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澄海知道,她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不过这也不错,激发一下她的胜负欲,之后的事情也许就轻松很多。
原琉璃二人一直坐在客栈里,等着锦华醒过来。
现在外面都是融雨,若是没有伞,随便淋几下雨他们就得歇菜。
原琉璃肚子坐在椅子上,找了支笔写写画画。
“小璃子,你在画什么?”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我大概能画出来,我们之前看到的地图。”原琉璃画着画着,就觉得头大。
这阵法很难解,除非是她大哥那样的阵法天才,否则要走出这个阵法,需要极大的运气。
她并不擅长解阵法。
苏楼理解这种情况。
就好比一个非常擅长物理的天才,你让他去做物理,他分分钟能解开谜题。但是你让他去做高等数学,简单的他自然是做得得心应手,再难些,他未必能解。
“这地方,以我这运气,怕是解不出来吧……”她摊在桌子上,试图再次将罪恶的双手往苏楼的脑袋上伸。
“不如,试试看抛硬币。”苏楼将一枚普普通通的铜板递给她。
这铜板有些旧,但却半点铜锈都无。铜板一面印着嘉佑通宝四字,另一面印着风调雨顺四字。
“那我试试。”虽然知道没多大用,但就当个心理安慰。
她将铜钱抛上空,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随后被完美地接住。
“正面雨停,反面雨继续下。”
她将手中的铜钱展示出来,是反面。
“看来这雨是要继续下了。”她判断道。
随着她金口一开,外面的雨瞬间停下,艳阳高照,反射着光芒的湿润地面亮晶晶的。
原琉璃只觉得自己脸好痛。
“正面刮风,反面继续天晴。”她咬咬牙,又抛了一次铜板。
是反面。
“这次总该……”她还没说完,这外头就开始狂风大作。
“你这还真是反向预言家。”苏楼看着外面几乎能卷起木架的大风,吐槽道。
说下雨就天晴,说天晴就刮风,萧○腾祈雨都没你准。
“我懂了。”原琉璃忽而大悟。
“你懂了什么?”
“正面我们离开客栈,反面留下。”她又扔了一次硬币,这次是反面。
她起身,将昏睡的锦华抱起来交给苏楼,“我们走。”
苏楼接过人,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她掷硬币每次都是反着来,那么干脆就这么按照反着的来行动。
能这么快想到利用自己的毒奶特性,确实很聪明。
两人出了客栈,靠着掷硬币,左转右转走了一段路。
“我们这么走,能行吗?”苏楼很怀疑她这操作的可行性。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奇门阵的一种,其中百转千回,地形天候有千百种变化,”原琉璃回忆着自家大哥给她讲过的解阵方法,“要走通这里,一种办法是直接解阵,但我不会。所以只能碰运气走出去。”
而她这个百分百奶错的运气,正好可以帮她做选择题,规避掉行阵时所有的错误选项。
这直接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的判断题,做的可是太轻松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去哪?”苏楼觉得他们似乎在朝魁岭走去,“你是想去魁岭拿斗转星移?”
“不错。”
先想办法把锦华身上那神族给弄出来。
那家伙很强,虽说现在被森罗万象给震晕了,但难保这个心腹之患不会再醒过来然后捡把刀把他们两个一人一刀给灭了。
“希望不要倒霉碰上腌鲮鱼吧。”苏楼内心祈祷着。
此时的两人还不知道,此地最高的楼上,玉麟嫣正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们的行动。
“这两人没病吧?”她都觉得他们这行动有些好笑了。
一边抛铜钱一边走,这个年纪了还玩这么幼稚的,这脑子让她很是怀疑。
这真是前阵子从她手上全身而退的人该做出的行为吗?
汪澄海却是淡定。
这是走奇门阵最蠢却也是最简单的办法,这女人能想的出来,还真是有意思。
“她用的是连三岁孩子都会的解阵方法,不过这么看来,她运气真是好。”他也是一笑。
“你知道怎么走?”
“要在这奇门阵内畅通无阻地到你想要的地方,最容易的就是用铜钱占卜。”汪澄亮出一串方孔铜钱,晃了两下,“嫣儿放心,我不会用她那样幼稚的办法。”
虽说两人交往之后,他就一直唤她“嫣儿”,但不知为何,在差点戳破他身份之后,他虽然依旧唤她“嫣儿”,但这却让她害怕。
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知根知底的情人,而是一个随时操弄她命运的傀儡师。
“看她们这样,似乎是要进魁岭,我们也过去吧,嫣儿。”汪澄海无视了她怀疑而防备的眼神,向她伸出手。
玉麟嫣咬了咬牙,将手递给了他。
“他可不是什么好男人,太过信任他,可能会死得很惨。”
两人双手交握的瞬间,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这么说道。
“你是谁?”她的脑海里刚飘出这个疑问,那个声音便回答了她。
“你可以叫我,镜花水月。”
玉麟嫣的精神随之一震,这神器的器灵,终于找上自己了。
“这么说你会帮我?”她问。
半晌,脑海里才传来一句,“看心情。”
听着这位器灵小姐任性的话,她刚刚激起的情绪瞬间就下去了。
小姐你这么叛逆真的没问题吗?
她抱着最后一点侥幸试探道,“那你现在的心情……”
“新买的指甲油太难看了,心情不太好,等会吧。”麻生百合看着自己手上的豆沙红指甲,总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比起这懈怠的女人,她宁可要森罗万象那种面瘫正工作狂。
至少那种负责的家伙不至于这么不靠谱。
“嫣儿,在想什么?”察觉到她的迟疑,汪澄海只是微微笑着。
思绪被拉回现实,玉麟嫣只是应道,“没什么,走吧,别让他们逃了。”
“好。”
他温柔应着,转头,便开始占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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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小访谈)
楼:当日的苏楼已经死了,臣妾是钮祜禄苏楼
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楼宝变化太大有点怪怪的,不过好像只能继续写下去了
楼:(媳妇同款掐脖子)要没你这○东西老子要受这精神折磨?老子至于做气氛组?
鸽:其实在故事开始前有遇到那种超——可爱超——治愈的女孩子然后发展了一段超——棒的友情不过没写出来
楼:why?
鸽:主角是你媳妇又不是你,所以你的戏份都是能删就删咯……
苏楼对亲妈鸽子使用了【生命禁术】,鸽子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