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不吭声。
郑蓝蓝便又说道:“那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比你看到的那个笑容更高兴,能抵消了吗?嗯?”
李敞见郑蓝蓝自己提出了意见,便知道他现在若是说出想了一下午的条件,可能会有希望,表情立刻变得委屈起来。
随即就听李敞闷闷的说道:“不行!光这么一个哄不好。”
郑蓝蓝哑然,旋即无奈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李敞的头往下压低了三分,直直的望进郑蓝蓝眼里,那眼眸里闪烁着的委屈和难受,暮地让郑蓝蓝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脸上挂着柔情似水的笑容,嘴角上扬的捧住李敞的脸,把李敞往下拉,自己却微抬起头,在李敞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片刻后,郑蓝蓝又问:“怎么样?哄好了吗?”
李敞不说话,其实心里乐开了花,正在努力的继续让自己委屈着。
郑蓝蓝低声笑道:“既然还不满意,那我可要亲到哄好为止哦!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的时候,让人看到嘴唇肿了,你就自己兜着哦!”
李敞这才妥协似的将郑蓝蓝搂起来,翻身把人放到自己身上躺在床上,嘟囔道:“这要是在家里,我就不会这么轻松的绕过你了。”
至少得让媳妇儿有个深刻的印象,让媳妇儿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再不会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
郑蓝蓝本就在李敞怀里,所以李敞说的话虽然小声,但是她却听的一清二楚,甚至在李敞看不见的角度,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她在李敞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恰好在李敞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郑蓝蓝仰起头亲了好几口李敞的下颌。
然后柔声安抚道:“好啦,我真的记住了!你别不开心了,快休息吧!我今天坐马车有些累。”
李敞拍了拍郑蓝蓝的肩膀,让她放心之后,他逐渐放松了身体,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在休息的几个人都醒了,不约而同的在院子里碰了面,朝外面走去。
此时太阳呈半圆状态挂在山巅,天色见青,府城街道上还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郑蓝蓝看得直咂舌。
和她手挽着手的张芷柔笑道:“府城许多铺子要戌时(21点)才会收摊,今日妹妹和伯父远道而来,我们便去府城最大的酒楼里吃饭吧!”
郑蓝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芷柔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之前在路上就说好了,由我们请芷柔姐吃饭,哪能让芷柔姐破费啊!”
“我是东道主,还要你们请我吃饭?这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吗?”
郑蓝蓝求救的看向走在前面的郑富,见他没有看这边,便又看向和万吏舟相言甚欢的李敞。
虽然李敞一直在和万吏舟说话,但是他却时不时的去找郑蓝蓝,以至于郑蓝蓝找他求救的时候,他一下就看见了,接着丝毫没犹豫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
郑蓝蓝拉着李敞往旁边走了两步,掩着嘴,踮起脚尖,凑到刚好低下头的李敞耳边,说道:“芷柔姐说她要请客。”
李敞笑道:“蓝蓝别担心,我们今天可能回不去了,今晚张大夫请,我们可以明天中午请,你说是不是?”
郑蓝蓝恍然大悟,从李敞身边跑开,笑着回到张芷柔身边,重新挽着她的胳膊肘说道:“好!一切都听芷柔姐的。”
一行人跟着张芷柔去吃了晚饭,又在拥有别样风情的府城街道上瞧了瞧,就回了张家休息。
第二日,张芷柔照旧去了药馆里看诊,而郑富叫上马叔,把早就买好的东西从马车里拿出来,以正式的拜年形式,给了张芷柔的爹。
并在最后真诚致谢,说多亏张芷柔的医术精湛,让折磨了许多年的病痛得以缓解。
张老大夫抚着胡须,笑的合不拢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然后等到了中午,郑富和郑蓝蓝就请了张芷柔去昨晚上去过的酒楼吃饭。
一顿饭吃完,郑蓝蓝依依不舍的拉着张芷柔,转头瞧了眼等候的马车和牛车,再转回来时,眼里带着些许泪光。
“芷柔姐,正月的时候,你来我家玩儿吧!我带你去看前不久挖好的蓄水池!”
张芷柔没想到这里的土着人,居然知道挖蓄水池了,震惊的同时,还带着欣慰。
她温温柔柔的笑着:“好,我有空一定去看!不过你现在开着铺子了,粮食有没有多买一些?不然到时候生意好了没空买。”
郑蓝蓝没往深处想张芷柔说这话的意思,只以为张芷柔在关心她生意上的事情,便笑着回道:
“有有有!李敞之前就买了好多,芷柔姐放心吧!”
张芷柔似乎放心了,温柔叮嘱:“好!我放心!你快上车吧!别让伯父和你家李敞等久了。”
“嗯嗯!好!那芷柔姐我走了啊!有空常来找我玩儿啊!”
“我记得了。”
郑蓝蓝挥别张芷柔,钻进马车,又撩开车帘去看。
见张芷柔还站在原地冲她挥手,她也回以挥手,然后瞧见芷柔姐被万公子揽着肩往这边看。
她欣慰一笑,直到看不见时才收回手和目光。
一个多时辰之后,郑蓝蓝和李敞把郑富送回家,就架着牛车回了家。
到家时,刘素刚吃完饭,见他们回来了,扬声问他们吃饭没有。
李敞笑呵呵的说:“没吃。”
刘素擦了下手,说道:“我现在去和面粉揉面,敞儿忙完了就去烧水,丫头坐这么久的马车累了吧?去休息吧!”
郑蓝蓝从车厢里探出头,笑着应好,就被李敞拦腰抱下了牛车,然后随意的拢了拢郑蓝蓝微微散开的披风:
“大概要两刻钟才能吃上饭,媳妇儿进屋里去休息一下,外面凉。”
每回让刘素给她煮饭热饭什么的,她都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要上手帮忙,但是她这种火烧伙房的人进去太不合适了。
上回给李敞煮长寿面的时候,她虽然煮出来了,却是连火钳都没碰一下,只按着刘素的说法弄揉了面,面条弄得又是厚又是扯出一个大洞的。
就这还弄得许多都不能吃,浪费了许多,刘素看在眼里,既没说什么,也没上前阻止,不过那无比心疼的眼神却是看得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毕竟都是节约了一辈子的人,突然浪费这么多,刘素能忍住也是好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