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姜杰因为对于张大酣所说的这些还是有些不是太明白,所以一时倒也还不好怎么去搭腔,只得学着张大酣的样子冲着张大酣憨笑了几下。不过还好,眼下张大酣已经基本将整个药园都是给逛完了,所以姜杰直接开口就将张大酣请入了茅舍之内,说是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请教他。
茅舍之内的摆设也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个蒲团,一张竹桌配着四把竹椅,一个朱砂茶壶,几个茶杯。然后在角落之处还摆着一个陈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大大小小有近百本之多。
屋子里面似乎一切如旧,丝毫都没有人临走时去刻意收拾了一番的痕迹,看来杜兴铭走得时候倒是十分匆忙了……
不过姜杰自然没有闲工夫去纠结这些问题,给张大酣倒了一杯茶之后,二人就仔细详谈了起来。
这一谈,二人就不眠不休地谈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分,张大酣才出了药园,并一脸显得有些疲惫的看了看茅舍以后,才满脸显得有些苦笑不已地架起飞剑离开了去。
茅舍内,姜杰盘腿坐在床头之上,迟疑了片刻后才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两个羊脂小瓶托在了手中,然后面容有些复杂不已盯着它们进行查看了起来。
如此过了片刻,他才从其中一个个羊脂小瓶之中倒出了一颗丹药出来,拇指大小,通体圆润,呈灰褐色,药香四溢。
姜杰小心翼翼地将那枚丹药捧在手心之中,仔细打量了许久,甚至还忍不住送到鼻子前猛然嗅了几下,表现就如同一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般。
“这些丹药果然不亏为仙家之物啊,光闻闻药香居然就能让人精神振奋!”姜杰暗暗咋舌道,不过随后他的面容之上却又是忍不住忽而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出来,“唉,可惜啊,可惜我现在还不能去服用这洗髓丹,不然我非得好好去尝尝这仙家之物的滋味不可。张大酣说这洗髓丹最好是在等到我能够去感受到灵气,并最好是在吸纳了一定灵气进入体内之后再去服用,那样的话,可以去极大的增多我冲击突破练气一层的几率,缩短不少修炼时间。”
说着,姜杰在忍不住继续去盯着手中的洗髓丹看了几眼后,便没有迟疑地直接将之给又重新装回了那个羊脂小瓶内,并再次拿出了另一个羊脂小瓶来。
手中握着另一个羊脂小瓶,姜杰整个人都是不由自主有些在跟着颤抖着,甚至还忍不住有些下意识的如同做贼一般的四下瞄了几眼。不过他却是并没有要去打开这个羊脂小瓶的意思,毕竟这种丹药,那怕只是去透露出一丝丹香出来,都有可能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而姜杰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也是还真有些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去得到了这样一枚忆尘丹到底是福还是是祸了。
虽说自己是稀里糊涂的去得到了一枚宝丹,但自己却是又丝毫不知道它的用处。而且听药名的口气,说不定自己在一个不提防之下,还会因为这颗宝丹而身首异处,这让姜杰不由好一阵郁闷。
不过好在他从张大酣那里打听到,在天灵峰上的丹阁内对于门派内各种丹药和丹方都有记载,这样一来,等后面有时间了他倒是可以去查探一番。毕竟如果不知道这宝丹的用处,那么宝丹也就成了废丹了,更何况这可还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啊。
心中有了决定,姜杰也就不再去琢磨丹药的事情,而是从储物袋内去拿出了那柄青叶剑仔细端详了起来。之前张大酣给他的时候,自己一直都是不曾仔细去看过,现在正好仔细观看一下,顺便滴血认主了。
这柄剑通体呈青色,有将近一尺长,二指宽,没有剑柄,两边都是剑尖,看起来就如同一把显得有些别扭的梭子一样。
据张大酣所说,这青叶剑是用润青石炼制而成,这种润青石本身极其温润,不过却并不坚硬,所以用它炼制的飞剑自然就上不得厅堂,说不定与别人的飞剑一对碰就得化为粉末,这种飞剑最好只是拿来当作御器而已。
不过要御剑凌空飞行,却必学得达到练气三层,掌握了御物术后才行。然而练气三层对于姜杰来说,自然还久远的很,所以现在他也不必在飞剑上做过多的计较,只是滴血认了主之后就收了起来,一副不再去理会的样子。
紧接着,姜杰又拿出了从郑达那里得到的那本典籍,只是随手翻了翻就抛到了一旁,里面记载得全是他需要上交的各种灵药的数目。然而张大酣早已帮他审查过,院子里杜兴铭所种植的灵药数目早已足够他去对付两年了,所以他暂时倒也不必去担心上交灵药的问题,只需要定期按张大酣所说得给各种灵药除除草,消消虫就行了。
当然,等到这两年过了之后,所有灵药就都得靠他自己去种了。然后关于种植方面,他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因为那书架上近百本书,都是关于灵药种植以及一些医理和药理的书,到时只要看完就行了。
至于《博物志》和《吞元诀》,这两样东西都不是他一时半刻能够去理清的东西,所以现目前他也是懒得去动这两样东西,而是忍不住坐在那里再次好好思量了一下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
从姜杰进入七峰门起,似乎所有事情都发生得有些不合常理,看风宇和药名等的反应,明显对他是失望到了极点,故而将他安排到了七峰中最差的地灵峰来;不过在地灵峰,却又是给了他最好的待遇,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姜杰看得出来,张大酣对他羡慕不已,不过他却是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这样一来在山门内可是对他非常不利的,更是暗暗得罪不少人。还有就是,张大酣说这是他的机缘,但是在姜杰自己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一种机缘,反而好像是一个被人给隐隐安排好了的陷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