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京城局势

“娘亲,江南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所以我们就提前回来了呀~娘亲不用担心悠悠的哦,悠悠很厉害的呢!”悠悠宽慰王妃道。

五夫人笑了笑,无奈道:“你娘亲啊,无论你是在家还是不在家她一颗心都系着你呢!”

当初让悠悠去江南的时候,王妃有多不愿,现在悠悠回来王妃心里同样也有多不愿。

孩子还那么小,凭什么事事都得要这孩子出头啊。

就不能风头过了才回吗?

“我知道,我知道,娘亲很爱很爱我的呢!”悠悠顺着五夫人的话说着,然后还将自己的小脑袋凑了上去,在王妃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王妃一颗心登时就软乎乎的!

这孩子呀~

“宴宁,快坐!”

与悠悠闹了一小会儿,王妃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时宴宁的身上,有些抱歉的看着他让他坐下。

时宴宁也不客气,依言坐了下来。

只不过此刻他更关心的是京中的情况,于是张口便问了起来。

王妃也没隐瞒,将她知道的都说了。

“皇上约莫是在十日前中毒的,下毒的人是皇贵妃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现如今皇贵妃已经被软禁了起来,至于那小丫头则不知所踪。”

“后面经过调查,发现这小丫头已经出了宫,所以现在才大肆意搜捕那下毒的小丫头。”

“皇贵妃拒不认罪,咬死是有人陷害她,而经过调查之后发现她竟也被下了毒。”

“有人说她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所以才给自己下的毒!也有人说她是被人利用了,总之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只能将她关押起来。”

“至于皇上的毒,现如今没一个人能解。”

“现在整个宫里,都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坐镇,朝堂之上则是有王爷和丞相处理着,大皇子暂时监国,倒也还算是有序,没乱起来。”

“王爷说,现如今也是看似风平浪静罢了。”

“皇上倒下,嫡长子监国虽名正言顺,但其中也有不少人在中间浑水摸鱼,想要挑大皇子的错。”

“大皇子算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一旦有所不对,便会狠狠地摔下来。”

“还有二皇子那边……江南的事早已传回京城,二皇子无论拿不拿下金家,都会被有心人拿来说事。”

“拿不下金家,二皇子便有包庇之嫌,拿下了,处在这个关头便会被人说成是拥兵自重,而且也会遭大皇子一脉忌惮,即便没有反心,恐怕到时候也不敢轻易将兵交出去。”

说着,王妃叹息了一声。

王爷现在也有些后悔,当初竟劝皇上让二皇子去江南了。

本是想给二皇子留一条生机的,没想到竟是将人逼上绝路。

时宴宁听完后,久久不语。

王妃看了看他,想到悠悠去江南就是为了救他,便关切的问道:“你这孩子身子骨可都还好?没受伤吧?”

“多谢瑾姨关心,此次能死里逃生,多亏了悠悠相救。”

“嘻嘻……”悠悠冲他笑笑,难得谦虚,“是时哥哥命里带的好,本就有逢凶化吉的命,否则悠悠也救不了时哥哥。”

时宴宁不禁笑了起来。

“宴宁还没回家吧?”王妃又问。

“嗯。”时宴宁点了点头,“本来想先送悠悠回来,然后打听打听京中的情况。”

话虽如此,但在说起这话时,他眼底却闪烁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打听京城的情况也不是非得来锦亲王府打听的,也可以直接回忠勇候府。

可如今……他的身世已经揭开了,养了他近二十年的爹不是亲爹,住了近二十年的家也不是他的家。

他甚至还占了别人世子的头衔这么多年。

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至于去镇国公府……

如今镇国公府的冤屈还没被完全的洗清,原本的镇国公府因为地下青楼的事也被封了,顾萧贤那儿他也谈不上熟。

倒让他觉得自己回了京城,就如同浮萍一般,竟没了个归宿,倒不如跟着悠悠先来王府打探打探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王妃是知道时宴宁身世的,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绪,便也没多说什么。

五夫人却道了一句,“你婶婶前些日子来过,你那几个兄弟情况都好了不少。”

时宴宁还不知道家里兄弟的情况呢,一听这话满脸懵的看着五夫人。

五夫人满是疑惑,看了看悠悠,又问:“这事,你还不清楚呢?”

“出什么事了?”时宴宁有些紧张了起来,迷茫的看着悠悠。

悠悠也没想到时家出事的事莫临渊竟没告诉时宴宁,于是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时宴宁听完,脸都跟着白了几分。

不是因为时家的兄弟,而是因为他的“娘亲”。

他“娘”不是他的亲娘这事他从小就知道,但他娘从未苛待过他,甚至待他比后面出生的弟弟妹妹还要好。

为了不让他心里有过多的想法,弟弟妹妹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外祖家。

这么些年相处,“娘亲”在他的心里是温柔的,是慈爱的,是善良的,更是宽厚大度的。

尽管大些的时候,“娘”就不太管他了,常居于佛堂当中,但每次回家,“娘”总会亲自的给他准备他喜欢的东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母慈子孝”的画面,常常令二婶都艳羡不已,常常说她六个儿子没养出一个像他这样的。

可如今……

这一切都是幻像,是泡影!

他心中仁善的“娘”,竟是那个养小鬼想要杀他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

时宴宁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作响。

这些话听在了耳朵里,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

这样的冲击力,简直比当初知道自己不是忠勇候的亲儿子,而是镇国公的遗孤还来得大。

“悠悠……你是不是搞错了?她……她怎么可能是要杀我的人呢?”

良久,时宴宁自欺欺人的问了一句。

他明知道悠悠和莫临渊是不会将这种事情弄错的,若非证据确凿,是不可能冤枉人的。

只是他此刻不敢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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