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尾音6之顾然然失踪

距离末世战争结束还未过半年时,彼岸城就发生了一件震惊内外的大事!

纷争里的青龙长老领着一众弟子,于暗夜之中将刘家老宅夷为平地,刘悦与其家人从那晚开始就不知所踪。

当时有不少听觉系异能者听到外边的动静,本想出去瞧个热闹,却被好心的精神系异能者给拦了下来。

幸亏他们没敢去,不然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清理门户,难保不会牵连到他们这些目击者!

素闻纷争里的青龙长老心狠手辣,做事干脆利落且不留情面,最是护着纷争的外在形象,他们可不敢去触霉头。

平日里那刘家不仅仅是纷争的忠实拥护者,也是纷争的附属势力之一,没成想会不声不响地落得如此下场。

等天亮后归于平静,众人行至刘家老宅那满目的废墟之地。

本来大伙还有点惋惜之情,却在发现木屑的烟尘散去后,位于废墟之上,屹立不倒的木牌。

当他们在心中默默念着,木牌上刚劲有力的字迹时,纷纷为此感到心惊和愤慨!

这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连礼义廉耻都不顾,还敢对孕妇痛下杀手,当真是其心可诛啊!

现在的和平生活,全靠立心拿命来换,众人对立心有多惋惜,就会对刘悦有多恨。

故而纷纷请愿到纷争,一致要求刘悦不得好死。

……

此时纷争内部的某处地下室里。

每隔三步远就有一人在把守,墙上镶嵌着散发柔光的夜明珠。

那光洁的玉石地上,一双暗红色的高跟鞋踏起了清脆的响声,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发上斜挽着一只红玉簪,手拿一把玉折扇轻摇着。

虽然还未看清模样,但她走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上,夹带着利刃般的压迫感。

驻守在一旁的人,瞧见推开大门走进来的女人时,赶忙抱起拳来,恭敬地喊道:“青诀见过朱雀长老!”

朱雀冷淡地抬起玉折扇掩面,一见是爱和她作对的青龙的手下守在这,心里顿感不悦,微眯起眼睛,冷着脸说道:“你把刘悦带去我那”

青诀知晓她对青龙长老有敌意,仍面色不改地笑着回话。

“朱雀长老私底下和刘小姐的关系较为亲密,按理来说应该避嫌才是”

“此刻却在风口浪尖之时,突然来这怕是多有不妥啊!”

朱雀啪的一声收起玉折扇,冷面冷声地喝道:“放肆,你在教我做事?”

青诀不为所动,仍旧将身板挺直,严肃道:“青诀不敢”

“主上有多疼主母,纷争上下无人不知,刘小姐敢在主母产子之日来谋害主母,必定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朱雀长老又何必来蹚浑水呢?”

朱雀听得仰颈长笑:“哈哈哈…你快逗死我了!我看着像是来提人出去的吗?”

青诀微愣,直接问道:“那朱雀长老到此有何贵干?”

朱雀挥开玉折扇掩面,眉眼间透着如刃般的杀意,鄙夷道:“你们这帮大老爷们除了折腾身子,还会些什么?”

不待青诀搭话,朱雀继续说道:“这恶毒的女人呀,自然还是得需要更恶毒的女人来磨,而我是来诛了那贱蹄子的贼心!”

青诀眼珠微转,干笑着抬起手挠了挠头发:“既然朱雀长老心意已决,还请稍等片刻,刘小姐一会就给您送过去!”

朱雀淡淡地嗯了一声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青诀目送着朱雀消失在门外时,安排人去提刘悦到朱雀长老那,自个身影一闪便去了青龙的住处进行汇报。

片刻之后,一处宽大的房间里,微暗的淡光照在各处,朱雀正交叠着长腿,斜坐在沙发上,手拿玉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

忽然她看到门开了。

一个满身伤痕,手脚皆是带着锁扣铁链的女人,被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推进来时,那女人分外狼狈地往地上摔去,随后敞开的大门缓缓合上。

朱雀看向刘悦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颇感嫌恶地抬起玉折扇掩住鼻尖,懒洋洋地往沙发背上窝去。

“一点朱唇,一双玉臂,啧啧啧…你变得可真脏!”

虽然朱雀没有把话说全,但她已经暗示得十分明显了。

刘悦脸上青白交替着,她倔强地想从地上爬起身,刚要撑起来的时候,忽然被一把玉折扇击中肩膀,疼得她又摔了回去!

“若非主上陷入沉睡中不肯醒来,你觉得你还能四肢健全地趴在这?”

刘悦猛地抬起头,黯然多日的双眸重新恢复神采,她朝着朱雀吼道:“我运哥哥回来了吗”

然而开心不过片刻,刘悦变得有些神经质地畏畏缩缩,不断地擦拭着自己外露的皮肤,以及拉长衣服遮住肮脏的痕迹。

“我得好好打扮下,不能让我运哥哥看到我这幅样子!”

朱雀笑得凉薄,漫不经心道:“你还有脸见主上?”

刘悦自动过滤朱雀的问话,惊疑地抬起头问道:“对了,我运哥哥怎么可能会陷入沉睡中不肯醒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雀姨?”

一听雀姨二字从刘悦的嘴里蹦出来,朱雀如同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你还有脸问?”

朱雀走上前去,弯腰捡起玉折扇,抬起时用玉折扇甩向刘悦的脸,打得刘悦的脸上出现一道清晰的红痕印子。

眼看着刘悦吃痛的神色,她以玉折扇为支撑,挑起刘悦的下巴,漠然道:“我们纷争行事再恶毒,也绝不会对孕妇下杀手,你简直不配为人!”

刘悦听得直笑,连朱雀都这么说了,肯定是立心那个贱人死掉了!

自从她偷了朱雀的令牌回家后,一直在密谋着该如何杀掉立心,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

那会她的阴谋还没有暴露,靠着她父亲与纷争的关系,可以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内,进入城堡的外院。

当她借口与朱雀长老有要事商谈时,却听闻守着主院的弟子说朱雀长老不在城堡里,而是在训练场。

如果朱雀长老不在主院,那么她没理由能进得去,离立心所在位置比较近的地方。

因为她的运哥哥,将那个女人护得分外谨慎。

谁想和那个女人见面,都得先预约做心理调查,还得等运哥哥的审核通过。

除了那个女人的太爷爷有特权外,连那个女人的哥哥也没办法幸免,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一旦通过心理调查,还得搜身查危险物品,以及做测试异能的血样。

即使能顺利进去,也全都不可以靠近那个女人,超过三步以内的安全范围,暗处自会有高级异能者密切监视着。

若是有人敢胆大妄为地过于靠近,则会被藏在暗处的高级异能者当场撂倒在地,以防止那个女人会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这么宠女人的男人,为什么她得不到呢?

刘悦好不甘心,她一定要杀了立心,不惜任何代价!

因为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许立心能得到!

当她以为自己今天会一无所获地回去时,突然听到阵阵急促的古钟声响起。

那是彼岸城遭到丧尸进攻时,才会有的声响。

那一瞬间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于是她又折返回去。

刘悦发现之前还拦着她的弟子,早就不见了踪影,试探地前进几步也没见有人来阻止她。

正是如此,她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内院。

假意以敌情刻不容缓,所有高级异能者皆需支援前线的理由,外加巧借朱雀的令牌支走了在里边守候的女仆们。

还没走多远的她,忽然听到了警铃。

刚巧她也不清楚立心到底住在哪,正好可以顺着声源走去找找看,便见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冲进了一间华丽至极的卧室里。

这卧室里住着谁,她一看那群医生着急的模样,自然是清楚得到了骨子里。

刘悦觉得自己没有朱雀说得那么恶毒,至少她在外等着立心生完孩子后才动手。

那时的立心,已经算不上是个孕妇了。

朱雀见她一直笑,也不说话,看起来有些疯癫的样子,便直起身走回沙发那坐下。

“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还把我拉下了水,我岂能容你安好,来日莫怪我心狠!”

撂下狠话后,朱雀端起茶杯轻抿着,面上云淡风轻地看向刘悦,嘴角勾起冷笑。

此时刘悦若能知道以后会经受什么样的折磨,她一定会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以前她听过她爸说起朱雀的事,说朱雀是一个很狠辣的女人,特别地了解女人,也特别地会折磨女人。

只要是个女人落到朱雀的手里,基本都没有活路,甚至是连寻死成功都会被人所钦佩。

自从刘悦转交给朱雀处理后,不到半个月就彻底疯得厉害。

平常她蜷缩在角落里扣墙,看起来像是想挖地道的感觉。

那哆嗦个不停地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她的运哥哥,偶尔会提及顾然然的名字,却始终不敢提起立心的名讳。

因为刘悦的失心之语,也给顾然然招来了杀身之祸。

至此后续的处理中,令所有人都感到遗憾的是,纷争已经找了八年,至今尚未找到顾然然的行踪。

那没有半点消息的顾然然,恍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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