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云瑾,听说你想我了?”
王爷见到王妃的第一时间就冲王妃嘿嘿傻笑,紧接着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王妃闻言,原本端着的脸上登时出现了一抹错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身后跟着的碧珠听到这话,也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总是黑着脸,说话硬气还嘴硬的王爷吗?
这傻里傻气的……该不会是被世子给传染了吧?
王妃抿着唇,思索了许久才冒出了一句生冷的话,“王爷风尘仆仆的,不如先去沐浴更衣吧?”
“碧珠,让人去准备,准备。”
“是。”碧珠应了一声,朝王爷微屈膝便走了出去。
王爷抬着自己的手闻了闻,凝眉:云瑾这是嫌弃他臭了?
眼珠子一转,王爷便道:“云瑾这是心疼本王,准备帮本王沐浴?”
王妃:“???”
“父王,娘亲帮悠悠沐浴的时候可香可香了呢,待会儿让娘亲给你多用点香香哦~”悠悠眼见着王妃要开口,立马说道。
“是吗?”王爷笑看着王妃,眸底闪烁着促狭,“那本王就先谢过王妃了。”
王妃:“……”
“悠悠,你先出去。”王妃看着悠悠道。
这小丫头,净知道捣乱。
“哦哦~”
悠悠点了点小脑袋瓜,然后给了王爷一个眼神便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悠悠刚离开,王妃便道:“王爷,今后在悠悠的面前别说刚刚那样的话,她是个小孩子。”
若是以往,王爷听到这话,指定要甩脸色了和王妃怼上几个回合了。
可如今听到这话,他一张俊脸上当即就浮现出了笑意 ,忽而凑近了王妃,厚着脸皮道:“王妃的意思是孩子们不在,就可以说了?”
王爷突然的靠近,令王妃猝不及防。
王爷本就长的俊美,三十几岁的他比起那些小年轻来,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男人的成熟魅力。
此刻两人挨得极近,那低沉磁性的声音骤然出现在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莫名的就让王妃的心都不可抑制的跳了跳。
也让两人之间平添了几分暧昧。
王妃下意识的脸红和紧崩起来的身子,让王爷心情甚好,嘴角也咧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咳!”
王妃豁的站了起来,紧张的捏着手中的帕子,眼神有些飘忽,忽然道:“看来王爷是该多洗洗了,都出味儿了!”
说完,王妃逃也似的要离开。
王爷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话后一点一点的凝固了起来,整个人仿若要僵在原地似的。
眼见着王妃就要出了门,王爷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王妃的跟前,伸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砰!”
随着那关门的声音响起,低垂着头的王妃也撞进了王爷那坚硬的后背上。
王爷扭头就将王妃搂进了怀里,笑道:“云瑾,悠悠说你沐浴帮她洗得香香的,既然你嫌弃本王臭,不如这伺候本王沐浴的活儿就交给你吧!”
王妃被他如此搂着,心跳得更快了,手足无措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瞟,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红着脸憋了老半天,才说了句,“不知羞!”
“你是本王的王妃,渊儿都那么大了,知什么羞?”王爷道。
“你!”
王妃气结,说不出话来,眼都要气红了。
“云瑾,今后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看着她红了的眼眶,王爷满是心疼,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道。
闻言,王妃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被他眸底的认真给惊了一跳。
忍不住的鼻子就酸了起来。
“云瑾,从前是我不好。我这人心高气傲的!当初你那么不情愿的嫁给我,还知道你心里有人,我……我年轻气盛,所以对你做了许多的错事。”
“后来,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我又抹不开面子,我与你之间隔了太多,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王爷像是忽然开了窍一样,对着王妃就一阵输出,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像是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近乎祈求和软和的话,让王妃心里多年的委屈都凝聚了起来化作泪水从烟角滑落。
角落里,听到王爷这些话的三人均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来。
“老莫,你确定里边的是你父王?”时宴宁压低了声音道。
时宴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锦亲王,在他眼里锦亲王那可是目中无人目空一切,就连皇帝都敢蔑视的人啊。
在锦亲王妃面前这么低声下四的?
莫临渊哼哼了两声,幽幽的开口,“大抵是受了什么打击,亦或者是脑子出了问题,吃错了药了!”
“没有,父王脑子没问题,也没吃药!”悠悠道。
“那就是被大舅舅套麻袋了。”莫临渊开口。
“噗!”
闻言,时宴宁没差点笑出声来。
“走了!”
莫临渊漠然的扫了眼被关紧的房门,拎着两人的后衣领子就走了。
父王难得的抽一次疯,可不能被打扰了。
悠悠和时宴宁心甘情愿的被拎走,接着去了莫临渊的屋里。
刚进去,莫言就进来了。
“世子,王爷带回来了一些人,曹帮的!已经押送到了金家的地牢之中,另外金家刚刚派人出去了,莫执悄悄的在后面跟着,估摸着是去曹帮的。”
“啧,接下来又有好戏看了。”时宴宁随手拿了个豆子扔进了自己的口中,完全一副看戏的模样。
“你父王这主意妙啊!”
“金家这是杀了那些人不是,不杀那些人也不是,可谓是让金家骑虎难下。”
莫临渊却道:“未必。”
“嗯?”
时宴宁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愿为其详,洗耳恭听。”
莫临渊道:“金家和曹帮也不都是全傻的,前有我们挑拨离间,后有柳南烟暗中作祟,现如今我父王更是直接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逼迫金家做选择。”
“这么明显的离间,两方看不出来,就活该死了。”
“那你猜他们会如何做?”时宴宁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