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房间内。
LED灯吊在上方,整个空间一片白皙。
白皙的墙壁,白皙的床,我垫起一个白枕头,躺在了床上。
床很大,一人睡太宽,两人卧不窄。
此刻,我身体抱恙,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开车回去,而是静静的平躺在床上。
静静地等待她的到来,她告诉我,今晚必须留在这张床上,哪儿也不许去。
我欣然答应,今晚决定在这张床上留下一个故事。
可以说,我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舒爽过。
长久以来,为了事业,为了追求,整日里把自己忙的不可开交,甚至都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比事业更美妙的东西。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那门突然开启,高琼丽从门外走进,然后关上门,又反锁上。
高琼丽一进门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换上拖鞋,拿起茶壶去接水过来烧。
等开水烧开后,高琼丽用一个一次性小纸杯倒了一杯。
开水凉的差不多了,她才从兜内把一个胶囊取出一粒。
紧接着,高琼丽一手端水,一手拿药,面带微笑向我走了过来。
此时一个千古名句蓦然从我脑中浮现。
大朗吃药了!
思绪瞬间收回。
是我想太多了!
高琼丽可不是潘金莲,我也不是武大郎。
摒弃杂乱想法。
我整个人突然开始脉动加速,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我激动之心联想翩翩,吃下这颗药,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我慢慢张开嘴配合着她。
高琼丽把手中药举起,慢慢递来。
“乖!嘴张大一点!把退烧药吃了!”
吃过药后,我并未立刻躺下睡觉。
高琼丽带着笑脸,拖鞋一蹬,直接跳上床。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双人床。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不是一张婚床。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在这张床上行过男女之事。
不过依然可以确定,此刻我所做的事情,完全超出正常人理解范围。
从高琼丽跳上床开始,我就莫名其妙的有意躲避。
甚至把自己置身于本床最边缘地带,若是稍微一动,很可能会人落床下。
在这宽大的双人床上,高琼丽似乎看出我对偏安一隅志在必得。
随即她露出一抹不屑微笑。
此时此刻,空间内一片宁静。
高琼丽弥勒佛一般盘膝坐在大床中央,眯眼斜瞅着我。
她似笑非笑,又若有所思。
我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蜷缩在大床边缘。
我如此窘境,仿佛就像唐三,被那天使少女逼的无地自容。
高琼丽瞄了我很久,才悠悠说话。
“张子丰!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
我和和气气接话,心里却在迷惑,这妖孽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高琼丽摸了摸鼻子,不快不慢说。
“你有睡过女人吗?”
“没有!”
我回答很干脆。
她听了这话,表情稍微波动,似乎不太相信,但又并不在意。
“既然你没有睡过女人,那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这是个疯狂的女人,她怎么会突然问这种话?
这个问题太扎眼,也很考验人内心。
我沉吟不决。
若是回答,想,显得我太低俗。
不想!
恐怕,在她眼中我不再是男人。
高琼丽见我久悬不语,随即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继续挑战我的小心肝承受极限。
“你有喜欢的女人吗?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不知道!”
我终于开口,如此回答,确实有点太敷衍了。
她好像不太满意。
事实,我说的都是实话。
往往实话都不太有人相信。
因为,人们善于说假话,每个人时常活在谎言编织的世界里。
每天与谎言打交道,久而久之,谎言就成了真实。
而久未露面的真实,却成为了谎言。
高琼丽,是一个弱女子,她一样无法脱离谎言编织的环境。
因为她生的漂亮,每天所见,皆是赞美和垂涎。
今晚,这张床彻地打破了她的认知。
高琼丽,如此美丽一个女孩,竟然在这张床上失去了自信。
只要她喜欢,整张床都可以属于她。
但唯独床上这个男人,她看不懂,也猜不透。
我明白她心里一定是在暗暗骂我。
“你这不解风情的傻子!真是白瞎了这张床!”
只是她没有说出来。
高琼丽看了看墙上钟表,抛却刚才话题,换上一副可爱表情。
“现在才晚上九点半,睡觉太早,真是无聊,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说来听听!”
转换话题,令我如获新生。
高琼丽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闪过一丝坏坏的的精芒,笑眯眯说。
“我们来剪子包袱锤!谁输了,就被对方亲上一口,快过来!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