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度的话语中充满了希翼。
这让苏洛阳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明白,赵君度虽孤身一人。
但这最后的一句话,为他们带来了一线生机。
他更清楚,赵君度的决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孤城需要这样的勇士,需要这样的剑客。
“既然决意留下,那就要有觉悟。”
陈北望沉声说道。
“不过,孤城的酒水,你得亲自拿!”
赵君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明白这是一种考验,更是对所有人的激励。
但他并不畏惧,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在这里他能更好的练剑,拔剑!
传授些许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负手而立。
两指并拢,猛的抬起。
一道剑光爆出!
随后,在一众少年崇拜的目光当中。
那剑,满载而归。
剑身上,分明落了一坛酒!
如此一幕直击少年的心房,没有任何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够抵挡得住那份潇洒。
尤其是赵君度肆意喝酒的模样!
“想学吗?”
“想!”
城北望想要开口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此等绝密之术,又岂能是轻易教授他人的存在?
刚才赵君度这一手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面对强者,应当有所尊重。
少年人的赤诚之心固然可贵。
可是对于此时此刻的孤城来说,这样的一位高手,简直不要太救急。
“一会,我教你们!”
“好!”
他看着这群少年,仿佛找到了出剑的意义。
随后,赵君度被引见给孤城的其他将领和安西军的士兵们。
他们对这位来自中原的剑客充满了好奇和敬意。
赵君度也毫不吝啬地分享了他对于剑道的理解!
“剑,乃杀人剑!”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
“此番前来,我只为拔剑!”
孤城的大多人都认同这一观点,他们握紧手中的剑,就是为了在战场上杀敌。
而苏洛阳和许江南对于赵军度的御剑之术,当真是两眼冒星!
虽然知道这是别人的不传之秘,可少年耐不住好奇之心。
“赵先生,我想学那等御剑之术,可行?”
“还有我!还有我!”
“刚才便答应过你们,当然不会食言!”
就这样,赵君度在孤城住了下来,成为孤城的一份子。
三十年来,这是第一个孤城的外乡人。
因为赵君度来自中原,所以城中百姓都对他极为感兴趣。
当然,主要是对赵君度所了解的中原风土人情感兴趣。
所以,赵君度在孤城很受欢迎。
不少少年自来熟般的与他搭话,打成一片,缠着他询问中原的各种趣事。
对此,赵君度没有丝毫不耐烦,耐心的给少年讲解。
他所说的皆是自己的所见所闻。
对于孤城的少年而言,却宛若各种天方夜谭,格外有趣。
因为孤城百姓的全部世界,就是这座荒凉斑驳的土城。
对于外面的世界,可谓一无所知,自然无比感兴趣。
除了给孤城百姓讲解各种风土人情,赵君度也不吝啬自己所学的剑术,倾囊相授。
来到孤城的时候,赵君度看到年纪轻轻的苏洛阳,就能熟练掌握御剑术,便知道她是难得的剑道天才。
从那一刻起,赵君度就想把赵家剑冢的剑术传授给苏洛阳。
若是苏洛阳能够活着离开西域,回到中原,让她拜入赵家剑冢。
她必然会成为下一代剑冠,甚至不弱于自己。
对此,赵君度还是很有信心的。
许江南虽然是半桶水的御剑术,但是见识到赵君度无比高超的剑法以后,便也厚着脸皮跟着学。
用他的话来说,他想成为一个仗剑江湖的侠客,总要学几手帅气的剑法。
赵君度的剑法看起来不错,马马虎虎,勉强可以配得上他的身份。
对此,赵君度不以为意,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多教几个也无所谓。
来了孤城,成为一份子,赵君度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门户之见。
传授这些少年剑术,能够让他们多一个保命手段,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得知方唐已经把孤城的消息带到中原,大唐很快就会发兵西域,所以孤城民众现在升起了希望。
他们心中不再总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他们现在开始渴盼大唐军队到来。
甚至有的时候,他们
已经开始讨论,回到中原要做什么。
吃什么样的美食,喝什么样的美酒,穿什么样的衣裳……
他们每天都数着日子,大唐军队什么时候到来。
……
日晒三竿,万里晴空。
赵君度教导完少年练剑,便拎着两壶孤城酒,从古城中御剑而出,飞往疆界。
不消半刻,他便来到距离孤城五里的沙丘,落在那株已经茁壮成长的灵树旁边。
此时,陈北望正盘膝坐在灵树旁边,从噬血珠中调动血煞之力,不断稳固堆积金刚境的修为。
随着把六个金刚境强者的能量消化以后,陈北望的修为已经来到金刚境后期。
噬血珠中贮藏的血煞之力,完全足够支撑他晋升指玄境。
感知到赵君度到来,陈北望便退出修炼状态,收起了噬血珠。
“你这样利用外力,强行助长修为,伴随很大的弊端,可能让你折寿,甚至走火入魔。”
看到陈北望摄取血煞之力修炼,赵君度好心告诫。
在他看来,这种修炼方法就是歪门邪道。
“如果不这样,我又如何守住孤城呢?”
对于赵君度的告诫,陈北望不以为然,丝毫不在意,随意说道。
如果有别的选择,谁会使用这种歪门邪道呢?
对于陈北望而言,这就是唯一的方法。
他想要守住孤城,保护身后的人,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为了镇守疆域,为了守护家人,他甘愿堕落成魔。
赵君度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中原,而是困守六十年的孤城,顿时理解陈北望。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
“说的也是,只要能够杀敌,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赵君度一边说话,一边将一壶孤城酒丢给陈北望。
渐渐地,赵君度也喜欢喝孤城酒了。
他觉得孤城酒够烈,得劲,像个爷们。
陈北望结果酒壶,拧盖盖子,仰头灌了两口,享受片刻烈酒入喉的感觉。
“赵兄,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