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鳞泷左近次再三安顿后,炭治郎便去前往参加最终选拔了。可惜祢豆子还是没有醒来,搞得炭治郎总是放不下心。
最终选拔的地点距离狭雾山有一段距离,大概要走小半个月的路程才能到。
今天已经是赶路的第十天了,炭治郎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他正在一条乡间小路上走着,天色有些黑了,太阳的光芒渐渐弱了下来。
就在这时,异变突发,一股凉意自后背窜上脑袋,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这气息令炭治郎压抑的近乎喘不过气,也不知道对他散发出这气息的人手上背负了多少条生命才会有这样浓重的杀气。瞬间炭治郎出了一身冷汗,但一年多的训练令炭治郎迅速冷静下来,拔出腰间的蓝色日轮刀,这是鳞泷左近次的日轮刀,拿来便是让炭治郎在最终选拔时用的,没想到在这时候却派上了用。
铛!
两把刀碰在一起,溅出一道火星。
炭治郎手臂震得发麻,刀差点脱手,这人突然从背后窜出来,炭治郎吃力的接住了这一击。定睛一看对方,不由一惊,自己居然认识此人。
“璃姐姐?!”炭治郎看到那熟悉的赤般若面具和墨绿色的头发,以及绣着彼岸花的白色羽织和这熟悉的香味,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毕竟特征太显着了。
平野璃收刀,将刀插回腰后,刚才她用的是自己血肉凝成的那把胁差。
“啊呀呀,小炭子两年不见,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强了啊。”现在距离平野璃离灶门家已有两年左右了,但平野璃一直在炭治郎家附近待着,等待主线的开始,今天的碰面,也是平野璃故意为之的。
炭治郎眼睛忽然变得朦胧起来,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落下去。直接扑到平野璃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平野璃被怀中突然扑进来的炭治郎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能与她有面积如此之大的肢体接触,一时有些不适应。但平野璃随即释然,说到底,在经历的父亲的死后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之后又经历了灭门,唯一活下来的祢豆子也变成了鬼,如今更是昏迷不醒。如此下来,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坚强,更何况是炭治郎这样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了。
就让他哭一会吧。平野璃心想,随即搂住炭治郎,用手温柔的抚摸着炭治郎的脑袋。
炭治郎哭了好半天,最近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近乎要压垮他,但作为家中的长子,他不敢露出一丝疲倦,而是努力让悲伤和艰难远离大家。如今碰到了平野璃,他心中的压抑困苦终于有了可以释放的对象。
闻着平野璃身上熟悉的花香味,让炭治郎冷静下来,刚才炭治郎光顾着哭,这时才感受到贴在脸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打湿,赶忙后退。不过更多的是他还感受到了衣服下的温热和柔软……炭治郎虽然才十四岁,但他也知道那份柔软是什么,更何况自己刚在哭的时候脸还在那里蹭了好几次,于是脸红彤彤的,有些尴尬。
平野璃没有在意,她知道炭治郎的为人,虽然刚才他趴在自己胸口哭了半天,但是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可如果换做是我妻善逸那个小家伙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她可就要好好收拾一下他了。
“怎么了?哭成这样?”平野璃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炭治郎红着眼眶,讲述了一遍自平野璃走后发生的一切。
平野璃听后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抱歉,我当时若是不走,或许你的家人就不会有事了。”
“不不不,璃姐姐,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炭治郎摆摆手。
“是啊,错的不是你我,而是这个世界啊……”平野璃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一部动漫里的经典台词,鬼和人本没有错,大家都是为了活下来而已。错的,是把无辜人转变成鬼的鬼舞辻无惨。“你是要去哪里?执行鬼杀队的任务吗?”
“我还没通过最终选拔呢,现在正准备去藤袭山。璃姐姐呢?你要去哪里?”炭治郎挠了挠头发。
“是这样啊,我还是老样子,四处闲逛,收集自己喜欢和感兴趣的东西。路过此地,远处看见你,便过来逗逗你,哈哈。”
炭治郎一时无语,那么强的杀意,刚才还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