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年快乐
萧小匿起床后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进了厨房，先给自己弄了碗面条做早餐，然后开始把厨房的角角落落都收拾一遍。『言*情*首*发除夕是个辞旧迎新的日子，从小奶奶交给她要在这一天把垃圾都清理干净，脏东西不能留到新年里去。
之前的时候没到过年萧小匿也会收拾一遍，但往往都是清洗擦拭更多一些，任何小东西都觉得还有用，算算是多少钱买来的，根本舍不得扔。
今年她终于底气足了一次，把一些基本用不到的东西都丢了，尤其是那些被磕磕碰碰缺边少角的碗啊，盘子啊什么的，全都拿出去丢掉，换上了新买的一整套餐具。
自从进了星耀国际，宋睿说话算话，一万的底薪按日子打到她的账上，另外，灵煜的专辑热卖加上代言方仕集团的男装，给萧小匿也带来了丰厚的奖金。
萧小匿的账上的数字已经是六位数，这对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富裕。
当然，灵煜的银行卡自从开通就放在她这里，那家伙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就没有自己去花一分钱。他吃喝拉撒所有的需要都是萧小匿去置办，萧小匿办不了的事情由宋睿解决，总之狐狸大爷从没动过钱。
收拾完了厨房萧小匿开始弄饺子馅。她买了牛肉，剥了七八颗大葱，剁馅儿的时候，葱的辣味弄得她眼泪哗哗的流，惹得自己一边笑一边擦，一边猛剁。
牛肉馅的水饺味道很一般，主要是萧小匿自己调不好。
不过喜欢的味道都有，不喜欢的调料一点也没放，所以说自己做的或许不是最美味的，但却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萧小匿包了二百多个水饺，然后一个一个码放的整整齐齐冻到冰箱里。
她一个人忙忙活活的，一边炖鸡一边包水饺，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不知是谁开始放烟花，鞭炮声远远近近一直没断过。萧小匿透过明净的窗户往外看，夜空中不断地有绚烂的烟花绽放，绚丽缤纷，年味十足。
春晚开始的时候，萧小匿把丰盛的年夜饭端上了餐桌。餐桌是前几天新买的，之前一直在茶几上吃饭是因为没有钱买餐桌，现在有钱了，自然该买的都买上。
炸藕盒，炸茄盒，象征着和和美美。糖醋鱼，年年有余。双菇炖鸡，大吉大利。白菜豆腐，有财有福……
萧小匿看着一桌子的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从奶奶去世到现在四年了，她总算是能整出一桌像样的年夜饭了。
哦，应该还有酒。
萧小匿又站起身来去拿了一瓶超市买回来的红酒，用礼品盒里配的红酒起子把酒打开，在餐桌上摆了四只酒杯。一只是奶奶的，一只是爸爸的，一只是狐狸的，一只是自己的。
没有妈妈，自从那个人拿着三分之一的抚恤金跟别的男人离开之后，萧小匿就把妈妈这个词从脑子里抹了去。
晚上九点，春节晚会进入小**，华丽丽的大舞台上锣鼓喧天，歌声高亢欢快，舞蹈热烈兴奋。萧小匿举起酒杯淡淡的笑了：“萧小匿，祝你新年愉快。”
酒杯刚凑到唇边，还没尝到红酒的味道，手机响了。这就开始拜年了啊？萧小匿放下酒杯去茶几上拿了手机一看，居然是灵煜的号码？
“喂，猫猫？”
“妞儿，快点拿钱下来帮我付车费！”灵煜的声音好像近在咫尺的样子，萧小匿甚至能感觉到他略有急促的呼吸。
“什么？”
“妞儿，拿着钱包下楼来！”
“你……”
“快点，司机师傅等急了！”
“哦！”萧小匿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多问，抓了钱包就出门，连家门的钥匙都没拿。
幸亏她开门的时候不小心碰了防盗锁，防盗锁弹出来，她反手关门的时候没关上，咣的一声响后，萧小匿猛然想起没拿钥匙，又急匆匆的跑回去拿了钥匙，穿着珊瑚绒的家居服和毛绒拖鞋就跑进了电梯。
楼下，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灵煜穿着一身黑色金线绣彼岸花纹的西式宫廷礼服站在夜风里，银发被寒风吹散，俊美的脸白皙如玉，墨玉般的眸子带着的微笑，一身贵气逼得人睁不开眼睛，雍容华美宛如希腊神话里的神祗。
萧小匿站在楼洞口看傻了眼，呆呆的不敢上前一步。
灵煜无奈的笑了笑，上前去拿过她手里的钱包，打开抽出两张粉红票子转身递给出租车司机：“喏，不骗你吧？”
出租车司机接了钱，歉然的笑了笑，摆摆手丢下一句新年愉快，就驱车离去。
“嘿！还没醒啊，妞儿？”灵煜伸出手来在萧小匿的眼前晃了晃，成功的把痴呆中的萧小匿唤回神。
萧姑娘一把抓住眼前晃动的修长手指，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你，你，你说想我，我我我就回来了啊！”灵煜学着萧小匿的磕巴样子笑着回答。
“啊——”萧小匿攥着灵煜的衣服把人拽到面前，抓狂的叫了一声：“你给我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啊？”灵煜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盘在头顶的乱糟糟的头发，轻声叹道：“那你年夜饭做好了没有？我好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快饿死了。”
“唔，做好了。
快回家。”萧小匿顿时心疼了，从某人的怀里挣扎出来拉着人往楼洞里跑。
正好有人从电梯里出来，看见一身西式礼服的俊美男子和一个不修边幅一身珊瑚绒家居服的姑娘，顿时愣住。灵煜对着人家淡淡一笑，拉着萧小匿进了电梯后立刻按下关门的暗钮，然后直接按下最高的楼层。
“我们住九楼啊！”萧小匿的智商终于回来了一点，伸手去按9号键。
“刚刚出去的两个人应该认出我了。”灵煜伸手把萧小匿的手拉回来。
事实上在飞机上就有很多人认出了他，他这张脸太招摇，而且又是从秀场直接跑出来的，穿了一身如此装逼的衣裳，想不吸引人的目光都难。
他一路躲躲闪闪，好不容易找了辆出租车，如果不是怕长途奔波太累，他从机场出来都想找个地方变回狐狸直接跑回来。
不过灵煜也没真的上楼顶，而是在十二楼下电梯，拉着萧小匿从楼梯跑到九楼。
萧小匿开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灵煜一把握上去捏着她的手把门打开，然后抬手一推把萧小匿推进屋子里，然后反身把她压在门上。
“嗯……”萧小匿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被人捏着下巴堵住了嘴巴。
萧小匿睁大眼，嘴唇被封死，让他在一瞬间僵硬如雕塑。
灵煜的吻，一旦落下便迅猛如风暴，催枯拉朽似的攻城掠地而去，狂暴的气息像一团火那样倾泄而下。
最初的三秒钟，萧小匿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于是身体在神志回归之前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吮吸，纠缠，追逐令他心动的气息。从来没有这样贴近过，灵煜根本来不及解扣子，只将她的衣服推开，手掌探进去，牙齿在颈动脉和锁骨处流连忘返，引起层层的战栗。
“猫，猫猫？”萧小匿终于开始挣扎，把灵煜推开，眼神困惑无比。
“妞儿，要不要？”灵煜忽然抬起头，一向静水流深的眼中此刻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可惜兵不成行，马不成列，一派马乱兵荒的烟尘。
“要！”萧小匿脱口而出，手指哆嗦着扯掉灵煜领口的黑色领结。
衣服在纠缠中被剥去，急不可耐的亲吻，抚摸，留下湿漉漉的印迹，萧小匿看到自己的神志凌空飞去，身体在燃烧，噼啪作响，被火焰吞没。
裤子绕在脚踝上挣脱不开，灵煜抱着她跌上沙发，把沙发撞得滑开几寸，沙发腿跟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萧小匿模糊的忧虑着，这沙发是不是会塌掉，然而很快的她的一切思考全部都消失。
火热激吻，吞咽彼此的呼吸与唾液，当他们分开的时候彼此的嘴唇都揉得发红，皮肤滚烫而敏感。
这是真的吗？还是幻觉？
萧小匿仰面倒在沙发上，低头看到灵煜漆柔软的银色头发。
灵煜微微抬起头，黑色的眼睛湿润而明亮。
萧小匿有些羞涩，被唾液濡湿的嘴唇明润光亮，尴尬的别开眼。
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感情像火山之下的熔岩，在地底流淌，烧穿一切。
于是，抵死缠绵。
在最后的瞬间，灵魂从沉重的躯体中劈裂飞出，轻飘飘的旋转着，慢慢落回，拥抱纠缠在一起。
萧小匿觉得当自己终于在春晚闹哄哄的节目中找回正常的呼吸节奏时，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后的事情了。她无力的推了推半压在自己身上的某只，无奈的叹道：“起来呀，饭菜都冷了。”
“唔，没关系。”灵煜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热一下。”
“你先起来。”萧小匿推他。
灵煜懒懒的起身，随手勾过自己的外套盖在萧小匿身上，然后他自己就那么大喇喇的光着走去了洗浴间。
萧小匿无语望天花，听着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才扶着酸痛的老腰坐起来，披着灵煜那件被揉成咸菜的宫廷礼服进了卧室。
灵煜的手机突兀的铃声把换衣服的萧小匿吓了一跳，她赶紧的把那件华美的咸菜拎过来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宋睿’两个字，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按了拒听。
“喂？”萧小匿鼓了鼓勇气，心虚的叫了一声：“睿哥？”
“小匿？！”宋睿的声音隔着半个地球依然阴冷不减，“灵煜果然跑回去了？！”
“睿哥，他……刚到。”萧小匿挫败的闭上了眼睛，这种偷吃被捉的感觉真特么的弱爆了。
灵煜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把拿过手机把萧小匿从万劫不复中解救出来：“睿哥，我明早的飞机回去，不会耽误下一场秀。”
“……”宋睿没说话，但一呼一吸都在呐喊着他的愤怒。
灵煜偏偏还不怕死的问了一句：“还有事吗？”
“你想听什么？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只是没能参加谢幕和庆功宴？！”宋睿吼了一嗓子把电话丢出去。
灵煜在这边依然能听见唐潇风的一声惊呼：“……他果然偷偷飞回去了？！这个疯子！啊啊啊——这世界真是疯掉了！”
“睿哥生气了？”萧小匿低声问。
“没事。他就是想跟我说一声新年快乐。”灵煜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凌乱的发丝，“去洗一下，我去把饭菜热一热。”
萧小匿无奈的摇摇头，新年快乐什么的……你确定宋睿这会儿能快乐吗？
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人已经回来了，说什么都是多余。好好地过一个除夕夜才能对得起这来回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啊。
萧小匿去洗澡，灵煜把饭菜都热了一遍。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手中的红酒杯‘叮’的一声脆响，不约而同的说：“新年快乐。”
“为什么是四个酒杯？”灵煜一边啃鸡腿一边问。
“还有奶奶和爸爸。每年过年我都会给他们倒一杯酒。”
灵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他记得那天晚上萧小匿靠在他的怀里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她的妈妈在她十岁那年失去父亲后跟别的男人结婚去了远方。
“来，祝你的奶奶和爸爸在另一个时空里幸福，安康。”灵煜再次举杯。
“谢谢。”萧小匿满眼都是幸福，浓浓的犹如实质。
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电视里春晚现场一片欢腾，主持人激情高昂的轮番拜年。
灵煜和萧小匿两个人喝掉一瓶红酒，干掉一整只土鸡，半条鱼，和三十个牛肉水饺。
然后任凭杯盘狼藉谁也不去收拾，两个人又滚去了床上。
凌晨三点，萧小匿疲惫的睡去。灵煜把自己的胳膊从萧小匿的脖子下面轻轻地撤出来，低头吻了吻她熟睡的眼睛，恋恋不舍的下床。然后把自己收拾利索，换了一身家常便服，帽子，围巾，墨镜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悄然出门。
这个时间根本不好叫车，灵煜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犹豫了一会儿便往前走。
一辆出租车从他身后缓缓地开过来，按了一声喇叭，停在身边。灵煜转身刚要上车，副驾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柳滢那张娇媚动人的脸：“灵煜，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