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身形一闪,宛若一片叶子般跃过宾客,跃过兄妹俩进了灵堂。
短发女子满脸惊恐,颤抖着唇道,“刚、刚刚是不是有东西进去了?”
光头男子咽了咽口水,“黑、黑色的东西。”
互相碰了个眼神,兄妹俩齐声高喊。
“救命啊!”
两人连滚带爬想往外跑,眼角余光却扫到一抹蓝。
这抹蓝直奔灵堂。
卧槽,又来?
两人瞬间吓得屁滚尿流。
就在这时——
“咚咚咚!”
灵堂内的撞击声越来越猛烈,淅沥沥的水声中,双腿发软四肢无力的兄妹俩脚下多了一滩液体。
林大友刚到,就闻到了两人身上传来的骚臭味,却也顾不上嫌弃,而是面色平静拿出证件怼到男子面前,“您父亲出现诡变的情况,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一起将宾客疏散,有没有问题?”
“???你说我父亲变成鬼了?”
男子一脸震惊,林大友摇头,神情严肃急促道,“不是鬼,是诡变,具体的我们先把宾客疏散再说,再晚会出事。”
“好,我马上安排。”
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林大友的出现犹如主心骨般,让他宕机的大脑恢复正常且快速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理,但交给专业人士准没错。
所以,他直奔搭建好的大舞台上,拿了放在音箱上的话筒打开疏散宾客。
现场出现了骚动,吃得好好的宾客一脸茫然,有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命的事……”
要命的事?
这还了得,赶紧跑啊。
都是惜命之人。
瞬间,吃席的宾客抄起装菜的盘子就往外面跑。
有人速度快,有人速度慢,再加上林大友找了主家的亲友帮忙维持秩序,大部分宾客很顺利地就退到了院子外。
没一个人舍得走,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应如是离开,小道士紧随其后跟进去,再到林大友去找主家,而主家拿着话筒疏散宾客,整个过程没两分钟。
干饭人干饭魂的负责人茫然抬起头,“???发生了什么?”
嘴里叼着蟹腿肉的应如归摇摇头,“不知道。”
“要命的事,赶紧走。”
同桌哭丧的大爷抄起装着澳龙的盘子就往院子外跑。
应如归眼疾手快抄了帝王蟹盘子喊道,“姐,你拿猪肘子卧槽……”
未完的话语在看见旁边的空位时戛然而止,小少年震惊的一脸茫然,“我辣么大一个姐呢?”
“哥,你额,我哥呢?”
PD也不见了。
小少年慌的开始东张西望想把他姐和PD找到,却不想哭丧的大妈一把拽住他,“走。”
“我不走,我要找我姐和我哥。”
“你姐去灵堂了,你那个扛着摄像机的哥也跟着进去了。”
没错,应如是、小道士和林大友闪电般离开触发了吴德的脑海里的那根线,退役军人的他敏锐察觉到了要遭。
作为跟拍摄像,这种时候他能逃?
必须不能,这该死的责任感让他连昂贵的帝王蟹都顾不上吃,抄起摄像机就行动快过大脑的跟了上去。
镜头在剧烈晃动,网友被晃得眼晕,只能听着直播间传来的嘈杂声响发弹幕问发生了什么,让节目组出来说话。
然而此时的节目组顾不上回应,因为十分钟前,一队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女在台长的带领下,提着金属箱鱼贯而入。
“你是张斌?”
领头约莫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总导演张斌面前。
“我是,你们是?”
“特别行动组。”
男子将证件怼了过去,“即刻起,应如是的直播间由我们接管,这档节目应家姐弟不需要参与排名争榜。”
“这是命令!”
看见这张黑底红钢印带国徽的证件,张斌所有的不满都咽了回去。
“好。”
麻蛋,特别行动组都出来了,他现在越来越怀疑应如是的身份了。
他到底是招了多大一尊大佛进来啊。
节目,还能好吗?
导演很忐忑。
“开工。”
搞定总导演的男子一声令下,提着金属箱进来的青年男女立刻行动起来。
原节目组工作人员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看着他们将一个个零件组装成一台台奇怪的仪器,霸占他们的工作桌。
是敢怒不敢言。
“砰——”
一声巨响,剧烈晃动的镜头终于恢复了正常。
然后,节目组直播大厅传来总导演的大喊,“卧槽,棺材盖咋飞了?”
只见占据了一面墙上的大屏幕上,所有的直播间都消失了,只剩占据了整面大屏幕的应家姐弟直播间画面。
摆满花圈和黄白两色菊花的灵堂内,正中央摆放的黑漆漆棺材的棺材盖突然飞了起来,紧接着一道乌漆墨黑的长条形身影从棺材里跳了起来。
“玄玑子,守好门。”
应如是双眼一眯,身形猛地前冲,一记飞踹直取黑影的胸口。
与此同时,玄玑子拽着为了工作不要命想怼脸拍的吴德飞速后退,站在了门口。
“你就站在这里拍,别往里面冲,会死人的。”
他叮嘱,吴德嗯了声,默默调整镜头。
然后,观看直播的所有人,就看见乌漆墨黑的细长身影旋风一般避开了应如是的攻击。
又身形一扭,朝她扑去。
劲风扑面而来,应如是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还挺活泼。”
她就地一个下腰,双手撑住地面,双脚猛地发力,狠狠将扑来的黑影撞开。
“嘭!”
强大的力量冲撞开来,黑影倒飞出去狠狠撞倒了墙上,应如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手往后腰一摸,一把小巧玲珑黑漆漆的锤子出现在她手中。
“遇上我算你倒霉。”
她说话间身形一闪,人就出现在黑影面前,接着,扬手。
“咚!”
小巧玲珑的锤子落在黑影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挨了一锤的黑影,发出宛若野兽般的咆哮。
应如是手上动作不停,小锤子跟雨点似的往它身上落。
它左挪右闪,想避开锤子的攻击,却发现这锤子跟黏在它身上似的,无论它怎么躲,都能精准落到它的各个致命弱点。
每被锤一下,它身上的黑色就浅一点。
玄玑子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污秽还带褪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