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高氏风格

但是其实在他的心里呢,仍然很坚定。但是他这么做,他好办事儿了。以前是在官场上被人排挤,被人骂,被人一通说,甚至呢就互相弹劾,但是到现在用一个成语就可以形容了,他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那么范篱还有别的改变吗?当然有啦。刚说过,他是伪装的改变,他内心深处呢,还是那个他。

好了,范篱的方式方法变了之后,是不是就可以上战场了呢,咱别着急,咱这里边还得说说一个人,就是范篱的老朋友高季。

之前就说过,高季其实挺瞧不起范篱,但是在身边又没有比范篱更合适的人,所以高季一直都非常的帮范篱的忙,为啥要帮他呀?就是因为觉得他范篱行、觉得你可以。

结果呢,范篱在战斗最紧要的关头,匆匆忙忙就回家奔丧了,这事让高季非常的不高兴,破口大骂,说什么呢,说范篱无能、临阵脱逃。

其实这里边范篱未必就没有借这个事我回去躲一躲的这个想法,但是,高季你也不能完全这么骂人家范篱呀,毕竟这是人父亲走了。但是高季就骂了,把范篱骂得一无是处,骂得就不像是个人了。

而且高季是个什么状态呢,我不光自个儿骂,我带头骂,整个湖州官场你是不是得看我高季的,我是谁啊,张亮卿的奏折全都是我写的、我给批的,你们能不听我的吗?

所以高季在各种场合想起来就是各种骂,在湖州官场的影响非常的恶劣,搞得范篱之前在家里呆着的时候,总能听到风言风语,特别的难受。

特别是之前范篱痛苦的时候,再一听高季一点不念旧情,这通给他骂呀,让范篱恨蒙了,诅咒发誓我呸呸呸,我再也不见高季了,我再也不到武州去了,我永远不跟武州的官员来往了。

结果,这个誓发在了他看老庄作品之前,现在看了老庄的作品了,他是不是要破坏自己的誓言呢?那是肯定的!别的都不用讲,就说历史上的那些大人物,在关键性问题上破坏自己的誓言,那是比比皆是!

所以誓言是非常靠不住的,不过你范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高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俩之间闹得个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是我想和好就和好的吗?你的誓言白发了吗?就算你的誓言没人知道,高季把你骂得跟个白痴似的,全湖州、武州的官场都知道了,你还舔着脸去找人高季,你的颜面往哪放啊!

这个问题摆在范篱面前,要怎么处理和高季之间的关系呢?为什么范篱要贱兮兮的非要和高季处好关系呢?其实是范篱想明白了人高季是真心真意的为了他好。

所以高季骂范篱,并不是因为高季是疯狗,也不是高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拿道德去绑架范篱,是因为这里边有事。

什么事呢?当初范篱奔丧回家的时候,正是高季在张亮卿手底下帮忙最忙的一年,忙着调兵遣将、忙着兵事、忙着筹备粮饷等等。

可是尽管高季很忙,在范篱父亲去世的时候,高季还是很关注的,在给朋友写信的时候,多次提起范篱父亲去世的这个事情,言语之中都是非常的惋惜,很替范篱感到难受。

但是后来怎么就出现这两人之间互相不往来了呢?原因就在于高季认为范篱没有尽忠职守,在赣州战事这么胶着的情况下,朝廷未必会准许范篱回家奔丧,所以高季心里想的是:哎呀,你看,爹死了都没法回去奔丧,我挺替范篱难过。高季是这么想的。

可是另高季没想到的是,范篱没像他想的那样坚持着继续战斗下去,反倒是把报告往上一递,没等皇上批复就回去了。

所以,高季有点瞧不上范篱,他对范篱的这个行为不认同,甚至直接就跟范鸠说了,说你哥这种行为,没等朝廷的命令就立刻回家,于义不合。

因为你范篱不是处在自己的位置上,你要是在京城里当官,天天就干那点事,你爹死了,你回去吧,谁也说不出啥来。但是现在你范篱是什么情况,你是受命讨贼啊,从古至今就有明文规定,打仗要是碰着这种事情,是可以不用守孝的,你范篱是不是没有坚守阵地,是不是自己回去了。

更何况,赣州局势艰难,军情危急,你就这么回去合适吗?所以高季不认同,而高季这大哥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性格,他就给范篱写封信,写了1000多个字,告诉范篱,请你赶紧回到赣州战场去。当然还是他那风格,情绪一上来啥也不管,在信里就直接批评范篱不等朝廷批复就回家的这种行为。

你说范篱看到这个能高兴吗?你是干啥的呀,死的是不是不是你爹,你在那大义凛然,跟我说这话干嘛?而且范篱回家奔丧多多少少有点打着回去躲一躲赣州这种困顿局面的想法,结果这种想法让高季一下就识破了,不单识破了,还在信里一通骂。所以你说范篱能不恼火吗?

结果呢,范篱就不理高季,我不理你行不行,就不再和高季通信,在以前尽管两人因为战事紧急,但仍然会经常通信,相互交流下意见和想法,高季也会给范篱出下主意。

但是呢,尽管范篱不和高季通信了,但他仍然会要求他弟弟,说你和高季,你们处你们的,我跟他不写信是我们的事,你们没必要。

说到这儿呢,我们还得再多说一点儿,高季对范篱的帮助还算是比较热忱的。甚至包括范篱能够复出,高季起了一定的作用,说当时石起率领起义军进军浙州的时候,高季就和胡林芝商量说怎么能够把浙州给救了。

怎么救呢?那就得派一个差不多的人去,谁差不多?就只剩下范篱了,那如果范篱去了,这个兵、钱哪儿来?胡林芝就说了:我们给他凑,我们北州凑几万两,湖州凑几万两,湖州巡抚,那个骆宇,你能不能做主?骆宇当然能做主了,这是巡抚。

然后又一问说,武州的,高季,你不是巡抚,你是师爷,你能不能做主?高季一拍大腿说:必须能做主啊,多少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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