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陆尽年将这一切抖了出来,说明他查到了蛛丝马迹。”
【辞哥,他现在正想法子除掉你,你要当心些。】
“这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这是反派需要担心的事情。”
77:【……】我做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个宿主。
“月宝,陆尽年今天见到我,对我没什么敌意,想来应该没把我放在眼里。”沈亦辞眨巴眨巴眼,疯狂上眼药。
“你很遗憾?”云淑月反问。
“没有。”
“他伤不了你,以后出门,带上长风,我会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当然,你如果有自己的想法,悄无声息去寻陆尽年,弄了一身伤回来,我会以军令惩罚长风。”
沈亦辞勒住她的脖子,“我跟你拼了!”
云淑月轻笑,“别闹,乖。”
“哼!”
“不日我们就会大婚,在此之前,我不想出现任何差池,有什么事情,等咱们成婚之后再行解决。”
“好。”
云淑月背着他一路走回公主府,长离打来热水,二人洗漱干净,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聊天。
“明日要去看望外祖,早些歇息。”
沈亦辞打了个滚儿钻进她怀中,将她当成人形抱枕,嘀咕道,“月宝,你太瘦了,要多吃些,长肉,瘦的抱着不舒服。”
他俩抱在一起,如同竹竿抱成团。
云淑月笑了笑,并未多言,轻拍着他哄睡。
没多久,沈亦辞就进入了梦乡。
相比于云淑月,他的一天就是吃吃睡睡,无忧无虑。
“主子。”
长离轻声唤她。
“嘘……”云淑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沈亦辞的手脚小心翼翼拿开,掖好被角,轻手轻脚下了床,去了书房,“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都已按照您的吩咐完成,另外,奴婢派人紧盯着云朝,发现她最近有些异常,与往日不同,”长离站在她身后给她揉着太阳穴,“云朝乃明王殿下的暗卫,也是花魁,明里暗里替明王收集情报,但最近几天,她一直待在自己房里,并未踏出房门半步。”
“殿下,”长风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二公主求见,如今就在府外。”
“云烟月?她来做什么?”云淑月放下茶盏,她的印象里,和她的这位二姐可并没有什么联系。
“二公主只说有事与您相商,瞧上去挺着急的,还说如果您不肯见她,她就一直站在门外,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出了什么事……”
“让她进来吧,带来书房。”
“是。”
长风派人将她请了进来,一路领着她进了书房。
“二公主,请。”
虞烟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踏进了书房。
【宿主,宿主,淡定,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坏身体谁如意……】
“闭嘴!”
“皇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长离,上茶。”
“是。”
“茶就不用了,皇姐不渴,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和皇妹说。”
云淑月瞥向长离,“都下去吧,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
“皇姐气势汹汹来我公主府,不知本宫是哪儿得罪了皇姐?”
虞烟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云淑月,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云淑月放下茶盏,“本宫与皇姐,没有交易可做。”
“皇妹此言差矣,本宫既然来找你做交易,自然是有交易可做的,比如,承乾殿的那把龙椅,”虞烟起身缓步走到她书桌前,两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望着她,“皇妹不想坐在那龙椅上,成为西楚的皇吗?”
“皇妹布局多年,在京城安插了那么多眼线,不就是想取而代之吗?可你真的能保证,你能万无一失,如愿以偿?”
“皇姐藏拙多年,也想分一杯羹了?”
“我对皇位没兴趣,只想跟妹妹做个交易,如果妹妹不肯,姐姐我只能自己登基为帝了。”
云淑月袖中的手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
虞烟淡淡瞥了她一眼,“妹妹还是年轻了些,有些事情,操之过急了,也是因为那些人蠢,等哪天他们反应过来,就会查到你头上,你死了倒是没什么,只可怜了驸马,要跟你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云淑月深吸一口气,“你要如何?”
“高公公有个义子,名唤祁砚,我要他。”
“你要一个太监?还是一个全白的太监?你疯了!”
“妹妹只需要回答允还是不允即可。”
云淑月一整个不理解,“你可知祁砚乃是罪臣之子?”
“我自是知晓,可那又如何?不过一个太监,对你来说,不是难事,你需要寻个借口将他调到我身边即可,至于其他的,都与你无关。妹妹放心,姐姐不会害你,若是想害你,我大可直接找父皇。”
虞烟俯下身,轻声道,“姐姐就这一个要求,只要将他调到我身边,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个太监,换一个江山,这笔买卖,你不亏。”
“你也是公主,想要一个太监也只是招招手而已。”
“祁砚并非寻常太监,我如果自己能得到的,自然不会来找妹妹了。”
鬼知道这个位面的龙崽崽怎么这么难攻略,厚着脸皮,想尽法子好不容易得到了,刚搂进怀里,还没来得及亲一口,沈亦辞那个恋爱脑直接表演了一个原地自杀,哦吼,一夜回到解放前!
龙崽崽现在见到她,又是一副疏离冷漠的模样,气煞她也!
“容我想想。”
“那我就等着妹妹的好消息了。”
虞烟转身离开,刚走至门口,身后就传来声响,云淑月已经提剑攻了过来。
虞烟抽出腰间软剑,从书房打到院外,最终打了个平手。
手中的剑同时横在对方脖子上。
云淑月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什么时候学武了,还跟她打了个平手!
“妹妹,”虞烟指尖推开脖子上的剑,“你这就不地道了。”
云淑月收回剑,“不试试你,我怎么知晓你有那个本事帮我。”
“那现在可相信了?”
云淑月不答,虞烟笑笑,心里暗骂道,好你个老娘们,死德行还和以前一样,一样的令人讨厌。
虞烟走后,云淑月回到书房。
她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云淑月捏着眉心,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如果真的只是想要个太监还好说,怕只怕,她的目的不止这些。
“主子。”
“派人好好查一查云烟月,越详细越好。明日,请祁公公,来府上喝茶。”
“是。”
云淑月回了寝殿,抱着沈亦辞睡觉。
次日一早,二人去了将军府,用了午膳,林家人还和之前一样,对沈亦辞并没有那么不满,沈亦辞再次将林老夫人哄得乐呵乐呵,合不拢嘴,走的时候,赏了不少东西。
“主子,祁公公来了,在正厅等您。”
“阿辞,你先回梧桐苑,我去会会祁砚。”
“好。”
祁砚听到声响,放下茶杯走上前,“给长公主请安。”
“公公免礼,让祁公公久等了,”云淑月笑着虚扶了一把,“公公,还请移步书房说话。”
“公主请。”
书房
“本宫听闻公公与二皇姐关系很好?”云淑月开门见山。
祁砚一愣,“奴婢只见过二公主一面,何来关系很好这一说?”
“这样吗?昨日二皇姐深夜造访,向本宫要了你,本宫还以为,公公与二皇姐关系匪浅,没想到,只有一面之缘。”
祁砚猛地抬眸,紧盯着云淑月的脸,“殿下可允了?”
云淑月喝着茶,“公公是想让本宫允,还是不允?”
“当然是……”
祁砚话锋一转,“二公主为何要了奴婢?”
“本宫不知,”云淑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莫不是公公长得像她心上人?年少时曾听闻,二皇姐有个心上人,只可惜,命不好,死了,本宫瞧着你这张脸,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
“长公主说笑了,奴婢何德何能,能与公主心上人有几分相似。”
“有几分像他,公公往后的日子,想来会好过些。本宫会将公公调至皇姐身边,毕竟,公公是罪臣之子,在公主身边尽职尽责伺候着,也不会比宫里差,至于高公公那里,本宫会自行同他说,祁公公回去之后,收拾收拾东西,去皇姐府上。”
祁砚紧紧攥着茶杯,皮笑肉不笑,“如此,奴婢便多谢长公主了。”
这边祁砚刚坐上回宫的软轿,那边就被虞烟拦了下来。
“二公主。”
虞烟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小巷子,“云淑月同你说了什么?”
“长公主同奴婢说,奴婢长得像您已故心上人,还说,能顶着与他相似的脸伺候殿下,是奴婢的福分。”
虞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她在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哪儿来的什么心上人?这是污蔑!”
“您与长公主之间的事情,奴婢没有兴趣过问,眼下时候不早了,奴婢要回宫了。”
“用过午膳了吗?我听说你一早就来了公主府,想来还饿着肚子,先去我府上用膳,用完膳再回宫也不迟。”
“公主放心,长公主已经将奴婢给了您,奴婢回宫,也只是收拾东西罢了。”
“用完膳再回宫收拾东西也是一样,她既然将你给了我,那我现在是你的主子,你得听我的。”
祁砚:拳头硬了,这人好生不要脸!
“世子呢?”
“回长公主的话,世子在膳房。”
膳房?他去那儿做甚?
云淑月去了膳房,远远就望见沈亦辞坐在灶台边上,手里捧着琉璃碗,大口大口吃着苏山。
“世子,您都吃了三碗了,若是吃坏了肚子,属下指定会被长公主责罚的。”长风欲哭无泪。
沈亦辞摆摆手,“你不跟她说,她不会知道的。”
“不好意思,我听到了。”
云淑月脸色阴沉从外面走来,沈亦辞连忙把手中的碗放在灶台上,擦着自己的嘴巴。
“月宝……”
“回梧桐苑,我等会儿回去。”
沈亦辞乖乖回了梧桐苑,过了一会儿后,云淑月回来了,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和戒尺。
“选一个吧,想用哪个挨打?”
沈亦辞捂着屁股后退,“我两个都不想选。”
“那我替你选,”云淑月拿着鸡毛掸子走至他身前,在床上坐下,“裤子脱了,趴我腿上。”
“月宝,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趴好。”
沈亦辞红了眼眶,乖乖脱了裤子,趴在她腿上,“可以打轻点吗?”
“啪!”
云淑月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可以。
沈亦辞疼得浑身一颤,屁股上瞬间五个鲜红清晰的巴掌印。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啪!”
“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吗?我不过和祁砚说会儿话的功夫,你就吃了三碗,你身体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啪!”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什么都由着你,让你这般无法无天!天寒地冻,你不怕吃坏肚子吗?”
“啪!”
云淑月越想越气,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沈亦辞趴在她腿上,每打一下,身体就疼得抖一下。
“姐姐……”
撒娇卖萌,能保得住他的屁股吗?
(作者妈妈:不可以哦宝贝,保不住的哦)
屁股火辣辣的疼,巴掌印纵横交错。
“长记性了吗?下次还敢吗?”
“长记性了,下次不敢了,”沈亦辞抹了把眼泪,“我以后都不吃了,乖乖听你话。”
“罚你一个月不能吃糕点零嘴,半年不能吃苏山,你可服气?”
“服气。”沈亦辞服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面壁思过半个时辰,你可服?”
“服,”沈亦辞吸了吸鼻子,“我现在就面壁思过。”
云淑月松开他,“裤子穿上,去站半个时辰。”
沈亦辞耷拉着脑袋,眼泪啪嗒啪嗒掉,提上裤子,走到角落,两手揪着耳垂,面壁思过。
云淑月开门走了出去,重重关上房门,明显被气得不轻。
吹了会儿冷风冷静一会儿后,拿着止痛的药膏回了寝殿。
啜泣声不绝于耳,云淑月冷着脸坐在床边,约莫过去一盏茶,将人抱起放在了床上,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