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事。”
女人的笑容很是淳朴,她拍了拍瘦猴的肩膀,小声嘟囔道:“不过你确定,她不会找到我们吗?”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瘦猴能力就这么有限。
他们躲在这里,要是都被发现的话。
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徒步前往星级避难所。
“真羡慕那些人啊。”瘦猴感慨道。
“只要在星级避难所住下,吃喝不愁,就连那里的领导人,都是一等一的贤明!”
“哪像我们这里,人命如草芥!”
有些时候。
你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命。
毫无办法。
但,瘦猴并不打算放弃。
他对着女人说:“进不去星级避难所,去里拉避难所也可以。”
“总之,我们不能再留这了。”
在那里,至少还有个安全可言。
但这里。
就完完全全是弱肉强食,霸者欺凌。
没有一丝法律人道可言。
想到这儿,瘦猴不禁苦笑一声。
如今末日降临。
谁还跟你讲法律道德!
给你点吃的,稍微尊重一下就得了!
除了李晨建造的三所避难所外。
估计其他的,也就这副鬼样子。
于是,瘦猴闭上了眼睛。
开始细细斟酌。
走那条线,才能最快、也最安全地到达星级避难所。
这些天,党忠诚和他的母亲暂时居住在徐若溪的房间内。
以他现在的资历,顶多能住个四人间。
那样不仅对老人家身体不好,更让人无法照顾。
这一点,徐若溪能够狠狠共情到。
想当年,她和母亲蜗居在四人间时……
“没什么事,今日就来报道,他们对待新人一向有一套,你要小心。”
这或许就是特殊的欢迎方式吧。
党忠诚苦笑一声。
不过,这也恰巧说明了军队里大家感情还不错。
“明白了,若溪姐。”
党忠诚可不是吃素的。
或许战斗能力确实略逊一筹。
但论起玩弄人心来。
那他确实是老手了!
“呼。”
党忠诚走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换上正式衣服。
可忽然间。
他的余光瞥到桌面上的试剂。
那还是李晨给他的。
可惜,他一次都未曾用过。
现在他的实力,在护卫队里,仅仅能混个中下水平。
如此一来,他何以服众?
又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建功立业。
俗话说得好。
别人给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正好,让他见识一下。
高级进化液,与中级进化液有何不同。
党忠诚拿起那一管试剂。
对准自己的嘴唇。
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哗啦!
清凉的感觉侵过他的肺部。
而后再是温热、舒服,跟李晨体验的流程一模一样。
下一秒。
党忠诚瞳孔圆瞪。
他并非不想大叫,也并非忍耐力极强的圣人。
只是,他就连声带都被破坏掉。
此时此刻,他宛若一个植物人。
却承受了千百亿灼烧的疼痛!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膝盖一软,直直的跪在地上。
党忠诚将自己的脑袋抵在冰凉瓷砖。
才稍微好了一点。
否则刚刚,他的脑袋也会随之一并炸裂!
“啊啊、啊啊啊!”
党忠诚的喉咙冒出滚烫的气泡。
烧的他不断打滚。
徐若溪听到这等惨叫声,一脚踹开了房门。
生怕党忠诚受到什么危险!
可当她走进门。
看见党忠诚桌面上摆放的空药剂时。
她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忘记告诉你了呢!”徐若溪懊恼地拍着脑袋。
就连李晨喝下高级进化液。
都要被折磨个半死不活。
她都还没有这个把握、没有这个胆量去挑战。
没想到,党忠诚这个臭小子却做了!
做了,就是做了。
再懊悔也毫无作用。
徐若溪抱着双臂,就这样地守在他身边。
哪儿都没去!
然而,党忠诚身上的疼痛不减反增。
他发疯地大喊着、滚动着。
祈求徐若溪道:“若曦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或者杀了我,一枪杀了我,痛啊!痛!!”
党忠诚浑身皮肤都开始脱落。
看起来,就像是照射核辐射过后的男人。
如若说,刚才的痛楚只是开胃菜。
那接下来,就是真枪实弹的、犹如刀片在他身上一块块凌迟的痛感。
党忠诚的惨叫声,持续了半天。
周围的人几次想要上去查明情况。
都被徐若溪给拦了下来。
笑话,本来就艰难。
要是再有人分散注意力,那不就更困难了么!
党忠诚要是落下了残疾。
徐若溪绝不会原谅她自己!
“啊、啊啊!“
党忠诚依旧在痛苦地嘶吼着。
他的双目充血,几乎哀求着哭喊道:“杀了我吧,太痛了,若溪姐啊!”
徐若溪于心不忍。
但还是皱起眉头,呵斥道:“喊什么喊,你走了,你的母亲怎么办!”
母亲…
党忠诚忽然沉默了下来。
见这招有用,徐若溪趁机趁热打铁,“你要是死了,你母亲在避难所里孤苦无依,到时,没了你的资助。”
“你以为你的母亲能过的有多好?”
“说不准,最后就连药都没有了!”
党忠诚瞪大眼睛。
嘴唇颤抖着道:“不、不……“
他摇晃着脑袋,“我决不允许你们对母亲这番样子。”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咚!
只听见党忠诚身体内忽然传来一阵闷响。
他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千斤重的东西。
终于走了。
党忠诚身上受损的皮肤,也逐渐复原。
他喘息着,立马说道:“若溪姐,不要对我母亲那样做!”
“我会为你们卖命,我会活着,源源不断为你们创造价值!”
这孩子。
徐若溪叹息一声。
将他搂在自己的怀里。
她安抚道:“想什么呢,你若溪姐是那样的人?”
“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不。”
“没了!“
听到这话,党忠诚终于放心下来。
他脑袋一痛。
忽然间,他夹杂着疑惑地说:“只是,我会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什么?“
话音未落。
他们的背景猛地转换。
李晨正一手搂着牛皮糖,另手看着资料呢。
看见他俩到来。
先是一愣。
有些微微尴尬。
再是一惊。
“忠诚,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