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查找与联络,我才与这个女导演通了电话。
她很有礼貌,声音灵动而不失韵味。当她听到我很欣赏她,并想与她合作拍摄一部电影的时候,她欣喜若狂,表示自己随时有空,一直闲置在家,面对生活与家人的多重压力,都准备想放弃这一行了。
我让她等我电话,等我忙完手头之事再联系她。
处理好这一切,已经是四点多了。
想起何以恩,我的心情莫名的沉重,飘起了小雨。
我开车来到何以恩约定的地点,苏姐正在收衣服,她抬眼看见我,顿时眉开眼笑。
“呵呵~小伙子,你还是忘不了小何吧?怎么样?有没有她的消息?”
我不想与她过多的交谈,便东一句西一句的与她肤浅的绕来绕去。
不一会儿,何以恩就到了,她没有下车,而是按下车窗,先朝苏姐笑了笑,然后冷漠的看着我。
“上车!”
我无奈的耸耸肩,上了她的车。
何以恩不顾苏姐喋喋不休的劝和,直接调头离开。
她只顾着认真开车,专注的模样,仿佛将我当做了空气。
我纠结的眼神无处安放,时而瞟向她,却未能惹起她一丝波澜。
气氛很尴尬,我只能率先打破僵局。
“咳~能与我说说,你为何突然这样对我吗?我哪里让你不满意,我可以改。”
“不用!你很好,是我不好而已。”
何以恩的话很笼统,却是故事的中心思想,让再多的细致具体都瞬间苍白无力,但我还是要说。
“你很好啊!你一直那么坚强自信,我一如既往的欣赏你,请你不要再妄自菲薄好不好?”
何以恩难得的笑了笑,笑容在自嘲与嘲讽间随意徘徊,总离不开伤人。
她没再说话,接着一直用冷处理让我识趣。
任何一件事,做好了都不容易。若往坏处做,那就很简单了。
很明显,何以恩故意在往坏处做。
我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顿觉全世界仿佛都上锈了。我看着车窗外飞驰的风景,想让它带走我此刻的一些烦忧,然而却被它给拒绝了。
片刻之后,何以恩将车停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这才扭头看着我。
“你上次修车用了多少钱?”
这句话尖锐的似要洞穿我的耳膜,我愣了愣,随即表情痛苦的恳求道:
“请你不要这样惩罚我好不好?我都说了那不管你的事,你能不能别这么犟啊?”
何以恩反感的点点头。
“好!嗯!我不管你怎么说,这钱我必须还你。我查了一下,那种情况大概需要七八万吧!我就给你十万吧!减去之前还你的一千零七十五块,这里是九万八千九百二十五块。”
何以恩说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包裹,丢给了我。
“咱们两清了!现在请你下车!”
我没有触碰包裹,包裹落在我的腿上,像个装有水平装置的炸弹一般,让我不敢动弹,哪怕那么一丝一毫。
面对“死亡”,我却看似痴疯的笑着,其中意味,只有我自己知道。
何以恩拿着我捐助给她的钱,当做惩罚我的利器。我这举动,无异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如此,我绝不会这样自寻死路,还不如让她一直欠着我。
我盯着包裹,呆了许久。
何以恩看不下去了,竟开始催促。
“老板!您到站了,请下车!”
老板?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彻底的沦为陌生人了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伤害,我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挽救,或是辩驳。
何以恩欲言又止,猛的侧过身去。片刻之后,她才转了回来,并发动了车子。
我知道,她这是在送我最后一程。
我挑了挑眉,终于缓过神来,重拾了婊帝的尊严。
我打开包裹,检查一番,发现还有五个硬币。
我满意的点点头。
“你行!你真行!你是我所有玩过的女人中最狡猾的一个。早知如此,那晚我就该做了你。做了你也是可怜你!也是看得起你!施舍你!未料你这么不识趣,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以及那些我为你精心设计的浪漫圈套。呵~低俗的可怜虫!你也配做个女人!”
“吱~!!!”
何以恩猛踩刹车,扭头横眉怒目,大声怒骂。
“滚~!!!”
我一脸得意的嘲笑,摊手耸肩。
“你知道吗老处女!你还不如一个婊子!”
我突然侧身猛扑过去,在何以恩震惊痴傻之下强吻住她的嘴。
这一吻,这一生,就这么别了!
这一刻,时间无声凝结,空间无端定格。只有那往昔画面,在一幕幕极速闪烁之中纷纷破碎。只有那无尽忧伤的旋律,宛若金黄色的针线,缠绕着伤心,试图缝合,却只品得深深扎心。
这一刻,我竟贪婪的舍不得分开,随即疯狂,直到何以恩惊醒挣扎。
我松开她,得意的舔了舔狼唇,识趣的拿着包裹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这爱情里的负负得正,要好过伤心欲绝的难舍难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我们此生剧终了吗?还是告一段落?再会!还是再也不会?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装了九万八千九百二十五块的包裹,已经成为一个礼物,成为了一个无价的纪念品,同小妖赠我的那三样物品同样重要。
它将被我亲手放入那个连自己都不敢再打开的密码箱。
密码箱中有小妖赠我的三样物品,有李若冰赠我的三样物品,还有一个破碎的碗,即将再加入这个包裹。
每个物品都有一段传奇般的故事,不知人生后续还有无增减。
是我的渴望在乞讨,还是真假人性的共鸣在欢伤?我不知道。
几乎是灵魂的漂游状态,我回到车中,紧锁门窗。
“哼哼~哼~哼!”
婊帝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哭出了一些声响,也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痛的龇牙咧嘴。
伴随着痛苦的挣扎,半拉灵魂拼命的想要分离,想追随何以恩而去,然后永远的停驻在她的心房之中。
晚上七点左右,纠结了两天的袁宝终于打来了电话。
“喂~天天!你~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我还未从伤心中走出来,就着对何以恩的思念,我无比深情的哽咽道:
“我~我也好想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抽泣声。
“嘤嘤~你快回来!快回来!啊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袁宝主动对我发起了召唤。
此刻的成就感稍稍填补了刚才的空虚,至少让我恢复了一些常人的理智。
“好!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出发!”
我挂了电话,渐渐兴奋起来,满腹的憋屈窝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
前一秒忠贞不渝,后一秒风流放荡,这是婊帝的光荣,同时也是一种葬送。唯有这种经历,才能让婊帝升级。
到达袁宝的别墅,已是子夜。我刚熄火,一道美丽的身影就从铁门处拼命的冲刺过来。我刚一下车,就被袁宝紧紧的抱住。
感受着袁宝思念的力度,让我阵阵欣慰。她已泣不成声,尽情的宣泄着内心的情感。
思念一个人到了极致,会在梦里与他/她走很远。现实中,你只需给她一缕春风,她便会还你四季碧绿。梦境也会实实在在的填满现实中的每一寸空虚。
袁宝越贴越紧,额头研磨着我的脖子。
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体温上升,低头一看,她已是媚眼如丝,满脸醉红。
我抱起她缠绵着走进别墅,刚来到客厅,袁宝就挣扎着跳了下来,紧接着,她突然将我推倒在沙发上,并跳上沙发,强行按着我的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是袁宝动情缠绵的打开方式。
有了足够的情感铺垫,在袁宝心里也完全接受我的情况下,我才能为所欲为。
我又开始了像上次酒吧包厢里的那种惩罚,方式大同小异,性质却天差地别。
那时没有情感做支撑,如今有了情感做支撑,我便能将其盘出我想要的结果。
直到天亮,效果显著,袁宝已被我完全驯服。
一直睡到中午我才醒来,袁宝依偎在我身侧,正认真的打量着我。
见我醒来,她赶紧低下头去。
“呵呵~你怎么啦?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抚摸着她绸缎般的长发。
袁宝用额头轻轻磨蹭着我的肩膀,喃喃低语。
“之前我都不敢看你,这才发现,你真的很好看,比所有男人都好看!而且你睡觉还不打呼噜。”
袁宝又开启了她天真烂漫的清纯模式。
我得让她在天真烂漫与风流放荡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并在这之间做个左右摇晃的墙头草。
我改变了策略,将自身加入到游戏之中,以各种手段,开发袁宝,以节奏控制,奖罚指引,来完成一系列的步骤。
袁宝在兴奋愉悦之中走完了全程,像游戏关卡一样,其乐无穷,似修仙一般,每一级别的突破与迎来都是超凡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