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婳笑笑没有说话。
瑞王很快认命了,反正他武功好,没有镇国大将军,还有他呢,再说元清婳出门,身边怎么可能没有暗卫保护。
暗卫?
瑞王想到这回头问她:“夜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元清婳道:“现在就是去接他。”
瑞王点点头,没在细问。
元清婳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今日一天明明身边除了没有夜冥之外,还少了一个人,却无一人发现,也无人在乎。
萧景淮入宫后,真正在意他生死的好像只有她。
元清婳甩甩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走,回想刚刚在元明镹屋里与他说的话。
元明镹原本不同意,可听到元清婳受景凉国的人刺杀,却又改了口。
元清婳其实不是很确定,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景凉国的人,可元娇娇刚到景凉国不久,便有人来刺杀,她很难不往这方面去想。
并且那些人对萧景淮,丝毫没有留一丝情面,恐怕当晚的目标不仅仅是她,还有萧景淮本人。
元清婳跟元明镹是这样说的:“我实在是不方便过去,元娇娇在景凉国附近,紧接着景凉国就派出杀手,这件事我很害怕,却又想知道真相,你能替我去吗?”
元明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要杀了她吗?”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元清婳摇摇头:“不用,如果可以的话,把她抓回来就行。”
齐冥国内有好些他们的人,隐藏的很深,文中都没有记载,目前还需要他们将人引出来一网打尽。
可元娇娇留在外面实在是不妥,若是能将她抓回来,看在身边,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烦,元娇娇实在是太能蹦跶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她便一定要她死才行。
元明镹闻言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思索片刻,便同意了,去找丽嫔的找了个理由,让丽嫔替他去瞒着齐冥帝,便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景凉国。
元清婳深吸一口气,看着外头一片祥和的街景,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到了元明逸宫外的宅子,夜冥早已等在门外,元清婳没有下车,从窗口探出头去:“将余灵一同带上。”
夜冥闻言抬手作揖,快速的重新进院将余灵带了出来。
余灵上了马车,见到自家公主殿下,便激动地想要上前,结果余光却瞥见瑞王,硬生生停下了步子,规矩地行礼:“给公主殿下,瑞王殿下请安。”
瑞王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小侄女这到底是想干嘛?带着夜冥,还要带着她贴身宫女。
元清婳拉着余灵,让她坐到她身边来。
余灵乖巧地坐在一旁,很快她就发现,这并不是要回宫的路线,大惊失色回头看向元清婳,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瑞王注意到余灵的动作,眼睛一亮,心里想着:快问!你快问啊!我也想知道。
事与愿违,余灵相信元清婳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闭嘴看向窗外,没有开口询问。
瑞王一脸失望,他也想问,可只要想起刚刚元清婳看向他那同情又嫌弃的眼神,实在是问不出口啊。
马车足足走了一天,晚上到了郊外休息一晚,又行驶一个上午,这才在山脚下一处村落停下。
马车已经行驶不进去,路又窄并且还不平,只能将马车停在村落外头。
元清婳看了眼旁边特大的养猪场,确定地方准确后,下了车。
众人跟在她身后下车,现在是冬天,村民除了在地里干活的,基本没有出门的,都呆在家里。
瑞王看着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忍不住了:“婳儿我们来这做什么?”
元清婳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余光撇了眼旁边的余灵,见她正好奇地盯着养猪场的猪看,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才小心地凑上前,示意瑞王蹲下身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瑞王瞬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元清婳说完退后一步,又给了瑞王一个警告的眼神。
瑞王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表示他啥都不会说。
元清婳满意点头,伸手拉住余灵的手,温声道:“我们走吧,外头怪冷的,还有很远才能到。”
余灵闻言赶紧跟着走了,还顺手给元清婳拢了下披风。
如今只有她在元清婳身边照顾,玉梅和玉竹被派去照看萧景淮,不在这边,她可得盯好公主殿下。
一行人顺着土路,路过一座座石头垒成的小房子,走了大概有一个半时辰才到元清婳找的地界。
元清婳看向旁边的瑞王,让他去敲门。
瑞王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动静,又大力拍了几下,还是安安静静的,连个询问声都没有。
瑞王正想说屋里可能没人,结果身后就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
“你们找谁?”声音夹杂着些许防备。
元清婳一行人转过身来,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元清婳身边的余灵身子猛然僵住,还略微有些颤抖,反应相当的大。
除了元清婳以外的人,都奇怪地撇了她一眼。
瞧着年岁与元明逸差不多大,身上的衣袍缝了好几个大补丁,看着像是日子很艰苦,可衣服却干干净净的。
少年面容姣好,鼻子高挺有型,皮肤白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高高盘于顶,眉眼处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与余灵有几分相似。
元清婳见到了她想见到的人,上前露出和善的笑:“余琅对吗?”
其实这句话问得就多余,她一早在看他和余灵有几分相似,又加上余灵的反应,她就已经确定。
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原文中元娇娇身边的最强大脑,齐冥国国师,也是余灵的一母同胞的哥哥,余琅。
余灵没想到自家公主能准确地说出他的名字,瞳孔骤然紧缩,猛地扭头看她,眸中满是不解和害怕。
她们一家是齐冥帝亲自下令流放的,他们的父亲仗着官位无恶不作,按理说被流放已经是最轻的责罚。
可在看着元清婳找上他,哪怕她心里怨着余琅,恨着余琅,还是忍不住地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