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内有一座府,府内有一密室密室内有一人。
禹和被一种蚕丝缠绕着全身放置在密室内的一张堆满了各种草药的床上。
他睁着眼睛,不像是死不瞑目。
接着他听到了门外有人走来,于是转过头看向门的方向。
“不错,头能动了。”
门外的人还未进来门也还未开,但禹和的一举一动对方却是了如指掌。
“宫主。”
待对方没有推门便进入到密室之后禹和恭敬的说了一句。
“别这么叫,我可不想因为这个称呼而被你的那些臣子再给弄伤。”
说是玩笑又像是担心,但实则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甚至眼中隐隐还有着战意。
“抱歉把你们卷入进来···”
禹和略带歉意的说到,此时他没再看对方而是注视着如无尽夜空的顶板。
宫主也就是钟离是个不喜欢一点矫情的女人,她看着禹和那张脸上的愧疚就恨不能一巴掌打烂对方的脸。
“抱歉···我倒觉得有些人很是乐意被卷进来。”
听到这话禹和想到了此刻身在冥界的另一名人界太虚。
白斩离!
···
···
如今的冥河很不安分。
大军驻守在离冥河有近十里之外的土地上,这已经是很近的距离了。
冥河是从哪来无人所知,只是当冥界存在之际冥河便已存在。
冥河可以说是冥界的一种象征。
即使到了如今它依旧是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给覆盖,没有人能够完全的将它揭开。
大祭司等人越过冥河,冥河一望无际据说是贯穿了整个冥界,而其宽度也是如横沟让人难以逾越。
而若掉入冥河之中,除了寥寥一些大能很少有人能够在冥河中全身而退的。
大祭司如今再次越过冥河,心中仍旧是充满了敬畏。
此刻他们来的人不多,如今与当今冥王澹台砚彻底撕破脸皮,接下来便很有可能是兵刃相向,作为当今第三的冥将澹台辅竹要先去稳固如今镇守的冥河的那些大军。
来的人很少,但除他之外的三人也都是太虚级别。
“咦?”
有人看向冥河那平静却又仿佛危机四伏的水面诧异了一句。
大祭司有些精神紧绷的看了过去,担心是冥河出现什么变故。
“那是个人吗?”
有人问到,待大祭司仔细看去眯着的双眼眼中才出现一具极其模糊的人影,还是在冥河水下。
有人在水里面!
接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一个白衣男子从水下慢慢浮了起来,他的身上没有被打湿丁点,他盘膝而坐的身子更是显得像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对方睁开眼,眼中甚至还略显朦胧。
“···”
对方感受大了大祭司等人的目光看了过来。
眼神对上的瞬间,大祭司便感到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慌张。
对方究竟是何等人也!
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慌张,于是很有礼貌的笑了笑,接着起身然后离开。
看着对方离开大祭司心里才松了口气,接着他才发现自己的拳头莫名已经握紧。
“等等,对方的去的方向是!”
大祭司眼神一变,立刻催动全身法力跟了上去。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以他的速度竟然也没能追上对方。
他心中不仅更加担心,什么时候冥界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了,对方从冥河出来是否又意味着什么。
只是最后他追到了那座山时,当他发现对方也进入了山洞情绪才变得更加复杂。
他们的目标也是这里,因为他们新的王此刻就在这山洞内养伤。
身后三名太虚面色同样复杂,大祭司想了片刻便让他们待在山洞外,一个人便走了进去。
他没能看到那个从冥河中钻出来的家伙,但他见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不逊色与他的女人。
钟离看着大祭司,大祭司看着钟离,说实话他很欣赏这个女人,不管是手段性格还是实力。
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又很讨厌这个女人,恨不能将她杀死,虽然他已经试过了。
而对方还能站在这里,那便证明他已经失败了,而他们新的王此刻躺在堆满药草的床上不能动弹便代表着他再也没有机会对对方出手了。
“冥王的情况怎么样了?”
“脑袋能动了。”
钟离回答道,随便略微嘲讽的说了一句,
“还有,他还不是你们的王。”
对于这样的挑衅这段时间大祭司已经习惯了,他不再理会对方径直的向里面走去。
“受伤了?”
钟离接着问到,而他仍旧不语。
进入密室,他第一件事便是对躺在床上的禹和行了跪拜之礼。
禹和便是他们口中新的冥王,也就是先王唯一一个遗落在人间的血脉。
他本该姓澹台,然而他却说他的名字叫禹和,当时在人界他们通过某种法子偷偷潜入蛊惑了将晟让他打卡了封印之门,他们则是闯入将禹和带走。
随后导致的便是钟离出面,与他们大大交手,而他们不想在人间生出太多事端于是将禹和掳走以后便迅速离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钟离这个疯女人竟然直接追了过来。
而后因为禹和对钟离这个女人的态度,让大祭司一度想法想要将其除掉,直到禹和因此受伤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王上,如今我们与澹台砚已是撕破脸面又没能杀掉他,很快我们之间便会爆发战争,辅竹将军已经开始整顿人马了,届时还要麻烦您出面一趟展现出您的血脉为我们拉拢更多的势力。”
“···”
禹和躺在床上沉默不言,甚至连眼睛都闭上的。
大祭司知道先王这唯一的血脉对做冥王不敢兴趣,但是这当今冥界又怎么能流落到一个坐用澹台这个姓的外人手中。
“会死很多人的···”
对于对方的苦苦劝言过了很久禹和才开口,声音虽平淡之极但却多有不忍在内。
听出了对方的不忍,大祭司想要为此解释几句却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杀掉澹台砚。”
这话不是钟离说的,虽然很符合钟离的个性只是这话要是她说出口会充满杀意而不是如此平淡。
平淡到仿佛击杀冥界之王哪怕并非正统的冥王也是那样轻而易举的事。
他转头看来,只见那个从冥河下走出来的男人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站在了他的身后。
白斩离看着大祭司,脸上带着真挚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