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洞房嬉戏

第三十九章、洞房嬉戏和煦的阳光拥抱着大地,明天便是大喜的日子,锦鹏和丽丽在忙着贴双喜和墙画,他们的内心甜滋滋的:

“由于时间没来及,那天就买了这么几张画。”她一边贴着《甜情蜜意》的画一边说道。

“行,以后再买。看!这画上的褶皱代表着一段历史呀。”丽丽而后把‘麒麟送子’四个大子的条幅,贴在了床前那胖娃娃的下面:

“你看行吗?”只见一幅幅景色宜人的风景画给室内平添了不少生机。

“好!”他又把“白头到老,永结琴瑟”的对联贴了上去。屋子里装饰得博有喜庆的气氛。他最后端详了一阵子,过意不去地说道:

“一切就准备这样了,有什么没买的,待我们结婚过后再买吧。”他为婚事简办而感到抱歉。

“这样子我已经很满足了:物以稀为贵!”她甜甜地笑着,笑得是那么醉人。

第二天,天气格外明朗,一大早,化妆师来给新娘化妆了,他们今天特别高兴,丽丽经过化妆今天显得格外漂亮。只见她盘起的秀发上,插着新娘的头花,那红扑扑的面夹上淡淡到擦了胭脂,点了粉,另外又画了眉,涂上了口红,在那自己亲手制作的红缎子棉袄上佩带着新娘的红花。再加上红裤红鞋,显得苗条而又醒目。锦鹏也换上了一新皮鞋,一身灰白色的细条格子西装,内搭配着一件白色条格衬衣,胸前戴着新郞的大红花。

在一阵阵噼噼听啪啪的鞭炮声中,他们的面颊上溢出了绘心的微笑,也趋散了他们几日来的烦恼和顾虑、惆怅和徘徊。

新娘从化妆的小屋走了出来,在伴娘的陪同下,撑起了红伞,随新郞向喜房走去。由于前些日子父亲病故,加上他们的婚姻遭到干涉,把他们搅得心神不定的,今天这一切已经是过去,他们的激情不亚于热恋的狂欢。新的生活从这里开始了。

“你今天高兴吗?”锦鹏偷偷地低声问丽丽道。

“当然啦!我就是被关在新浦的时候,就是在他们苦口婆心地拆散我们的时候,我也在时时盼望着这一刻呢,婚事虽然办得不隆重,但我满足了。对了,我们俩今天可得少说话,有好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呢?”

新娘指着墙壁上的画,又压低嗓门儿偷偷说道:

“你看!我们也沉入这意境中了。”只风墙壁上贴着那热恋中的情侣在甜蜜幸福的怀抱中、活泼可爱的胖娃娃那么讨人喜爱,还有鲜花盛开的风景图让人心醉。这显然是锦鹏的用心。屋内摆满些并不豪华的嫁妆。

新房里人声鼎沸,热闹非繁,一畔喜庆的气氛。前来看新娘、新郞的人们挤挤撞撞,排成一条长队伍,由于没有多大的立脚、闲聊、看景之地,人们只好匆匆看了几眼,为孩子讨了点喜糖后,便宜被告后面的人挤到了一边,人们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新郞你也应该把新房设大一点,万一房顶被顶开了,看你们今晚住哪儿了?”在这小小的院子里热闹非繁,处处荡漾着欢声笑语,人人脸上都洋溢着会心的微笑,忙碌中分享着喜庆的甜美。

“那就让他们的悄悄话飘出室外,让大家都听听吗。”人们的阵阵说话声此起彼伏,在这小小的喜房内回荡着。

“让我们分享新娘、新郎官的喜糖,也来分享新娘和新郎的欢乐吧!”

“锦鹏真有福气!他们真是有缘分啊!”老奶奶总是叨唠个没完。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俩真是情同手足的一对,两人好好干,以后日子会红火起来的。”

“喂!新郎,你也把床幕拉开点,让我们端详端详一下新娘,怎么藏在里面怕羞啦!”小伙子提高嗓门,开着玩笑。

“新娘化妆得可以,不像有的新娘,涂得跟塑像一样,那样太浓了反而不好看。”女人们最爱看姑娘当新娘的一天。

“让开,让开,有人要来闹喜了。”三婶子话音刚落,在一阵鞭炮声中三个男轻年人在门外一边说着喜话,一边走了进来,他们每个手中拿着一样东西,就这样,他们导演的“戏”开始了……

“……新娘和新郎要用舌头共同把这双筷子tian出来,用别的方法取出来不算数。来吧!”

王宇拿着瓶子,微微地笑着,见新娘、新郎都稳如泰山,默不作声。他笑了,为他的得意笑料而感到自豪。于是他接着卖弄起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你们不要不好意,把这筷子tian出来,是你们爱情成度伟大的见证,是齐心协力的勇气和精神……来吧!”

新郎、新娘腼腆的笑了,但仍是迟迟不动,这毕竟是闹嬉,并非是这么做不可的,也并非是他们说着玩的,只听他接着说道。

“闹嬉闹嬉,你们俩帮忙,让新娘和新郎凑近点。”

在他们的“帮助下”,新娘、新郎的脑袋揍近了,可他以儆效尤不愿意伸出舌头,因为这么做,两个人私下里在一起玩玩这游戏到还是可以,可是要当着好多人的面——本来这就是闹嬉,他们无权反抗,也无法去辩护,好半天,新娘迅速地用牙把筷子咬了出来,新郎解围了,人们笑了起来:

“哈哈!新娘代劳了。”

小贺把一个红枣子系在了红毛线上:

“请新娘、新郎把这枣子用嘴共同咬住,然后一人吃一半,可不要独呑了。”

他们犹豫了好半天,正准备去咬,可就在新娘去咬的时候,小贺却把枣子提了起来,而后又向他们的嘴边晃了晃,可在新郎官的嘴要咬住的时候,小贺却把绳子晃了晃:

“这样不行呀。要两个人来……”

终于新娘、新郎官的嘴夹住了枣子,人们开心的笑了。

王华平把一块糖塞进了新娘的内衣领口里,笑着说道:

“这块糖上有个标记,请新郎把这块糖从新娘的衣下角掏出来,然后新娘、新郎官共同吃了,新娘也可以暗中把糖的位置告诉新郎,请吧。”他们三个人闹嬉的和围观者都笑得合不拢嘴。

新娘、新郎也无声地笑了,此时新郎官向新娘揍近了点,并肩紧紧坐着,并且把手偷偷地伸进新娘的衣内,他神出鬼没地把糖弄到了手后,装模作样地说道:

“干脆我用打火机变成那块糖吧。”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又说道:

“你们看好了,变成打火机没有?再看好了,变!变出来了!出来了,是那块糖吧。”小贺见了于是向新娘的身后拍了两三下,感觉不到内衣有糖,觉得有点奇怪:

“怪了!”于是他们仨揍近去看那块糖上的记号:

“是的,是那块糖。”他们都笑了,人们也笑了,仿佛在分享着这喜庆的欢乐。

小贺最后说道:“最后请新娘、新郎接个吻,表示着我们今天闹喜的成功和你们爱情的甜蜜。”

新郎此时把嘴向新娘伸去……他们久久陶醉在爱的温馨中……

他们三人要起身告辞:

“祝新娘和新郎官生活甜甜蜜蜜、恩恩爱爱!”

“祝新娘和新郎官和睦睦、朝夕相处!”

“祝新娘、新郎幸福美满、白头皆老!”他们一人接一句,最后接过闹喜的喜糖和喜围观的人们分享着……

他们结婚后的一天,锦鹏和丽丽吃过午餐,正沉浸在蜜月的甜情蜜月之中,和丽丽常在一起玩耍的许亨雨和珊珊突然到来了,显然他们是受人之托,前来作“探子”的。在锦鹏和母亲的监督下,他们没有过深地涉入话题,只是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不久,从他们的村子里传出锦鹏家草草结婚,没有买多少嫁妆,没有多大喜庆气氛,丽丽被慢待了的消息,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半月过后,珊珊再次登门了:

“你整天呆在家里,不感到寂寞吗?怎么不常出来玩?”一个考验丽丽的时刻到了:

“我不感到寂寞,比在家时强多了……有家的温暖;有学徒们的说笑;有……反正没有人限制我的自由。”

“你爸非常想你……你有相会就是不去家,可到俺家去过几天。”

“不过,这儿说有生意就来了生意了,我也走不开。”

“你还有些照片在我家了,要不要我去给你拿来?”

“我以后会去家取的。”

“噢!对了,你在家以前穿的衣服,都被你爸爸一气之下送给别人穿了……”

“真的?气死我了,看来他根本没打算让我以后回家去,要不他应该把我这些东西给我留儿,他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想我,就应该借口来看看我,哪能怕是给我送件衣物,以此来关心我……可是他不但没有那么做,反而……我本想去家看看的……”她气得要命。

“你没事到我们那儿玩玩,我们上班一天干那么几个小时,时常在里面看看电影、打打牌,可自在了,干的活也一点不累人……”显然她在千方百计让丽丽到外面的世界去开开眼界,可是不管她怎么“做工作”;不管她有多么高明的攻心术;不管外面的世界被珊珊描述得多么精彩,却没有钩去丽丽的心,她渴望一个平平安安而又温暖的家,这是她向往以久的,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家,更珍惜这份情缘。于是她对珊珊友好的说道:

“你如果是想我,可以常用来这儿玩玩,我哪也不想去,要不然你也可以给我写信,我把我们时装中心的地址写给你。”

“那好吧。”她们只好告辞了。

“我期待着你的来信,别让我失望了。”

于是,每每家里来信的时候,丽丽总是期望着能是她的好友来的信,可是当她每每看到收信人的地址时,总是让她叹息,于是珊珊在她的脑海是渐渐地消失了,在她的心目中,那所谓的关心和帮助,再也没有比得上家庭和温暖和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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