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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于众员工的错愕,许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公司,他只能期待闻人走的慢一点儿,反正他一贯是溜溜达达的走,速度从来都不快。
他不是不可以打电话,只是他想要当面来说。
当他冲出写字楼的大门时,正看到柴郁打开后车门让闻人进去。
“等等!”许佑叫道。
闻言,闻人和柴郁都朝他的方向看来橼。
柴郁松开了抓着车门的手,而闻人也停止了上车的动作。
两人站直了身子等着他,许佑冲过来,还有些气喘。
“什么事儿?”闻人问道噢。
许佑爬了爬头发,说道:“能不能帮我个忙?让莳萝去岚山大院去住,现在的情况,她跟我一起住不安全。”
“巩管家他们可能会顾及我姐夫跟你,但是也有可能疯狂的什么都不顾。我不能冒险,一点儿都不能!”许佑说道,双眼锐利的看向闻人。
闻人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出来了:“岚山大院还挺大的,给你们俩住没问题。曾经你收留过我和佳然,这回就当是我收留你们了。”
“谢谢。”许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闻家最好不要扯进来,我——”
闻人阻止了他继续说,不在意地说:“邀请你们来我家做客,不算是扯进付家的争斗。”
许佑便没再多说什么道谢的话,只是无言的微笑。
闻人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我帮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会出手解决的。”
说完,他便钻进了车子。
直到闻人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之内,许佑才转身进入写字楼。
他回到公司,职员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看着老板再次恢复镇定的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
当许佑看到付莳萝仍然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心里才算是真的放心。
付家出了事,让他变得有点儿像惊弓之鸟,仿佛付莳萝只要不在他的视线之内,就会出危险。
他大步走到付莳萝的面前,在她的面前蹲下,视线比她的略矮,让付莳萝低着头也能看清楚他的脸。
许佑轻轻地包裹住她的双手,感觉到她双手冰凉,便温柔的揉捏起来,想把她的双手温暖起来。
“今天我们就直接搬到岚山大院去住,直到你家的事情解决了。”许佑轻声说道。
付莳萝惊讶的看向他,随即便明白过来。
“你担心他们会来对付我?”付莳萝看着他说。
许佑毫不隐瞒的点头:“这种事情谁也不能十分肯定的说,他们不会来对付你。人心不可测,尤其是那对父子在野心的驱使下,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我们不能拿不能肯定的事情来冒险,尤其是如果他们一直找不到你父母,最终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借由抓住你来引出你的父母。”
“他们有可能会顾及我姐夫和闻人,可是谁说的清呢!真到了丧心病狂的时候,什么都顾及不到。当初,凌墨远也能不顾我姐夫和他那班兄弟,就那样对萧家宣战。谁敢保证,巩翔宇不会?”
付莳萝不无担忧的问:“这样不会让闻人为难吗?”
许佑笑笑,说道:“他这辈子恐怕还不知道为难是什么滋味儿,放心吧!”
付莳萝去过不少次岚山大院,却没有真正住过。
他们到的时候,闻人已经吩咐人,将一处别院打扫干净,一切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方佳然和闻人在屋里等着,就连萧云卿跟宁婉都来了。
看到他们在这里等着,郑重其事的,付莳萝既惊讶又感动。
宁婉最先迎了过来,她拉住付莳萝的手:“我们都听说了,你还好吗?”
付莳萝扯起笑容摇头:“还好,他们不是并没有出事吗?虽然付帮落到了别人手里,可至少我父母还安全。”
方佳然也走了过来,安慰道:“放心吧,闻家一定会比巩翔宇他们的速度快,先他们一步找到伯父伯母的!如果闻家都找不到,巩翔宇他们就更找不到了!”
“你就在这儿住着,巩翔宇就算是再大胆,只要还稍微有点理智,就不会企图从这里把你带走。”宁婉拉着付莳萝坐下。
“你也不要担心会麻烦到我们,或者会连累我们。这种事儿,我们自己也经历过不少,不还是都靠着朋友们的帮忙才度过去的吗?”
宁婉笑笑:“当初啊,我们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也是靠着逸臣,言诺,还有闻人的帮忙。”
付莳萝想,宁婉指的麻烦应该是指凌墨远那件事,许佑也跟她提过。
可是,宁婉却想起了她发生爆炸的那一次,闻人他们是怎么帮萧云卿找她的,从在海里没日没夜的打捞,再到三年里一直不懈的寻找。
自然,也有萧云卿被陷害入狱后,这班兄弟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牵制凌墨远,想办法救出萧云卿。
她真的很庆幸,萧云卿能有他们这些朋友。
“所以,你有事,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宁婉说道,声音和表情都很柔,可是却莫名的透露出一股坚决,让付莳萝知道她拒绝也没用。
付莳萝胃部抽.搐了一下,环顾了一圈在座的人。
已经把她当弟妹看的宁婉自然不必说,一切以老婆的心情为准的萧云卿,也噙着微笑,在付莳萝看过来时,朝她点了点头让她安心。
方佳然坐在闻人的旁边,笑咪咪的,眼睛自然的弯成了一弯新月。
虽然闻人依旧是那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不过也依然在百无聊赖中,给了付莳萝一个眼神,算是肯定地回答。
付莳萝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有这么多朋友,曾经她想只要有一个就好,可是现在,却多出了好多个。
而且,这些朋友一个个都是这么强有力,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让她想想都忍不住心惊胆战。
面对一张张充满了善意的脸,她从没想过生活会多出这么鲜艳的色彩。
付莳萝感动的双唇不自禁的抖着,声音卡在嗓子眼儿里,细细的带着微颤:“谢……谢谢……”
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不客气”,“没什么”之类的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立刻转变了别的话题。
自从那次佟品枝来给他们做过饭后,就连闻承运都亲自放话,让闻人勤着点儿把佟品枝叫来给他们改善伙食。
闻人的院子里原本是有一间专门的厨房的,可是岚山上一群大老爷们儿,谁也不动手做饭,那厨房也就空下来,甚至连厨具啊,燃气灶什么的都没有,整个儿就是一空屋子。
所以。为了方便佟品枝给他们开小灶,闻人干脆让人把厨房装修了一下,直接整成了豪华大厨房,直接方便佟品枝在这里做饭。
他们还能吃到刚出锅的,热腾腾的菜肴,还不需要去跟大院里的厨子去抢厨房。
于是宁婉提出,今晚就干脆在岚山大院吃饭,由她们负责料理晚餐。
原本宁婉是想让付莳萝休息的,可是付莳萝宁愿忙碌一点,也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再说她现在在岚山大院白吃白住,受闻人的保护,又哪里好意思甩着手什么都不干,总要有所贡献。
所以不管怎么说,她都坚持去帮忙。
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男人们则继续聊天。
已经享受了婚姻生活不短的时间的萧云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闻人和许佑却是突然觉得,有女人在家里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去还能给自己热乎饭吃。
闻人的感触尤其大,岚山大院也有那么几个女人,可都是在“暗芒”里当杀手的,一个个的一句话不对,一枪就过来了,客气点儿的还能用把飞刀来警告你。
手里拿惯了刀枪,从来不拿锅铲,更别提煮饭这么居家的事儿了。
自己女人在自己的厨房里忙活,闻人的心莫名的就热乎乎的。
“付家的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女人们一离开,男人们就改变了轻松的话题,转入了正题。
闻人转动了半圈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说道:“方博然正在调查姓巩的那对父子,我们都觉得不太对头,那两个人要的应该不只是付家那么简单。我总觉得这事儿最终会跟我扯上关系。”
“所以,虽然付莳萝说我不必介入,但我还是打算在必要的时候出手。”闻人说道,”不过我对付家没兴趣。”
许佑不在意的笑笑:“我从不怀疑,你不需要担心我们的想法。其实就我个人的想法而言,我希望你插手,这样解决起来比较迅速。莳萝那方面,我会跟她解释的。”
“不管你管不管,我都会管。”萧云卿把目光调向了许佑,“宁婉可是已经把莳萝当一家人看待了,我们总不能让自己家人吃亏吧!”
许佑微微一笑:“我懂你的意思,放心,莳萝会成为自家人的。”
这事儿只在男人中间讨论了一下,吃饭的时候,谁也没再提起。
晚上,萧云卿带着宁婉离开。
而方博然这些天因为付家的事,就一直留在岚山大院,所以有他监督着,方佳然晚上就得老老实实的回到方博然的院子里去住。
付莳萝摸着雕花木床.上铺的厚厚的床垫,住在这里的感觉总有那么点儿奇怪。
“换了环境,不习惯啊?”许佑笑着走过来。
付莳萝朝他露出微笑:“想想我竟然住到闻家来了,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这可是闻家啊,外面把闻家传的可神秘了!”
许佑笑着坐到她的身边,付莳萝突然认真的叫道:“许佑。”
许佑吃惊的挑起了眉,付莳萝可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
就算是他俩在一起了,她也一直都是“老板老板”的叫着。这么乍一叫他的名字,他还有点儿不适应。
其实他也没觉得“老板”这名字听起来生疏,这两个字从付莳萝的嘴里叫出来,却完全是昵称的感觉。
反倒是许佑两个字听起来,却生疏别扭极了。
当初,他坚持让付莳萝叫他老板,而不是总经理,就是想要她跟其他的职员区分开。
每次听她很狗腿的以充满讨好的语气叫老板,他的心情总是特别的好。
显然付莳萝也有这种感觉器官,许佑还没说话,她已经先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直呼你的名字的感觉真奇怪,我还是习惯叫你老板。”
许佑没说话,就见付莳萝低着头,双手抓住他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手指随意的摩挲着他的掌心与手背。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我从前从来不知道有朋友帮忙,支持我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真好,让我不那么担心了,我知道他们一定能帮我解决。”
她吸吸鼻子,说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定会变成无头苍蝇。就算我想帮助我爸妈,也不知道该从何做起,毫无头绪。”
她知道,萧云卿他们会帮助她完全是因为许佑,不然哪里会为她操心。
“嗯,确实是这样,没错。”许佑毫不谦虚的承认。
付莳萝怔了一下,变弯起了嘴角,抬头看向许佑的脸,小腹忍不住抽痛。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喜欢她,跟她分手了,她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她恐怕都不会再去像这样爱一个男人,不,恐怕会无法再爱上别的任何一个男人。
她抬手,指尖轻轻揉揉的抚上他的脸颊,目光深深的吸住他,看着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看着他眼角的笑纹,看着他嘴角的弧度,以及弧度旁边浅浅的纹路。
想着以后,这张脸可能不会再属于她,她的目光就开始破碎。
可是许佑却好像完全体会不到她的心碎似的,仍旧微笑的没心没肺。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欠了我不少。”许佑笑咪咪的说道。
他看出了她的难过,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付莳萝目光微微低垂,嘴角艰难地扯开:“是啊……”
“所以你得想办法还我。”许佑挑眉道。
“我好像还不完啊!”付莳萝叹口气,肩膀也耷拉了下来。“而且,好像也还不起了。”
“谁说的。”许佑下巴微微扬起,“还一辈子,总能还完的。”
付莳萝轻抽一口气,猛地抬头看向他。
她双唇禁不住的颤抖,看着许佑带笑的脸,想从中看出他所说的,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许佑仍然是那副叫人看不出任何东西的笑脸,让她忐忑的,不知道许佑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胃紧紧地缩成一团,心里满是害怕与忐忑。
她着急又有点儿气恼许佑在这种时候,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还想着戏耍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跟她说个清楚明白,就这样看着她忐忑不安。
她真的有点儿气他这副笑脸,更恼的是自己实在是太在乎他了。
如果真的能像她所想的那样就好了,如果他愿意娶她,她真的连呼吸都愿意放弃。
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能比嫁给他更幸福的事情了。
许佑看着她红了眼眶,露出气馁的表情,双眼微微眯起。
“你最好想个办法,用一辈子来还我。”许佑收起笑容,声音也变得认真。
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把你的一生都送给我,以后的日子都让我奴役,我指东你不往西。每天都叫我‘老板’,一直叫到你在床.上垂垂变老到闭眼。”
他不知道付莳萝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可是许佑自己已经先心动了。
脑中随着自己所说的话,而情不自禁的出现相应的画面。
在他的脑海中,付莳萝的面容逐渐变得苍老,原本光滑细嫩的脸蛋起了褶皱,也比现在粗糙,头发花白。
她就靠在床.上,和他并肩坐在一起。
脸上唯一未变的,就是她一直以来傻傻的笑容。
她的笑容牵扯出更深的皱纹,嘴角,眼角,都带着抹不去的痕迹。
可是他却觉得她这样美极了,看着年老的她,他的心里也分外的平静。
两人手牵着手,在床.上闲闲的聊天。
即使变老,她看着他时,目光里仍然有满满的崇拜与依赖。
许佑的嘴角再次牵扯起,弧度却是前所未见的柔和,眼里都盈着幸福的光。
脑中画面消失,出现在眼前的,仍然是付莳萝年轻细致的脸。
付莳萝这次没有错认许佑脸上的表情,她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只要她的眼皮稍微抖一下,泪水就会滑落。
“老板,我……”付莳萝双唇颤抖着,不知怎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你……你是在……跟我求婚吗?”付莳萝颤抖着问。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积蓄的泪水滑落,蒙在眼中的泪水让她的目光也变得颤抖,瞳孔轻晃着看着许佑。
“这不是求婚。”许佑说道。
他这话像一把尖刀,戳破了她所有的勇气与期待,一颗心像漏了气的气球,发出“跐溜”的声音慢慢干瘪。
她从来不知道心能痛到像现在这样,只因为许佑的一句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果然,是她奢求了……
看着她转瞬苍白的脸,许佑食指横印在她的脸颊,接住她流下的泪水。
“我不是在求婚。”许佑嫌她伤的不够深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可接下来,他又抛下让她震惊到麻木的话。“我是在命令你嫁给我。”
付莳萝瞪大了眼,原本只是涓涓细流的眼泪,在瞪大眼后,眼眶再也承接不住,而汹涌的流出。
她的双唇抖得更厉害,不知道是该气许佑就连求婚都不忘了要玩她一下,让她的心里七上八下,而且也一点儿都不浪漫,显得很没诚意,恶劣的态度更是让人着恼。
还是该高兴许佑对她如此认真,在她还在忐忑以后会离开他时,他却让她嫁给他。
付莳萝又是气恼又是高兴,突然倾身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
她双臂勒的太用力了,许佑差点儿被她勒的喘不过气。
许佑伸长了脖子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惨遭被她勒死的厄运。
“哪有像你这样求婚的!”付莳萝毫不客气的用力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捶的许佑轻咳了一声,“人家求婚都那么浪漫,你倒好,把我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这样很有意思吗?”
还什么不是在求婚,而是在命令她嫁给他!
他要不要说的这么自信狂妄!
“人家求婚,女的都是幸福的哭,我却是被吓哭的,都是哭,这差别也太大了吧!”付莳萝说一句,就捶他一下,捶地许佑直翻白眼儿。
倒不是疼得,而是觉得同样是求婚,怎么别的男人被女友又亲又抱的,他就要被付莳萝又勒又打的,这差别也同样太大了吧!
“咳!”许佑又被捶地咳嗽了一下,被她勒的喘不过气,艰难的说,“你到底要不要嫁!”
“呜呜呜呜……”付莳萝哭了一会儿,才很没有骨气的小声说,“嫁……嫁啊……”
……
……
因为付莳萝和许佑的加入,方佳然更是每天往岚山大院跑,这样来回跑了没几天,也干脆住到岚山大院来了,弄的方博然虽然不乐意,可也拿她没办法。
求婚那晚的第二天,许佑就跟众人宣布了这件事,宁婉和佟品枝自是都高兴地不得了。
而这件喜事,总算也是冲淡了点儿付海天夫妇这件事带来的惨淡愁云。
不过他们还是决定,等付家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详细筹划婚礼的事宜,反正现在谁也没有这个心情。
也因为多了女眷,闻人他们每天的饭菜味道都格外的好。
“查到了!”方博然带着昊东怀一起来到闻人的书房。
“查到付海天夫妇藏身在哪了!”方博然心情大好的露出了笑容,“你绝想不到。”
“哦?”闻人扬起眉,只表现出了些微的兴趣。
“就在咱们这儿不远的一处小区里。”方博然微笑道,“估计是看中了这里靠着岚山大院,没人敢在这附近胡来,这点倒是聪明。”
“走,告诉付莳萝去!”闻人起身,一边咕哝着,“事情该来个了结了!”
因为许佑担心她的安全,认为在离开岚山大院后,有太多的机会提供巩管家父子下手。
所以他坚持让付莳萝休假,一直呆在岚山大院,直到事情解决再去上班。
在这一点上,付莳萝不怎么同意,不过看到许佑脸上的坚持与担忧,她还是让了步,毕竟他也是为她好。
好在岚山大院的生活并不无聊,因为山上够大,即使被闻人规定了合理安全的范围,也足够她逛的了。
闻人和方博然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武场看人练武。
付莳萝十分安静的坐在墙边,在有人有需要的时候,就上前帮帮忙。
其实她对于看人练武这件事,也不是特别热衷,就是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所以付莳萝看的也不怎么认真,闻人和方博然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
她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来到闻人的面前。
“找到你父母的下落了。”闻人说道。
付莳萝立即猛提一口气:“他们在哪儿?”
“我这就派人去把他们接过来,你在这儿等着!”闻人说道。
“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吗?”付莳萝焦急的说道。
“你最好呆在这里,比较安全,谁也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万一巩管家父子也发现了你父母的下落呢?”闻人直接否决她的提议,“我可不想负担你的安全,你是许佑负责的。”
显然许佑十分同意闻人的做法,在闻人来找付莳萝的路上,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许佑。
许佑立马给付莳萝打了电话:“我这就过去,你好好的呆在那儿,知道吗?”
“知道了。”付莳萝撅着嘴,闷闷地说道。
……
……
闻人让柴郁亲自带着“暗卫”过去接付海天夫妻,也算是极为重视了。
付海天夫妇俩和于云超住在这里,如无必要都尽量避免出门,即使是吃饭,也只是叫小区内的外卖。
还好小区内有几家小型的韩国超市,其中较大的一家,也负责做一些简单的快餐在小区内部进行外送。
另外还有几家小型的披萨店,如果没有什么追求,倒是能够满足不至于饿肚子。
不过即使如此,对于天天吃披萨炸鸡,要么就是炒年糕和泡菜,韩式炸酱面这些东西,也够让人受的。
至少付海天他们现在是非常不期待下一顿了,闻着那股子外卖味儿就想吐。
现在,茶几上就摆着一张披萨,三盘意面,以及一盘炸鸡。
可是谁也没有动手去吃一口,不是不饿,而是闻着这股味儿就饱了。
于云超甚至还直接打了一个饱嗝儿,很有一股冲动把这些东西都丢进马桶冲掉。
倒是阮奕菁极有忍耐力的先动手卷起一小撮意面,放进了嘴里。
当奶酪与番茄意面酱的味道在她嘴里散开的时候,她也忍不住皱眉,忍住那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帮主,外面来了一群人!”一名负责保护看守的手下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脸上焦急地神色就如正在油锅上烹。
于云超几乎和付海天同时窜了起来。
“他们现在到哪儿了?!”于云超问道。
“我刚看到一排车停在楼下!”手下说道。
于云超飞快的冲到窗前,就看到三辆黑车,停在楼下,一群人从车里下来,就进了他们这栋楼的单元门。
这群人的动作极快,且训练有素,每一步都有精准的算计似的,每一步的间距都是一模一样。
而他们鱼贯而入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争抢,好像谁先进去,谁该排在第几,该站在那个位置,都早有默契。
就连他们的走位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计算,一些人站在死角,甚至让他无法去数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而此时,最后一名正准备走入的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抬头,目光仿佛直接穿透了玻璃,直视到于云超的眼睛。
于云超猛然向后连连倒退,仍然心有余悸的冒着冷汗,心脏也杂乱无章的跳动着。
他完全能肯定,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只是,这会是巩管家父子派来的人吗?
“于老,我们该怎么办?”手下绷着声音问。
“跑!”于云超咬咬牙,说道,“去把隔壁的门劈开,我们从那边翻窗爬下去!”
“是!”手下立即领命,带着人去执行。
而于云超返回到客厅,对付海天说:“帮主,确实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得赶紧跑!”
阮奕菁蹭的站起,腿有些发软的靠着付海天。
“怎么跑……”阮奕菁白着脸问。
“我已经让人去把隔壁的门给打开,我们从隔壁的窗子下去,还好不算高,我们的速度要快点!”于云超说道。
“没想到,巩管家他们竟然能这么快找来,我以为隐藏的已经够好了!”付海天沉声道。
“帮主,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于云超着急的说道。
一名手下赶过来,于云超忙说:“你带着帮主和夫人走,我殿后!”
“已经来不及了!”付海天突然眯起眼,看向于云超的身后。
客厅的阳台并没有被封上,有三个人从上面直接跃入,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没有破坏落地窗的玻璃,便将窗户打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三个人长得都不算太壮,可是就是能让客厅显得拥挤狭小,三人的存在,罩下三道阴影,蒙住了阳台的光。
三人一身黑衣,仿佛要隐没在黑影里似的。
他们明明就站在面前,可是若不是眼睛看到,压根儿都不会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付海天不相信,巩管家父子能够拥有这种层次的手下。
现在他们是真的哪儿也跑不了了,身后也传来响动。
“帮主!”原本被派去隔壁的手下被赶羊一样的赶了回来。
他们神色紧张,眼里露着不确定的恐慌。
紧接着,就又有一群人无声无息的从手下的身后走出。
付海天的瞳孔猛张,就在以为自己的大限将至时,那群黑衣人分列两边,在中间让出一条道路。
“付帮主,抱歉惊扰了各位。”柴郁从人群中走出,一派悠闲淡定的微笑道。
他们或许不认得“暗卫”,毕竟“暗卫”常年隐没于暗处护卫主子的安全,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样貌。
可是付海天他们却绝对认得柴郁!
虽不知道柴郁来是为了什么,但是只要不是巩管家父子的人,付海天就松了一口气。
外界都知柴郁是“暗卫”的首领,那么想必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暗卫”了。
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份儿能耐,如此沉着而安静的不着痕迹,却让人倍感压力。
怪不得,那股子自内而外散发出的训练有素的气质,让付海天怎么也不相信是巩管家父子能够拥有的。
除了闻家,恐怕没人能训练的出。
而且,由柴郁和“暗卫”在这儿,就算是巩管家派人来,也伤不了他们分毫。
这是让付海天最放心的一点。
“柴先生。”付海天很快的恢复镇定,沉着的叫道。“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请坐吧!“
柴郁朝他礼貌的笑笑:“付帮主不用客气,我也是奉了我家少主的命,来接各位去岚山大院暂住。我想,应该没人能突破的了岚山大院的防线,去伤害你们。”
付海天猛地一震,禁不住和于云超对看了一眼。
半天,等他消化了这件事情,才不确定的说:“柴先生,闻家肯帮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不是我不知好歹,实在是我不清楚,闻家为什么会来帮我们?”
“我想,闻家没有理由来保护我们吧?”付海天问道。
“原来是没有。”柴郁不以为意的微笑,“不过现在我家少主是付小姐的朋友,那么保护一下朋友的家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付海天眨眨眼,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脏还被使劲的砸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盯着柴郁,仿佛他说的是听不懂的外国话。
付……付莳萝和闻人是朋友?!
付海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那胆小怕事,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儿,会和闻人扯上关系。
他知道付莳萝和许佑在一起,可是就因为这就跟闻人成为了朋友?
再说许佑和闻人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即使有萧云卿的关系在,可是闻人可不是那种会和朋友的亲戚朋友交朋友的人。
不得他的认可,他一样不买账。
还是付莳萝跟许佑分手了,而他不知道?
总之,这消息震得他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付海天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一屁.股栽到沙发上坐下,手扶着沙发的扶手,半天才把这个消息消化掉。
没想到一向没什么用处的女儿,反倒是成了他的救星!
要不是付莳萝,闻人压根儿不会管他的死活,甚至连搭理都不会搭理。
“难道……莳萝和闻少……”付海天嘴唇哆哆嗦嗦的问。
柴郁微微拧了下眉头,说道:“别多想,莳萝跟许佑就快要结婚了,他们两人都是少主的朋友。”
付海天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失神的点头。
“几位跟我走吧!虽然巩管家的人还没有发现你们,但是宜早不宜迟,早去了岚山大院也安全。”柴郁淡淡的说道。
对于付海天,他也带着点儿命令的口气,毕竟身为“暗卫”的统领,完全有资格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一直到坐上柴郁的车,付海天三人还是恍惚不已。
于云超可比付海天好不到哪儿去,在不久之前,付莳萝还是一副没人要,被巩翔宇吃定了的样子,怎么转眼就跟许佑在一起,甚至还要结婚了!
而且,让柴郁亲自过来接人,显然跟闻人的交情很不一般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得到岚山大院的庇护,实在让人安心。
付海天还从来没来过岚山大院,就连岚山都没有来过。
毕竟他们身份敏.感,即使闻家不把这些小帮派放在眼里,可是也没人敢过来引得闻家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当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攀爬,四处的安静让付海天为之屏息。
入眼除了山上的自然风景,看不到一个人,可他毫不怀疑,“暗卫”就在四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于云超只觉得自己的两颗眼珠子完全不够用,恨不得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眼珠子。
尽管沿途的风光跟众多的名山没什么不同,而且路途中也看不到闻家的人,可只因为这是岚山,便有了不同的意义。
他一路看了个仔细,一直到看到了那片庞大而恢宏的建筑,付海天三人即使忍住没有张大嘴巴,可是眼珠子也瞪了起来。
付莳萝虽然不被允许跟着,可是也依然在门口早早的等着。
许佑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便随着她一起在门口等。
当汽车停下,付海天和阮奕菁下车时,付莳萝立即迎了上来。
“爸!妈!”付莳萝跑过来,许佑则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付海天现在尴尬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女儿,只能僵硬的点头。
倒是阮奕菁,知道现在安全了,可以放松下来,便含着泪紧紧地抱住付莳萝。
“好孩子……好孩子……”阮奕菁抱着付莳萝说道。
“伯父,伯母。”许佑叫道。
“我听说,你要跟莳萝结婚了?”付海天挑眉说。
许佑点头,说道:“我们原本的打算是,等付家的事情解决了,再登门拜访,两家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付海天点点头,对许佑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他可是比巩翔宇要强得多。
他唯一担心的一点是,许佑恐怕不会想要接手付帮。
不过这点现在先不用考虑,付家现在在巩管家父子的手里,能不能夺回来还得另说呢!
等事情解决了,即使许佑不同意,他也会想办法劝说。
“付帮主,先去见一下我们少主吧!他在等着你们!”柴郁走上前来说道。
“对,是应该先见一下!”付海天承认,丝毫不觉的闻人在摆架子。
在闻家人面前,付海天别说现在正在逃难,就是仍然是一帮之主,他也一点儿架子都摆不起来。
随着柴郁一起来到闻人的书房,付莳萝也在后面跟着,跟付家有关的事情,她觉得她也有权利参与。
闻人此时正和方博然在一起,两人一直在研究付家的事情。
付海天见到闻人后,十分客气的叫了声:“闻少!”
“很感谢你,能让我们住在这里。”付海天说道。
“没什么,对于付家的事情,我也有点儿好奇。”闻人不在意的挥挥手,指指椅子,“坐。”
付海天表情悚然,忐忑不安的坐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闻人。
他没想到这个可能,闻人也会对付家有兴趣。
他实在想不通,付家有什么能被闻人看得上眼的。
“别误会,我对付家没兴趣。”闻人淡淡的说,丝毫没把付家放在心上的语气,多少有点儿刺到了付海天的自尊心。
自知是一回事,闻人这么明白的表现出来,付家的不值一提,还是让他有点儿难受。
“我是对那位巩管家有兴趣。”闻人说道。
这话让付海天吃惊,想不出巩管家有什么是值得闻人在意的。
“这只是我们毫无来由的直觉。”方博然微笑道,“你们有巩管家的照片吗?”
付海天和于云超互看了一眼,然后都摇摇头,他们在逃难,巩管家又不是他们的情人,要在逃难的时候还要把他的照片带在身上。
方博然也只是这样问问,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多问一句,万一有照片,也省了不少麻烦。
“那跟我们描述一下,他长的什么样吧!”方博然说道,“我们之前就在调查他,不过这个人藏得可真严实,竟然查不出太多的东西。”
他自嘲的摇头笑,这对“暗影”来说,简直是侮辱。
于云超惊异的看了付海天一眼,便开始描述起巩管家的样貌。
“呃,怎么说呢!他这人看着阴森森的。”于云超比手画脚的说道。
随着于云超说的越详细,闻人和方博然的表情愈发凝重。
一旁的许佑皱起眉,慢慢的开口:“我想……我想起那张照片为什么眼熟了。”
听到许佑的话,闻人倏地看过来。
“巩翔宇。”许佑沉声道,“虽然年代不同,可是巩翔宇和葛树裕那张年轻时候的照片,很神似。”
闻人眯起眼,立即打开写字台的抽屉,将里面的IPAD拿出来,找出葛树裕的那张照片,递给付海天。
付海天还没说话,付莳萝已经指着照片大叫:“这……这和巩管家很像啊!”
巩管家在当初刚进付家的时候还年轻,而付莳萝也还小,对于巩管家年轻时的样貌,印象并不深。
不过巩管家这些年来,除了因为年老而生出了皱纹,整体的样子并没有产生多么大的变化。
依然是那么瘦,甚至连小肚腩都没有生出。
而随着岁月而生出的皱纹,也并没能掩盖他年轻时的样貌。
尤其是那双毒蛇般的双眼,并不会随着岁月而有丝毫改变。
所以,付莳萝一眼便认了出来。
而付海天比她的印象更加深刻,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年轻时候的巩管家,或者现在应该称他为葛树裕。
“这就是葛树裕?”付海天动容的问。
当年闻家与葛家的事情,轰动了全城,不论是最初葛家对闻家做的,还是后来闻家对葛家进行的大清洗,付海天在那段岁月里,都没有错过。
或许,他不如闻家知道的那么详尽,但是对于当初的几个当事人,他也是比较清楚地,葛树裕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可惜,当初的葛家不是付家能攀得上的,所以对于葛树裕,他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只是单纯因为家族的关系,以防万一,几乎所有的家族都对其他家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而他,也对当初葛家的直系了解了一下。
闻人也不隐瞒,只是铁青着脸点头。
“怪不得,他们父子俩会瞒着我调查你们的事情!”付海天恍然大悟的说。
听到他的话,闻人立即眯起眼,双眸紧紧地攫住他。
“调查我们?”闻人紧咬着牙问道。
“应该说是调查方佳然。”付海天解释道,“不过同时,他们也调查过你,而且以你和方佳然的关系,应该算是一体的吧!不论调查哪一方,都算是侵犯了闻家。”
“嗯?”方博然意味不明的出声,“原来前阵子调查佳然又突然消失的人,是葛树裕派来的。”
“他们怎么会突然调查佳然?”闻人问道,这事儿比较好分析,但是既然有知道更详细情况的付海天在,他们没必要费这个脑子。
“是这样的。”于云超代替付海天解释,当初他是在餐桌上亲耳听到的,所以能解释的更详细一些。
“最初,是一个叫冯皆维的年轻人在餐桌上提起了方小姐。”于云超说道,“冯皆维的家里在B市开了家小公司,在前阵子,打算在T市也做点生意,所以租下了付家的那条街上的一处物业。”
“冯皆维似乎和方小姐有点儿交往,对闻少你的身份提出了质疑。”于云超小心的说道,“当然,我们是都清楚的,不过巩翔宇调查了方小姐的事情。”
“原本,巩翔宇调查方小姐,我也只是以为他是出于野心。”于云超摇头,自嘲的轻嗤一声,“却没想到有这一层关系。”
“看来葛树裕父子夺取付家,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要对付闻家。”闻人冷笑,那对父子俩梦做得挺美啊!
“冯皆维?”付莳萝突然出声,声音小小的不是很确定,听起来带着努力掩饰的紧张与担忧。
所有人都看向了付莳萝,闻人立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你知道些什么?”
付莳萝摇摇头,说道:“只是……冯皆维今天约了佳然见面,她不敢告诉你,怕你不让她去。”
“原本我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冯皆维说的挺有诚意的,好像是想跟佳然道个歉。”付莳萝赶紧用力的朝闻人摆手。
“佳然对冯皆维没有感情了,只是冯皆维做的事儿,始终欠她一个道歉,佳然觉得,收到这个道歉,两人才算是真的没有任何牵扯了。”
付莳萝绞着手指,就怕闻人生方佳然的气,所以在努力地为方佳然解释。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当初冯皆维做的事儿太不厚道,就算是对他没有感情了,可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是应该诚心诚意的道歉的。”
“可是听了你们说的,我觉得冯皆维在这种时候突然联系佳然,以前都没想过要道歉,今天突然要道歉了,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看众人变了脸色,付莳萝立即摆手说,“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冯皆维一个普通人,不太可能牵扯进这种纷争的,是吧?”
她这话,与其说是安慰别人,到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于云超却皱眉,沉声道:“冯家在T市的生意,还指望巩管家父子呢!而且,他们把全部的资金都投入到了这里,还贷了不小的款项,可以说是有进无退。”
于云超抬头看向闻人,面对闻人凌厉凶狠的目光,他的心脏都禁不住的哆嗦。
不过,他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正因为如此,如果巩翔宇拿这件事来要挟冯皆维,冯皆维很可能会答应。”
闻人毫不怀疑,依照冯皆维的窝囊性格,一定会为了利益出卖方佳然。
而作为普通人,冯皆维甚至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样的事情,又会给方佳然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就是这种无知,才最让人痛恨!
闻人双手紧握起了拳头,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想到曾经罗艺媛所遭受到的事情,他的心就发冷,慢慢的铺满了寒冰,就怕方佳然也会遭遇到同样的事情。
心冷的他的上下牙也开始打架,涌起从未有过的慌张。
“她什么时候和冯皆维见面,在哪儿见?”闻人目光揪紧了付莳萝问。
付莳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是她猜错了,那么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跟方佳然的安危比起来,这种言语和自尊上的小错误不算什么。
可如果她的担心成真,那就必须马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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