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之所以沦落到这等地步,
全都是拜那女人所赐!
正当花时卿恨意滔天,陷入仇恨情绪时,身后那软糯纯真的少女开口了。
“哥哥,花朝和韩锦修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我不喜欢和她们一起走。”
殊不知花溪早就看见花朝和韩锦修了,只不过花溪耍了些“小心机”~
只见她故意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
纤长的小手轻拽花时卿的衣袖,眸中噙着泪光点点,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
花时卿心头一软,碧眼盈波里潋滟一潭春水,他已经开始失魂。
“好,我们不跟她们一起走。”
听到反派哥哥这般回答,花溪眸中惊喜之色难以掩饰,
“叮咚~奖励三十平方田地,请您接收~”
花溪听到播报声激动不已,想起身边这位财神爷,立马笑眼盈盈地搀住花时卿的胳膊。
“皎月,姐牛不牛!
反派你直直直接给我坐下!”
(皎月无语凝噎:牛皮,666~)
花溪望着不远处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花朝,冷笑几声,转头就哄着反派哥哥离开了。
“可把姐给累死了,皎月,
这反派吃不饱穿不暖,体质还这么抗造吗?”
两人走了接近两个时辰的山路,花溪都快累得爬不起来了,花时卿依旧是大气不喘一口。
“小溪,你是不是累了?不如坐下休息一会儿,
哥哥自己去深山就行了。”
此话一出,花溪彻底傻了眼,内心无比崩溃!
“什么?走了得四个小时了,你告诉我才到了山林表层?啊!!!”
可面上却是不显,花溪扮演的可是号称圣母,小白莲的花朝,
因此花溪哪能因为一时的痛苦,就放弃往后的荣华富贵呢?
想到这里,花溪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
“哥哥,深山老林也太危险了,我跟在你身边好歹跟你搭个伴。”
花时卿的心已经被花溪伪装的表面俘获,看着笑得甜美的小溪,
他心一横往上一世的悬崖峭壁处走去。
没猜错的话,那朵品相极佳的千年灵芝,就在悬崖上长着。
“韩锦修,跟上!
我倒要看看花溪要耍什么花招!”
正午时分已过,冷风呼啸,花溪累得瘫在地上动都不动。
“小溪,地上冷,枕着哥哥的衣服躺着。”
花溪摆摆手,这反派当真体力强盛,她服了。
“小溪,悬崖边上长了一株品相极佳的灵芝,
年份估计也不小了,哥哥去摘下来送给你。”
花溪猛地起身,从花时卿手指着的地方望过去,那株灵芝果然出现了。
只是书里却没描述过这地方居然如此险峻,
原来这根本不是气运加身,而是花时卿的殊死一搏!
“不,哥哥!
我不要那灵芝,你赶快回来!”
花溪心疼地喊住只身一人行走在陡峭崖壁上的花时卿。
这道声音如同救赎的暖光般洒进花时卿枯涸已久的心田,
身躯也因着震惊而止不住地战栗。
见花时卿停住了脚步,花溪上前一把将他拽回。
“你傻呀,哥哥!没钱咱们可以赚,
这灵芝长在悬崖峭壁上,宁可不要也不能去赌上性命采摘!”
花时卿听着矮自己不止一头的小人儿心疼的斥责他,
那一字一句犹如暖流源源不断地淌进心底,爱意顷刻萌生如初生的幼芽在心底扎根。
“好,我去赚钱养你,小溪。”
花溪看出花时卿眼底的认真,只当花时卿是个有责任的好哥哥,
却不曾看到花时卿眼底的偏执肆意疯长,拼命缠绕住眸底的小小倒影。
由于灵芝采摘不成功,花时卿便带着小溪无功而返,
因此她们并没有留意到,
身后两人站在悬崖上赤裸裸地盯着这株千年灵芝。
“去,摘下来。”
“遵命!”
“这种野菜都可以吃,我去摘一些,
小溪,哥哥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花时卿眸中满是愧疚与歉意,他为自己的软弱无能感到羞耻。
“哥哥,我也可以赚钱,
说不定以后我也可以养着你,哈哈哈哈。”
少女的爽朗笑声如泉溪叮咚作响,毫不费力地便将花时卿心底的晦暗席卷而去。
“咦,这不是花椒树吗?”
花时卿闻言看向花溪盯着的地方,果然一棵长着刺的枝条出现在眼前。
“你认识?这东西怪异得很,果实只有米粒般大小,
所以一般没人采摘。”
花溪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哥哥你们不吃辣子鸡什么的吗?”
随即花溪猛地回过神来,那瞬间流露出的慌乱被花时卿尽收眼底。
“额,呵呵呵,
我倒是听说过呢,哥哥,我想带回去行吗?”
花溪敷衍地为自己找寻借口,实际根本不想解释清楚。
意识到此事的花时卿有一瞬的僵持,随后他悄不作声地转换情绪。
“好啊,小溪,只要你喜欢就好。”
两人带着为数不多的野菜和花椒树回了家。
还未到村口便听见有人急声呼救!
“有人吗?救救我!救救我~”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决定上前查探一番。
呼救声越来越近,两人这才发现,有人掉进捕猎野兽的陷阱中去了。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花时卿将花溪牵在身后开口询问,洞底那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绳索,立刻高声回应。
“我身上有多处擦伤,但是不影响行动,能把我拉上去吗?”
花时卿听到回应将外衣一脱,做成长绳放了下去,
片刻后便将掉入陷阱之人救了上来。
“哎呀,多谢两位恩人,我是青峰镇上张员外之子-张梵天,
请问恩人姓甚名谁?”
少年一袭红衣将肌肤衬得雪白,因此掉落陷阱时受的伤更为惹眼,
可他爽朗一笑,似乎不当回事儿一般。
“我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名为花时卿,
这是我的妹妹,花溪。”
两人相互介绍之后,花溪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伤口还在流血呢,要不要去附近医馆看看?”
张梵天细细打量着像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花溪,
脸色腾的一下羞红,他挠挠后脑勺礼貌回复,
“没事儿,张某实在狼狈,让姑娘见笑了。”
花溪来到这世界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秀气的少年,顿时变得羞涩,
正要与少年客套两句,便被花时卿拽着走了。
“你赶快去医馆吧,
天黑了,我和妹妹要回家了。”
随后花时卿便不顾及花溪情绪,拽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梵天看着恩人和美人急急地走了,不解地说了句,“我说错话了吗?怎么恩人的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