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男宠,沈亦辞回了梧桐苑。
“解决好了?”
“嗯,百两银子打水漂了。”
“你大可直接将他们赶出去,哪儿用得着给他们银子?”
“二十两银子,于我们而言不算多,可对于他们却是一家几个月的口粮,”沈亦辞夺了她手中的茶杯,就着她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穷人的命不值钱,把他们送走就好。陛下将兵符还给了你,又恢复你的职权,长公主殿下打算先拿谁开刀?”
“明日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早朝,云淑月入宫,侍卫抬着八个大箱子跟在她身后。
“摄政长公主到。”
云珉抬了抬眼皮,“长公主这是何意啊?”
“自然是国之栋梁这些年所有的罪证,人证物证都在本宫这儿,陛下想先听谁的?本宫列了张名单,不如陛下先看看都有何人?”
“云淑月,朕刚恢复了你的职权,交还你兵符……”
“正因如此,趁着职权还在本宫手中,兵符还在本宫这里,本宫才要处理了他们,铲除朝廷祸患。”
“长公主,您好歹收敛着些,而不是禁足结束上朝第一天,就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打着铲除祸患的旗帜往朝廷塞您的人。”
“本宫为何要收敛?该收敛的人,都在这册子上了,哦,不对,不是收敛,而是收尸,”云淑月晃了晃名册,“白大人不必着急,这上头有你。本宫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云淑月将他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记录的格外详细,物证也保存完整,就在朝堂之上,让大理寺的人公开审理。
“物证有了,人证都在外头呢,”云淑月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孙大人只管让侍卫去传就是,这里面几个案子,孙大人好像到现在都未查清楚。”
孙彬只觉得自己无颜做大理寺少卿,有些案子他调查多年都未查清,长公主居然调查出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到了真凶。
“陛下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回后宫,找几个妃嫔寻欢作乐。”
云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灌了口凉茶,拂袖离开。
几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想要离开,云淑月朝羽林卫使了个眼神,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诸位大臣慌什么?本宫让你们走了吗?门外有一百个弓箭手,你们若是想擅闯离开,本宫保证,你们会被射成刺猬,城中所有出入口,都有重兵把守,只入不出,擅闯者,就地斩杀。”
“十万龙虎军如今就在你们府邸,你们最好乖乖待在这里,否则,本宫只能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云淑月在皇宫待了三天,对于宫里的婢女和太监而言,那是他们人生中最黑暗的三天。
每日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叫声停止了,也意味着人没了,被打死了。
侍卫将尸体放在牛车上,日初之时将牛车停在承乾殿,日落将尸体拖去乱葬岗。
“轰隆隆……”
空中响起几声春雷,正午时分下起了雨,冲刷承乾殿外干涸的鲜血。
三日之内,杖杀的杖杀,流放的流放,还有一些,她要亲自处理。
三日后的夜晚,云淑月去了御书房。
云珉一瞧见她,抄起手中的砚台就朝她脑袋上砸了过去,云淑月偏头躲开,手中的银簪擦着他的脖子扎进他身后的书架上,云珉顿时坐在龙椅上不敢动弹。
“眼下还未入夏,怎的陛下这般躁动?”
“逆女!朕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么个祸害!”
“陛下真会说笑,你生的祸害,还少吗?”云淑月在他不远处坐下,“陛下这三日在后宫可还尽兴?新入宫的妃嫔还讨你欢心吗?本宫给你挑了几个,就在门外,本宫让她们进来侍奉陛下,可好?”
云淑月拍了几下手掌,御书房的门一开,二十多位年轻女子扭着腰走了进来,含羞带怯地望着云珉。
“给陛下请安。”
“今晚,陛下就交由你们侍奉,侍奉的好,各个有赏。”
“是,殿下。”
“放肆!朕的暗卫呢?高公公呢?御前侍卫呢?”
“他们啊?都被本宫支走了,如今整个御书房,除了本宫与她们,就只剩下陛下您了。如今时候不早了,本宫就先走了。”
一两个女子云珉还能解决,二十个女子一起,用绸缎捆住他的手脚,将他绑在龙床上,霸王硬上弓疯玩儿了一晚上。
孙皇后裹着被子在寝殿里不停地打哆嗦,“有鬼,有鬼!”
门窗都被木条从里头钉死,无法打开。
长凝坐在她的床头打盹儿,这疯婆子嚷嚷了这么久还没死,命还真够硬的。
云淑月一脚踹开了寝殿大门,身后两个婆子手里捧着托盘,一个放着三尺白绫,一个放着一把匕首。
“啊!”孙皇后一个激灵吓得喊了出来,看清来人后从床上滚了下来,挣扎了几下朝云淑月扑了过去,“是你做的对不对?什么冤魂索命,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云淑月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你们都下去,本宫陪她说会儿话。”
“是。”
“云淑月,”孙颖捂着疼痛的小腹大声质问道,“本宫是你母后,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本宫?当初本宫就不该生下你,就该掐死你!”
“皇后娘娘现在说这些属实太晚了,再者说,本宫又不是你所生,本宫的生父是你庶弟,是你狸猫换太子,用自己生下的死胎换了本宫,你哪儿来的脸说是你生的本宫?”
孙颖一愣,紧接着心里一慌,“你怎么会知道的?当年的事情我做的滴水不漏,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都死了,你是如何得知的?是孙嬷嬷对不对?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
“皇后娘娘,你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即便本宫是你生的又如何?你养过本宫吗?本宫就像只猫猫狗狗,被你随意丢给皇贵妃,你们孙家,何曾对本宫有过一丝亲情?”
云淑月从托盘上拿起白绫,朝她缓缓走去,“三岁那年,你去了我的寝殿,坐在我的床头,第一次哄我入睡,却在我睡着之后,用被子枕头蒙住我的头,想闷死我,那个时候,你不该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