什么让人发烧的药,除了越来越热,其他感觉也不明显啊。
真想跳进冰窟里去。
花匀靠在门上,慢慢滑到地上。
脸上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清水,领口的衣服微微敞开,露出一片凝脂如玉的肌肤。
“学长怎么还没回来?”
左俊义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了,就算是拉肚子也该回来了吧。
“我们分头去找。”
这么大的地方当然不会只有一间卫生间,楚季青给他指了个方向,示意他去那边。
紧急时候,一切以花匀为重,左俊义也不在纠结楚季青会骗他什么的,立刻朝着那边的方向冲去。
不过楚季青确实是耍了个小心眼。
他家的布置他当然清楚,刚才给左俊义指的方向,是花匀刚才离开的反方向。
楚季青嘴角微微勾起,朝着正确的方向赶去。
刚才花匀的状态他已经能猜到个大概,尤其是她又喝了那个女人的酒。
那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