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生看着她那小身子，小胳膊，小脸的样子，回道：“你太小了。”
湛九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嘟起了小嘴儿，不满的说：“我都四岁了。”
傅余生没有再和她继续说年龄的事，从书架上拿过一本书。
打开后，让她在书桌边坐下。
湛九笑了，以为他又愿意教她了，喜滋滋的坐下，两只手撑着腮帮，可爱极了。
傅余生将书放在她的面前，翻到他刚才背的那篇课文，指着第一个字。
“认识吗？”
湛九认的字虽然不多，却也不少，满是信心的看过来。
结果……不认识。
她的笑脸渐渐没了，疑惑的蹙起了眉头，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这个字该读什么。
这一切，都在傅余生的意料之外，问道：“认得吗？”
湛九只好摇了摇头。
傅余生关上了书，往书架上放：“字都不认识，怎么学习古诗词？”
湛九气呼呼的说：“你在敷衍我。”
他不以为然的反问：“我什么时候说我愿意教了？”
湛九：“……”
她双手握成了拳头，好一会儿，才说：“我如果认识很多字，就不用你教了，正是不认识，才想让你教嘛。”
然而，傅余生一脸冷漠，丝毫不为所动。
湛九心里堵着一口气，闷得慌，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野果子，起身哼道：“不给你吃了。”
小跑着离开了。
傅余生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轻轻抿了抿嘴唇，那野果子的甜味残留在唇齿间。
下次，他自己去摘。
……
下午，予海要带着湛九，寂真，寂云和寂诚一起去梧桐庵，一起交流佛法，顺便送些龙泉。
走之前，湛九去了高雨姗的门外，敲了敲房门，没人回应。
她想着，女施主肯定愿意跟小尼姑玩耍呢，这会儿可能睡着了。
推开门，准备进屋叫她，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可能出去溜达了。
退出来后，关上了房门，就看见寂弦拿着扫帚过来了：“师叔。”
“我本想叫女施主一起去的。”
寂弦说：“她跟着行海禅师去了佛堂，为她父母诵经祈福。”
“这样呀，那就不打扰她。”
寂弦点头，轻轻笑了：“晚上要蒸豆沙馒头，我给你留几个。”
“谢谢寂弦。”湛九开心极了。
寂弦笑起来的时候会有酒窝，给人感觉很治愈，也很温暖。
之前被傅余生惹得心情不好，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那我先走了。”
寂弦点头：“师叔慢走。”
湛九连忙跑到了三门口集合。
寂真将她抱了起来，低声询问：“师叔脚疼，还来做什么？”
“学习佛法，脚疼才不算什么呢。”
寂真也不多说什么，只道：“要走一段路，一会儿困，就趴在我肩上睡觉。”
“好呀。”
这时候，予海来了，就要出发了。
湛九激动得不已，终于要见到静好啦，好想念呀。
小心翼翼的将果子捏在手里，这是给静好留的。
又想到了小施主的无情拒绝，总感觉差点什么。
小脑袋想了想，忽然有办法弥补了，喊道：“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