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谁再敢对我们甩脸子,别怪我不客气

崔国胜为什么突发脑溢血,就此撒手人寰?

绝不是因为崔五姑等人的埋怨!

而是因为秦萧两家,竟然因崔五姑她们几个昨天早上拦住崔向东,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后,竟然多管闲事动用两家豪门的人脉,残忍夺走了崔家东山再起的希望。

崔国胜再也无法承受这残酷的打击,张嘴吐血的同时,血压也在瞬间抵达巅峰,从而让他当即猝死。

从这个角度来看。

秦家和萧家,才是让崔国胜猝死的罪魁祸首。

崔家全体上下的近百口人,都恨这两家恨的要死。

现在秦家兄妹俩却假惺惺的前来吊唁崔国胜,崔家的人能给他们好脸色?

崔向林等男丁,猛抬头冲秦家兄妹怒目而视。

崔五姑等女眷,则随着一声凄厉的“秦家的人,滚出去”,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个个手持哭丧棒,大有一言不合,就群起而攻之的趋势。

秦袭人立即斜斜迈步,挡在了大哥的面前。

送他们来这边的两名铁卫,也都迅速从门口冲了过来。

秦明道却头也不回的抬手,示意成刚俩人不要动。

还是那句话。

无论怎么样,死者为大!

秦明道今天过来,是看在崔老、崔国兴和苏琳的面子上,以亲家身份前来祭奠崔国胜的。

崔家人看到他和袭人后的情绪激动,也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却绝不能因此发生肢体冲突。

“怎么。”

看着双眼泛红的崔五姑等人,袭人眸光漠然:“崔家都遭到如此的沉痛打击了,还嫌日子过的好?难道非得进去几个,踩上几年的缝纫机,才算心甘?”

崔五姑等人——

瞬间顿悟,秦明道是什么身份,崔家现在又是什么处境了!

崔家的人真要是和秦道明发生肢体冲突,百分百得进去几个或者十多个,去踩几年的缝纫机。

关键是就算是那样,也没谁会可怜他们!

理由很简单。

秦萧对崔家所用的手段,都在游戏规则的允许之内。

秦萧两家之所以打击崔家,皆因崔家此前做的那些事,遭到了因果报应。

“当初,你们在把我丈夫崔向东当作利益交换品时,有没有想到今天的下场?”

袭人缓缓扫视着崔五姑等人:“崔国胜先生在秦峰的婚礼上,为打击报复我丈夫,不惜作伪证,来挑唆我丈夫和大理段家的关系时,有没有想到今天的下场?”

崔五姑等人,没谁说话。

因为——

那时候如果想到今天的下场,崔家人傻了,才会把崔向东当牺牲品给牺牲掉;崔国胜再死一次,也绝不会出言挑唆!

“我再提醒你们一句。”

袭人继续说:“燕京崔家能落到今天这一步,除了你们自己总是做蠢事之外!最重要的则是,崔家的没落和我们无关!崔国胜先生生前的职务,为什么会变动,从而导致崔家的家运断崖式下跌,你们心里会没数吗?”

崔家的家运,是因为什么而出现在了断崖式下跌的?

皆因崔国胜非得当鸽群中的一员,和操纵天之棋子的老人家对弈,落败后被鸽群当作牺牲品,给推了出来。

怪谁?

要怪就只能怪崔家,自己选择了那条下坡路!

“你们,还敢有脸对我们兄妹凶。”

当着百十号人的面,袭人毫不畏惧,吐字清晰:“真以为我们调查不出,崔国胜先生为什么在昨晚,突发脑溢血吗?”

崔五姑的脸色,剧变。

眼神躲闪,满腹的仇恨好像被风吹走。

“我大哥代表秦家,以亲家身份过来。因我丈夫身体欠佳,我这个当妻子的,才代替他过来祭奠他。如果不是这两个原因,你们谁会觉得我们兄妹,明知道你们不欢迎我们时,还非得过来看你们的脸子?”

秦袭人说到这儿,冷叱一声:“都给我闪开!该回屋哭的哭,该在灵前跪的跪!谁再敢对我们甩脸子,别怪我不客气!”

崔家众人——

崔五姑等女眷默默的转身,回屋开始放悲声。

崔向林等男丁,则把额头杵在草席上,以孝子贤孙的态度,来接待秦家兄妹俩。

秦袭人这才后退一步,回到了秦明道的背后。

看呆了的丧事主持人,也清醒了过来,连忙扯着嗓子高喊:“亲朋祭奠,一鞠躬!孝家叩首,还礼!”

崔家老宅的门外。

披着黑风衣的苑婉芝,看着在灵前以晚辈身份屈膝跪地,双手酒盅给灵位敬酒的秦袭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微微侧脸,问站在身边的萧错:“猪猪,你觉得如果我们娘儿俩,遭到崔家的如此对待后。你能像秦袭人那样,不卑不亢,软硬兼施,让崔家人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吗?”

今天来崔家吊唁时,苑婉芝是没打算带着萧错来

的。

可萧错听她给秦老打电话,说秦袭人以崔向东之妻的身份来此后,就强烈要求来这边。

萧错心里怎么想的?

苑婉芝这个当妈的,用小脚趾也能猜的出来!

她稍稍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萧错。

苑婉芝也希望借助这件事,让萧错能清晰认识到她和秦袭人之间的差距,彻底死了那条心。

因此。

苑婉芝更早来到崔家老宅这边后,却没有着急下车,而是耐心等待秦家兄妹的出现。

等秦家兄妹走进崔家老宅后,苑婉芝才带着萧错站在门口。

秦袭人的表现——

萧错亲眼所见!

无论她有多么的憎恨秦袭人,又有多么的不服气,都必须得承认,秦袭人能做到的事,她做不到。

换成是她的话,当崔五姑等人冲出来骂她滚蛋时,她肯定不会动手,却也说不出秦袭人说的那番话,只会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猪猪啊,秦袭人现在的所作所为,才是家主夫人应有的派头。”

苑婉芝趁机教导女儿:“在外傲娇冷不可近,遇事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寸步不让却也不会逼人太甚。在家时呢?她可能就会收敛强势,变成任由她丈夫欺负的小女人,却总能把控好一个度!从而让她丈夫,对她始终保持着新鲜感。套用早年间一对夫妻相处的典故来说,那就是秦袭人把自己打造成了一本书,需要崔向东用一生的时间来阅读。”

“你呢?”

苑婉芝话锋一转:“猪猪,你的冷傲和秦袭人的冷傲相比,只是形似而已。秦袭人很难让人看出她的真实心理,你的却是一眼就能看穿。”

萧错轻咬着嘴唇,不说话。

秦家兄妹吊唁完毕。

在丧事接待人员的陪送下,俩人走出了崔家老宅。

看到苑婉芝后,秦明道微笑着点头,随即看向了萧错。

萧错却看着秦袭人,片刻后才说:“秦袭人,你跟我来。我要和你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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