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宏想到了当年出道时认识的黑社会大哥袁振龙。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向袁振龙提出了帮自己儿子找匹配肾脏器官的事情,并且表示事成之后给对方五百万报酬。
但没想到,还真就给袁振龙找到了匹配的肾型。
这才有了后续徐空的出现。
但是,谁也没想到,徐空会在多年之后再次见到初恋女友谢丽丹,并且亲眼目睹了谢丽丹和王安的亲密行为。
因为被王安羞辱,因而承受不住打击,徐空再次开始吸毒,变成了行尸走肉。
最终因为产生幻觉,阴差阳错将王安和谢丽丹两姐妹残忍杀害。
然而,谁也没想到,谢丽丹谢丽萍两姐妹还曾经害死过胡勇的妹妹胡丽丽。
胡勇为了给妹妹报仇,也阴差阳错的卷入了这次案件当中。
只不过胡勇慢了一步,见到的只是三人的尸体,所以,胡勇便把谢丽丹和谢丽萍尸体做成女鬼标本,放置在妹妹吊死的那棵树下,来慰藉妹妹在天之灵。
这才有了后来震惊安京的红衣女鬼案。
从红衣双胞胎女鬼案,再到陈宏买卖人体器官案,前前后后用时一个半月。
到现在,也终于是真相大白。
本案所有涉案人员,也都全部抓获。
看着沉默不语的叶默还有郑孟俊,陈宏突然开口问道:“两位队长,我犯的罪,最后会被怎么判?”
“大概率是死刑。”
听到这句话,陈宏浑身一颤,随后表情痛苦的低下了头。
“你后悔吗?”此时,郑孟俊突然问道。
听到郑孟俊的发问,陈宏摇了摇头:“母亲救儿子,这是本能,我后悔的是,不应该留活口,徐空在被逐出师门之后,我就应该杀了他灭口,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只不过,我有点不明白的是,前前后后我都没有见过徐空,为什么徐空会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并且半夜堵在马路上劫杀我,是谁告诉他的?”
“你当初让谢丽丹给徐空的饮料里下药之后,你是不是带着一些人走进过包房,实际上,那时候的徐空并没有完全晕过去,他迷迷糊糊之中,记下了你的脸。”
听到这句话,陈宏冷笑了一下。
“看来,我这个人还是没当过黑社会,处理事情太草率了,这件事,要是换了专业的人来做,哪有这么多事。”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人挺黑的,谢丽丹,谢丽萍,张佳曦,胡秀秀,她们都是被你害的,有人被你害死,有人被你害的发了疯,你手段够可以啊,知道那些导演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就专门为他们量身定做,你这条赚钱的路,还真挺不一般。”
“我是女人,我知道男人是个什么德行,用年轻漂亮的女人去换一点有限的资源,这对双方都有利,谢丽丹谢丽萍两姐妹我给了她们不少好处,这是双赢,至于张佳曦,我承认是我把她逼疯的,王安喜欢体操女神,所以我就专门找到了张佳曦,本想给她铺一条好路,让她成为娱乐圈顶流女星,可是她自己太固执,娱乐圈本来就是一口大染缸,进来之后,哪能干干净净出去,她不愿意陪王安,我当然要给她洗脑,谁知道她承受不住压力疯掉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你可知道,你害了人家一辈子。”
“没有谁害了谁这个说法,张佳曦就是迈不出去那一步而已,其实只要走出去了,你会发现那就那么点事,陪男人睡觉有什么?又不会掉一块肉,人家又没性病,也没虐待倾向,不仅给钱你花,还给你无数的资源让你往上爬,全国不知道多少十八线女艺人争着抢着排队去陪导演睡觉呢,至于你说的那个胡秀秀,她的死和我真没关系,我只知道,她在王安的剧组自杀了。”
“你错了,胡秀秀不是自杀,而是被你旗下的艺人,谢丽丹和谢丽萍杀死的,她们为了上位,直接害死了女一号胡秀秀,怕事情败露,才把她吊在树上伪装自杀,谢丽丹谢丽萍两姐妹是你的人,你说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陈宏顿时愣住了。
她连忙解释道:“胡秀秀的死我真的不清楚啊,我也不知道谢丽丹谢丽萍两姐妹会干出这种事情,我只是让她们去王安的剧组当配角而已,毕竟胡秀秀是王安自己的人,我不可能抢人家的饭碗吧。”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反正你都是要被判死刑的人,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也不重要吧?”
听言,陈宏微微一愣,她突然觉得,叶默说这句话很奇怪。
这不是他现在的身份说出来的话。
办案讲究公平公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因为已经被判了死刑,就强行给自己多加一条罪状的。
于是,陈宏看着叶默开口道:“就算我被判死刑,也要一码归一码,不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是吗,我倒是认为,是不是有人给你打了个电话,让人承认你干的事情,然后向你保证,一定会有办法救你是吧?”
此言一出,陈宏一下子愣住了。
她整个人开始变得慌张起来,随后连忙道:“谁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是我自己想通了,拒不认罪只会让我越来越难受,只会让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我看不像吧,你昨天可比谁都怕死,今天为什么突然就变卦了?”
“我……我良心发现,我想最后做个好人。”
“我看是有人逼你的吧,这个人是谁,是不是高瑞龙?”
高瑞龙三个字出来,此刻的陈宏瞬间变得脸色苍白。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叶队长刚才那句话,是在给自己下套。
此人的心机真的太恐怖,太可怕,怪不得连高瑞龙都不敢轻易招惹。
“什么高瑞龙,我和高瑞龙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他是搞房地产的,在安京搞了几个娱乐场所,因为服务不错,所以我和朋友会经常过去消费,我和他压根就没见过几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