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站在门外惊叹了几句之后,姜杰这才不由缓过了神来,然后抬脚向着传功阁的大门位置走了过去。
但是就在姜杰刚刚想要踏上台阶之时,其身后的虚空之中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吆喝之声:“滚开,前面的人都给我滚开!”
听着虚空中的吆喝声,穿行在广场上的众人都是忍不住跟着在这一刻停下了脚步,而后脸上表情有些不一的扭头看向了那道声音所传来的方向,似乎是想要去看看来者到底是谁,竟然敢在传功阁外如此嚣张。
同众人一样,姜杰在闻声之后,也是当即忍不住收回了那刚踏出一步的脚,然后同样满脸带着有些些许怪异之色的看向了身后的虚空之中。
只见虚空中四道身穿黄色道袍的身影,踏着四柄微微泛着柔和黄光的飞剑正快速向广场接近着。
四人之中,领头的是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剑眉大眼,面容清秀,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此刻他正负手立在飞剑之上,长发和衣袖迎风而扬,面容之上尽管没有任何表情,但整个人却又是给了众人一种说不出的霸和傲,也正是这种感觉不由让姜杰缓缓陷入了沉思和回忆之中。
紧贴在那名领头男子身后的是一位年龄看上去同样只有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丹凤眼,朱砂玉唇,一看就知道是一位难得的绝世美女。
至于另外两人,看起来同样只有二十几岁的模样,一位身材略显魁梧,脸庞颇大;另一位则是恰恰相反,看起来孱弱而不堪一击,不过面容却是显得十分清秀。
“郭飞,来人是土灵峰的郭飞!”
这时终于是有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而其他众人在听着这声叫喊声时,先是忍不住面色同样微微一惊,然后脸上就泛起了无尽的畏惧之色出来,其表情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可怕。同时众人立马跟着一哄而散,转眼间就将那片给地方腾了出来,只余下姜杰一人还傻傻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虚空中已经快速接近了的四人。
“我靠,这谁啊,居然还傻站在那里,难道他连郭飞的面子都敢不给吗?”
见姜杰依旧孑然一身的立在那里,一副全然不为多动的模样,旁边围观的弟子也是忍不住满脸感到有些好奇地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
“还能是谁啊,地灵峰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罢了!”
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木灵峰弟子,忍不住一撇嘴角满脸有些鄙视地吐出了一句话来。
“哦……?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是地灵峰的弟子,是愣头青,而不是山门内的某个隐修呢?”站在他旁边的一个水灵峰的弟子,忍不住出言辩驳道。
而那木灵峰的弟子见自己的话竟然遭到了质疑,当即便忍不住对着那人投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满脸显得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没看到他的道袍啊,灰色道袍,那是只有地灵峰的弟子才会去穿得垃圾道袍,有那个真正的隐修会去这样作践自己呢?还有你再看他的表情,赧然是连土灵峰的郭飞都不认得,这不是才入山门的愣头青又是什么呢?而看他的长相似乎也并不是一个傻子,现在看来吗,多半是被那声厉喝给吓破了胆,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去缓过神来呢!看来,这下他可是有得罪要受了!”
说到最后,这个木灵峰的弟子的脸上还不由跟着去露出了一副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来,似乎很愿意去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样。
至于那另外一个水灵峰的弟子,以及其周围的其他弟子,眼见眼前这木灵峰的弟子说话如此咄咄逼人,也就没有再去搭理他。尤其是当他们在看见他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后,脸上都是不由跟着露出了有几分厌恶的表情出来,然后不自觉间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去。
同时,众人眼中随之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有些担忧之色地盯向了姜杰,其中有数个女弟子还忍不住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去出言提醒姜杰一般。但是当她们扭头看着眨眼间就要到跟前的郭飞四人时,又是忍不住把那些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一副生怕惹祸上身的样子。
而反观此刻的姜杰,却是仍旧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已近接近了的四人,目光中所流转出来得是一副暗羡不已的表情。因为那郭飞刚刚所传达出来得那种霸和傲,让姜杰忍不住回想起了当日被刘风带入山门时,自己负手踏在飞剑上,那种傲视四方的感觉。
“呼呼呼呼!”
随着四道呼啸之声闪过,虚空中的四人周身灵力一敛,终于是缓缓落在了地面之上。但是此时的姜杰却是仍旧沉寂在那种感觉之中,双目仍然死死的锁定在不远处的郭飞四人身上。
而另一边,已经落地的郭飞四人眼见姜杰就这样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而且还一副根本就是无视于他们四人存在的表情,四人当即便忍不住感到有些意外地站在那里彼此对视着皱了皱眉,然后才仔细去盯着姜杰去进行打量了起来。
就这样,随着双方在那里站着僵持片刻过后,那个体型魁梧的壮汉,终于是忍不住率先在脸上去露出了一个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出来,然后紧跟着凑到了郭飞面前轻声说道:“大师兄,那个外门弟子这样盯着咱们干嘛呢?是在挑衅咱们吗?”
郭飞闻言,却并未出言理会身旁的壮汉,而是仍然负手一脸有些饶有兴致的站在那里盯着姜杰。因为此刻的他同样去感受到了姜杰身上传出的那股霸和傲,那是只有真正的强者或者是天之骄子才配去拥有的气质。然而再观姜杰的年龄和身份,又似乎根本不可能是应该拥有那种霸和傲的人才对,所以这无疑也就更加勾起了郭飞的兴致来。
当然,这同时也是让他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忌惮之意,一时竟是有些不敢去贸然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