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的身份便是高高在上的供奉,是以没有人的地位可以与之攀比,到了西河村,风绝羽俨然是名符其实的土皇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风绝羽不愿多多逗留,说了一声疲惫就离席而去了。
小玉本欲服侍着供奉大人休息,到是被风绝羽留下,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好好跟家人享受一下重聚的天伦,只由小月陪同来到了后花园一处临时被清理出来的院落中休息。
在路上耽搁了两天的时间,风绝羽的确有点疲惫,早早的回到屋子里打坐,其实这次到西河村,他并没有任何严格意义上的目的,除了了解一下自己的薪禄之外,就只有到这里坐阵一二日,倘若看上什么青年才俊一类的人物,再指点一番也就罢了,对方能不能在武学中寻求突破,还得看人家自己,跟他多半关系不大,而且对于这种过场的活动,风绝羽也抱着敷衍了事的态度,反正云剑天门要的就是一个管理者,也没有说非得做出什么成绩不是……
……
夜深人静,酒宴早早便散了,风绝羽回房休息,小玉则是跟着家里人在后宅秉烛夜谈。
面积不大的内堂中,香案上摆着冯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小玉凝香叩首,一一拜过,后由冯正阳起香,对着祖宗先人发表感慨,说的也尽是“冯家有女小玉光耀门楣”一类的话,随后母亲抓着小玉手聊个不停,哥哥姐姐们看的是羡慕又嫉妒。
到底家中出了个好女儿,有供奉做靠山,这等于光耀了门楣了。
多年重逢,冯家的夜会自然不仅仅是女儿家事,冯正阳和家中的几个族老也都没有散去,听着小玉讲述风绝羽这个人,初步了解一下新供奉的情况。
听到风绝羽没有让小玉小月侍寝,冯正阳非但没有高兴,反而面露忧色,担心道:“新供奉大人为人处事极是少见,也不知是祸是福。”
小玉的母亲闻言露出疑惑和恼怒的神情,不满道:“女子至今冰清玉洁,你还不高兴了,非要让女子服侍一个老怪物你才开心吗?”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恐怕这种话也就小玉的母亲敢说了。
哪知不仅冯正阳听到此言不满,便是冯家几个辈位高的长辈也是一脸的不屑,其中还有村中两个大户的家长皆是闪过无奈的表情。
有些话其它人不好讲,冯正阳却是毫不避讳,当着小玉的哥哥、姐姐、长辈们,冯正阳直呼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冯家立族两百年,好不容易出了小玉一个德慧兼备的女子被挑选到了云剑天门,即便作不成其外门弟子,苦渡数载才成为供奉的侍婢,有次良机却不好好把握,对的起列祖列宗吗?”
小玉的母亲一听此话便不干了,站起道:“那也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吧,我早就听说云剑天门的供奉皆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哪个不是把侍婢宠信了以后一脚踢开的,女儿不幸福,当娘的心里可忍?”
冯正阳当面受挫,气急败坏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
小玉母亲不依不饶,怒道:“就你们这些男人成天拿着列祖列宗说事,人家的闺女是掌上明珠,我们的闺女就是被人推开推去的玩物,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