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胆的狂人
他们顺着山势往下,呼哧呼哧的,兴高采烈。很快就到山下。再往上看时,感觉好像被关入了天然牢笼。他们东张西望地寻找那个房子。
“嗨,你们看,那个是不是!呀!真是房子!”丘志很快就喊起来。
几个人依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个木房子竖立在不远处,被树遮住。但他们仍然发现了。
“走。”他们异口同声地表示。迈开步子,一个跟一个。
“你们说,会不会有人住呢?”丘志在前面一边披荆斩棘一边回过头说。
“估计是没有吧。”丁远说。
“这地方能住什么人!”黄香儿说。
“可是这房子是怎么回事呢?”陈雨晴提出疑问了。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讨论,很快那栋房子的侧面就呈现在他们眼前了。从外面看起来,房子是用泥砖砌成的,很破旧,墙上左一棵右一棵地长了很多野草。
“这倒是原生态,是融入自然,是反朴归真。”丘志感叹道。
“这种房子肯定没有人了吧。”黄香儿说。
“不知道,看看就知道了。”丘志说着就去找门。“哎,你们过来。”
丘志推开房门,发现里面并不是灰尘一尺厚。其他三个正要进去,却听见丘志大叫:“糟了,我们私创民宅了!”他马上关上门,拍拍心脏。
黄香儿走向前来,轻声问:“有人在里面吗?”
丘志摇摇头。
“那你大喊大叫的!”
“大概主人出去了吧。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这样礼貌一些。”
他们一致同意等主人回来。就坐在旁边的草地上聊天。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会住在这里?佩服的感觉从心底升上来。他们要见识一下这位奇人,想知道他是如何生活的,那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如果可以的话,还能更他交上朋友呢!没想到这次徒步还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这当然要记载在他们的日记中了。不过,陈雨晴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异常现象。假如这里真的有人居住的话,为什么门前的草都好好的,没有人踩过的迹象呢?至少也应该有一条明显的小路痕迹才对啊。这引起他们的兴趣。
“丘志,你刚刚是不是看走眼了。”黄香儿说。
“没有啊,怎么可能呢!”
“那你再去看看!”
“哦!”丘志他自己也不相信刚才所见了。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朝门走去。
虽然他是一个大胆的人,但是面对即将看到的现象也不得不本能地吓得心脏骤然加快。当他伸手去推门时,突然门自动开了,一个高大的留着拉碴胡子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丘志抬着头惊讶地望着他,其他三个人也都不自觉得站起来盯着他。他们感到了自己的卤莽。
“喂,你们几个小鬼干什么,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声,仿佛要用他那洪亮的声音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吓跑似的。
丘志正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这时听见男人说的话,主意力马上发生转变,反驳道:“大叔,你不也一样嘛!”
“什么!”男人大喝一声。他不知道,他无论多大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大叔,消消气,我们并不是来寻事的。只是偶然路过,好奇才过来的。”陈雨晴和气地说。
男人发现这群人对他的吼叫无动于衷,只好降下声来。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丁远跳出来说:“是这样的,我们是在校大学生,喜欢自然,经常都会到这山那山的旅行。今天是无意当中来到了这里。”他简要的说明了原因。
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但他没有说话,也许是在思考,推理。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们进来吧。”
几个人欢呼雀跃,感谢的话说不完。
他们进了屋,里面的摆设都很简陋,他们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一张木桌子,木椅子,还有一个放东西的案板——上面摆了一些碗筷,看起好像是刚刚洗过一样。一些新鲜的野菜也摆在上面。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刀,很光鲜。隔壁有一间小房子,他们不敢去看。因为主人让他们进来已经是很大量了。
地板是木的,没有座位,他们只好站着。
“你们真的是大学生?”男人问。
“是真的,”黄香儿肯定地说,“对了,大叔,请问该怎么称呼您呢?”
“什么称呼不称呼的,非亲非故的,叫我胡子好了。”
几个人忍住没有笑出来。
“胡子大叔,你一个人在这山里是怎么生活的呀?”陈雨晴问。
“那还能怎么生活,有吃的就吃,就这么生活。”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够在这里住一晚呢,我的意思是,让我们体验一下山野里的生活。我们不会打扰您,我们睡外面。我们就是想学习学习。可不可以,胡子大叔?”陈雨晴请求道。
胡子大叔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她,要把她看透,看清她的本来面目。他想了想,说:“你们不怕?”
“不怕!”几个人异口同声而又骄傲地说。
胡子大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声地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几个人面面相觑。
“我们不会碍你的事的,”陈雨晴又说,“出了事我们自己承担。”
胡子大叔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不时地发出叹气声。可是这四个人好像一点儿也不受他的影响,他们只是看着他。
“好吧,”最后他大声地说,显出不耐烦,“你们住就住吧,不过,我这里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解决,明白吗!”
“噢,”几个人高兴地跳起来,振的木板咚咚地响,“谢谢您!”
“哼!”胡子大叔走进了他的房间,门“砰”地关了。
四个人这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好推推搡搡地到屋外,仍然在他们刚才坐过的草地上坐下。
“你们说,这个大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哪?”丘志小声地说。他们紧紧地围在一起。
几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起来。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他们后来说了些什么,到后来的时候,有人发现肚子在咕噜咕噜地叫,这才知道太阳已经到了顶头了。一开始,他们晒在太阳底下,很舒服,这会儿,一个个的都汗流浃背了。
但他们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个时候胡子大叔应该在准备做午饭吧。
“我们进去看看。”丘志说。
他们站起来,去推门。很奇怪,门却打不开了。
“他出去了吧。”陈雨晴说。
“不会吧,我们一直都坐在这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黄香儿说。
丁远做了个手势,让他们说话小声点,他说:“没准是他从里面把门关了呢!”
其他三个都点头一致通过他的说法。
他们只好又回到原地坐下。一个个都不说话。陈雨晴拿出日记本,一边想,一边记。
丘志把能吃的都拿出来,看了又看,又看了看身后的房子,摇摇头,说:“我们只够吃中餐的了,要想待下去得想个办法才行。”
丁远和黄香儿也都打开自己的袋,看看能不能挨过今天,陈雨晴仍然埋头记她的日记。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响着。
小房子在他们的身后安静的直立着,这家的主人并不怎么关心它,任凭它风吹雨淋日晒。若不是因为偶然的原因,谁会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这样的一座小房子呢?并且竟然还住了人?什么样的人会舍弃一切跑到这种地方忍受孤单寂寥?有家有室的人会吗?贪名图利的人会吗?不会,当然不会。
“哎,你们说,既然我们不能进去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如回去吧!”丁远说。
“不知道,我在想,要不要回去呢?”丘志说。
“哎,陈雨晴,你说呢?”丁远问。
陈雨晴抬起头,停下笔,说:“你们难道不感兴趣吗?”
“什么?”
陈雨晴用笔指了指身后的房子。两人立刻就明白了。
“可是我们快没吃的了。”丘志说。
“好不容易到这里来了,你会考虑这种小事情吗?”
丘志和丁远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三个人看见陈雨晴放下了手中的笔,竟然起身去敲起门来。
“胡子大叔,你在里面吗?”她一边敲一边喊。
喊了几遍也没有听见动静。她就透过木板的缝隙往里看,没有发现任何身影。
“别敲了,不会开门的,你没听见他开始说一切都要我们自己解决吗?”黄香儿喊道。
陈雨晴无奈地只好回原地坐下。
他们就这样挨过了中午,下午,一直到晚上,房子里面仍然没有动静。这胡子大叔的奇怪举动,不仅没有使他们退缩,反倒更加激发起他们强烈的兴趣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不大正常的人,一定有他们值得研究的地方,他们决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越是奇怪的事情越能引发他们的好奇心。
整个下午,他们都只吃了一点点东西。按照预期的时间,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学校里了。
“你们看,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动静了。”黄香儿说,“现在屋里连一点亮光也没有。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做些什么?”
“会不会出事了?”陈雨晴提出了一个新的看法。
“我们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我们要行动,真想看看他那个小房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哎!上午要是进去蹿进去看看就好了。”黄香儿又说。
“好,”丘志赞同道,“我一直在想方法呢?”
“哎,你想到什么好方法没有?”黄香儿问。
“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不过,我们得先分析一下,解释一下我们现在所遇到的情况。”
“你说。“丁远说。
丘志就摆开阵势说起来:“首先,在这种地方住着一个人,你们想想,一般会是什么样的人?当然,有一种情况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可是,就算是我们这样的,要放弃家庭来到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他的情况也一样。除非他是一个单身。那好,那我们假设他是他是单身。一个单身住在这里,肯定是要吃要穿的。吃的倒是有可能自己解决。穿的呢,除非他偶尔会离开这里。不然,你们看他穿的衣服,虽然说不上好,那至少也是布料的吧,所以他肯定会从其他的什么地方弄来了衣服。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肯定不是常年累月住在这里,要不然,他怎么有钱买衣服呢?除非他是用偷的。”
“你分析的不错。”陈雨晴说,“如果我们把这些情况总结起来的话。我们可以这样说。在长期和短期之间可以做一个选择。根据你的看法,我们应该选择短期。所以,他并不是定居在这里的。”
“是的,”丘志接着说,“那么他既然不是定居在这里的,那他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呢,而不是别处?难道他喜欢这里?或者他是有利可图?如果是你们的话,你们会因为什么情况到这里来?”
“如果是我,我会到这里来是因为我喜欢这里,但这样的话,我一定会遇到很多的阻力。”丁远说。
“也就是说,如果要某些人支持,那么必定是因为有利可图。”陈雨晴说。“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这个也只能算是猜测之一。”
“哎,我们去看看他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呢?”黄香儿不耐烦了。
“好,我们爬到屋顶去看看。”丘志说。
陈雨晴摆摆手说:“这样不大好吧。”
丁远打岔说:“确实不大好,不过当好奇心占据第一位时,我们就不会考虑那么多了。这也应该是人的本性,是不是。再说,我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他有损害的事。”
丘志和黄香儿都赞同的点点头,陈雨晴也没再说什么了。
“哐”地一声,门开了。
胡子大叔从里面出来了,嚷嚷道:“怎么唧唧呱呱地说个没完没了的!”
四个人一惊,刚才所有的话大概都被听见了。
“进来!”胡子大叔高声喊道。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进来就关门了。”他再一次喊道。
四个人赶紧钻进了屋里。他们发现,上午摆在案板上的野菜一动也没动,其他的东西也都原封不动。难道他没有吃中餐?这是怎么回事。那他关着门在里面干什么呢?每个都注意到了这个事实,每个人的好奇心更强烈了。同时,他们感觉到一种恐惧徘徊在周围。夜色笼罩着大地,各种自然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听见了虫子的叫声,以前当然听过,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使人害怕的。他们突然觉得到好像进了一个经验不能解释的地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到处都发生着奇怪的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们既兴奋又恐惧。
当门被关上后,就好像被怪物抓了一样。他们想象这个男人像怪物一样的一口一口地把他们吃掉。他们已经逃不掉拉。
男人在那张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们。
“把你的包给我!”男人指着陈雨晴大声地说。
“为什么?”
“给我!”
丘志拦在中间说:“她为什么要把包给你?”
眼看要发生矛盾,陈雨晴推开了丘志,把包递了过去。丘志不解地看着她。
“看就看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
男人翻开她的包,直接拿出了日记本。翻到了最后写的一页。
“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男人说,“我已经劝过你们了,你们既然不走,那就留在这里吧。”
男人的话使他们摸不着头脑。
“你是贩卖人口的吗?”丘志感觉到事情确实进展的不大好,故意把声音提高到跟男人一样的程度。
“哈哈,笑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哼,这都是你们自找的!”男人说了话又进屋里去了。
屋子里静静的。
“你们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丘志说。
“不知道。”三个人一齐说。
“他的意思是不是这个破木门能够锁住我们?”丘志又说。
“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吧。”陈雨晴说。
“我们现在应该是出去,还是继续在这里?”黄香儿说。
每个人都陷入了思考中。
突然,屋子一下黑暗了。
他们不醒人事了。想做什么样的思考也已经来不及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朦胧中,他们发现他们被关在一间完全隔离的空房子里。房子的四面都是铜墙铁壁,没有一丝缝隙,只有头顶的一个通风口。好一会儿他们才反应过来,才相信这种类似于虚构的故事是真的。
“这是什么地方!”黄香儿第一个喊道。
“很明显,我们被关了。”丁远似乎不在乎地说。
“废话!”
“看样子我们这次可能要体验到死的感觉了,我觉得这种体验应该尽量往后延才是。不过,看到这种情况,我还是早一点做准备好。”丘志打断他们的话,冒着脑袋说。
“你倒是挺乐观的。”陈雨晴说。
丘志没有回答。倒是黄香儿愤愤地说:“我可要想办法出去!”
陈雨晴右手拖着下巴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不知道那个胡子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
在接下来时间中,谁也没有说话。一切都是平静的,也不知道每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到底多长时间,他们也弄不清楚了,因为东西都被拿走了。就算不被拿走,估计也没有心情看了。
门开了——光滑如镜的墙突然开启了一道门。一个人进来了。他的打扮就好像是在某个国家单位工作的工作人员,身穿着制服。这服装不像其他的制服,上面找不到任何标志性的记号。整个服装都是纯蓝色。
进来之后,只听见他说了一句话:“你们跟我走。”几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就跟着去了。
这才发现,过了那道门之后仍然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与方才他们待的地方没什么两样。他们便觉得刚才这个人说的话有点怪。什么叫”跟我走”?难道这就是跟他走的意思,从一个房间跨到另一个房间?还是这个房间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
但是这个“引导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袭来。他们努力回忆,对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坐缆车一样。难道这是电梯?
很快,这种感觉没有了,又一道门打开了,又是一个封闭的房间。不同的是,面积宽了很多,而且有六个单层铺位,每一个铺位配备一个小柜子,看起来也许是木制的,就好像他们在学校的宿舍一样。走进去一看,还有浴室,卫生间,甚至还有一个小厨房。
“男的留下,女的跟我走。”
“什么?”一直沉默的丘志发出他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道声音。
那人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们不要。”两个女的异口同声地说。
“必须分开。”那人毫无表情地说。
“要是我们不走呢?”
“那只有你们自己承担责任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丘志说。
没有回应。
奇怪的是,那人并不强迫他们,而是退回去,消失在自动门后了。门关了。一切声音都听不见了。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自己与世长辞了,以为他们正在通往另一个世界呢。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香儿说,“你们刚才有没有想到什么?”
陈雨晴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为什么这么亮。”
丘志说:“看到了,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陈雨晴说:“我刚才一直在想,现在可以讨论讨论。”
“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这么悠闲自在啊。”黄香儿说。
“你不觉得你也应该这样吗?”丁远说,他跳上床,蹦了蹦,“感觉还不错。”
丘志坐在床沿上,说:“我刚才大概理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实际结论。如果现实一点呢,我们也许卷入了某个组织。如果异想天开一点呢,也许碰到外星人,呵呵!”他指了指床,“你们站这干什么,为什么不坐。能够碰上这种怪事,死了也值了,你说呢,香儿。”
也许黄香儿刚刚确实有点害怕,也许他被丘志点醒了,她坐下来了。
“我们看看,柜子里都有些什么!”丁远好奇地打开柜子,探头去看。结果呈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是两套衣服,和一套床上用品。衣服是黑白相配的。
丁远在看柜子的时候,丘志他们三个正在谈论着角落里的那个床铺。在这间房子里,除了角落里的床铺铺有被子外,其他的都是空着的。
“什么人也像我们一样?”丘志说。
“人呢?”陈雨晴也跟着发问。
丘志站起来,从浴室到厨房到卫生间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这件事情带给他们更多的疑问。
这几天,他们的日子是比较悠闲的。他们既不是亡命徒,也不是怕死之辈。他们是几个富有冒险精神的享受家。对于所遇见的事情,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选择最好的方向;第二件事情是:享受,体验生活。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四个人每天都在一起生活。他们的东西已经被拿走,没天除了吃饭,就是聊天,这回可是有了足够的时间。他们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这天,几个人正谈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那扇看似无实是有的门又开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只见那个毫无表情的“引导人”后面站着一个少年。少年进了房间,那人就退走了。
四个人好奇地打量着少年,少年也吃惊地看着这些新来的人。但仅仅是一是瞬,少年就恢复了自然的表情,他径直走到角落里的铺位躺下了。
几个人都按耐不住跳动的好奇心。即使面对这少年的冷淡,他们依然能够侃侃而谈。首先就是丁远冲了过去,发了一连串的问号:“我叫丁远,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怎么关进来的?这是什么地方?”
其他三人都盯着他们,希望少年全盘都说出来。
少年看着他们,把他们研究了一遍后吐出三个字:“刘水岩。”
“幸会,幸会。”
“可以等一下再聊吗?我现在有点事。”刘水岩说。
丁远想了想,说:“好吧。”
这一下就是一天。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难熬。一直到了晚上——虽然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但它跟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区别,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变黑了,他们很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因为连灯都没有看到——刘水岩终于开口了。
刘水岩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然后丁远就把他们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全说给他听,其他三个有时也做做补充。
“是这样的。”刘水岩听了后说,“难道他们看上你们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丁远问。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也不大清楚。”
“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不记得了,有好一段了吧。”
刘水岩就说起他自己的故事,说起他在这里的一切见闻。后来他们才知道,他进来的时候那么冷淡是因为正在考虑一些事呢?
“有一天,那是夜晚了,我回家比较晚。就快到家的时候,突然闪出一个人。他的速度之快,连短跑冠军也要自愧不如。我当时确实吓了一跳。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来了。来到这里之后,也像你们一样,好几天都被关在这里。后来有人找我谈了话,还带着我在一些地方走动参观。后来我才知道,上次去抓我的那个人,其实他不是人,是个机器人。我当时就吓了一跳,没想到科技竟然先进到这种地步。”刘水岩说着摇摇头,叹气道,“哎!要学的真是太多了!”
四个人听的目瞪口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们吵吵嚷嚷地让刘水岩说得更详细一些。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明天再聊吧。”刘水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