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主子,东陵女皇和君后已经快入城了。”
“今天晚上陛下在宫中设宴,我……”
沈亦辞站起身将她推了出去,“走,你赶紧走,最好永远别来我这儿,专心搞你的事业。”
门一开一关,长离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主子被沈亦辞无情推了出去,关在了门外。
“阿辞,你先开门!”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一忙起来就把他撇一边,几天几夜不见人影,神族的时候这样,管理局的时候这样,三千世界还这样!爱陪不陪,不陪拉倒,有的是人想陪他!
“阿辞,你先把门打开好吗?宫中设宴我不去,东陵女皇和君后二皇姐已经去接他们入城了,我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待在府里陪你。”
“我不开!你总是这样,忙起手头上的事情就把我扔在一边不管不顾,想起来了就给点甜头,想不起来就继续把我晾在一边,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挤出一点时间看我一眼很难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我讨厌你!你走!”
动静太大,引来了老管家。
“殿下,这是怎么了?”
沈亦辞听到老管家的声音,愈发委屈了,“姐姐不喜欢阿辞,也不喜欢阿辞肚子里的小宝宝,就放过阿辞让阿辞走吧,阿辞可以自己养。哪怕阿辞和宝宝死在外面,也不会缠着姐姐惹姐姐心烦……”
“公子,大过年的一些话可不能乱说啊,公子和小主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殿下如果做了什么让公子不开心的事情,大可跟老奴说,您可千万千万不能动怒啊,殿下,您快哄哄公子啊,他现在怀着身子,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老管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实在不行,老奴去请林老夫人来一趟公主府,公子最是听老夫人的话,让老夫人劝劝他。”
里头“砰”的一声,似是重物摔在地上。
沈亦辞被地毯绊倒,摔了个狗啃泥。丢人丢大发了。
“阿辞!”云淑月一脚踹开门,将坐在地上愣神的沈亦辞抱到床上,“磕到哪儿了?”
“快去请府医!”老管家心提到嗓子眼,这要是摔出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哪儿摔疼了?让我看看。”
“不疼,扑毯子上了,没摔疼。”沈亦辞瓮声瓮气,很是心虚。
“肚子疼不疼?”云淑月问。
沈亦辞摇头。
“府医来了府医来了,还是让府医把把脉更放心些。”
沈·鹌·亦·鹑·辞安安静静缩云淑月怀里,脑袋埋她胸前,没脸见人。
“胎像平稳,无碍。”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都无碍。
“都退下。”
“殿下,公子刚受了惊,要哄一哄。”老管家操碎了心。
等人都走后,空气瞬间宁静,气氛有丢丢尴尬。
沈亦辞还保持着鹌鹑模样,鸵鸟似的不吭声。
“先松开我,我看看身上有没有摔青。”
“不要。”
“即便你生我的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同我置气,让我看看,好吗?”
“你现在看也看不出什么,你今天真的会待在公主府陪我吗?”
“嗯,昨天离宫时已经跟陛下说了,我说驸马如今身子重,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府中那些人粗心大意,我不放心。将事情安排好,交代下去,从皇宫回来天已经很晚了,书房还有一大堆的折子等着我处理。”
“陛下如今新得了月妃娘娘,从前还会处理奏折,如今奏折全送到了我这儿,北方暴雪,颗粒无收,陛下拿到折子就召集大臣入宫,粮草和冬衣护送到交界点,还未入城,南岭王就反了,押送粮草的钦差被他们砍去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
“又要打仗了?”沈亦辞问。
“嗯。陛下下旨,过完十五,由云旭晨领兵出征,林家两位表哥从旁辅助,铲除叛党。”
“什么仗需要两位少将军一同前往?我怎么觉得,这件事这么怪异?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只是攻打叛党,又不是两国交战,再者说,南岭王兵马才多少?”
“我已经派人打探虚实,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怕他们的目标,是林家。北城易守难攻,以云旭晨那个脑子,让他领兵,只是千里送人头。”
“月宝,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林家……等等,北城过后就是北齐,若是和北齐联手呢?腹背受敌,南岭王寡不敌众,只能等死。”
夫妻俩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虞烟。
“阿嚏!”虞烟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宫宴离开回宫外的府邸,才走到半路,长风和长离两人突然出现,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膊,一路飞檐走壁,将她带到了公主府。
虞烟:“……”没有马车吗我请问呢?
“这是喝了多少酒,一身酒味?”云淑月捂着鼻子,瞥了眼喝得不知今夕何夕烂醉如泥的虞烟,将她从地上提溜起来扔在椅子上。
“这喝成这样,不会喝断片吧?”
“姐姐我清醒着呢,”虞烟打了个酒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光明正大将我绑过来,信不信我报官啊?没有马车吗?我是不配坐在马车里吗?啊?一人架着我一只胳膊就把我拎过来了,几个意思啊?”
“弟啊,你来给姐姐我评评理,这他么是人干的事儿?嗝~”
沈亦辞捏住自己的鼻子默默后退一步,“二姐,你不如想想怎么跟二哥解释先。”
“解释?解释什么?如果不是她,”
虞烟指着长离,长离懵逼指了指自己,关她啥事儿啊?眯了眼睛看了会儿,“抱歉,指错了,如果不是云淑月,我会喝成这样吗?这宫宴是我要去的吗?是她坑我去的,怎么了?姐姐没有人权吗?姐姐是给弟弟妹妹坑的吗?”
“我去膳房煮碗醒酒汤,给她醒醒酒。”云淑月快步离开,派人去请了祁砚。
“这什么?”虞烟两手撑着自己的眼皮仔细瞧着碗里的东西,身体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醒酒汤。”云淑月答。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