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破涕为笑:“王荷花都没怎么出来,她怎么知道这些的,可见村里也有许多人这么说,你不怕他们戳脊梁骨吗?”
李敞笑了:“他们怎么想我不能阻止,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而且现在铺子也开业,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也不怎么遇见村里人的。
大不了我明天就去找那个看风水,在你家那边建个屋子,人少又不会听见流言蜚语,你还能回家串个门子,还能时不时从库房里运些粮食去铺子,一举三得!”
反正李敞觉得,随便那些人说什么,他又不会少块肉,虽然心里会不舒服,但是他又不能缝上别人的嘴。
不过王荷花把这事儿拿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出去了都是和他一起坐着车去县城,要不就是回郑家的媳妇儿面前来说,就让他很不喜欢。
甚至认为媳妇儿刚刚那样对王荷花,都太轻了。
也怪他,就不应该勒停牛车,就算勒停了,也不应该看在同住一个村里而心软,白白惹得媳妇儿心里不痛快不说,还心事重重的模样。
自责间,李敞听到媳妇儿低声说话了:“嗯!你说得对。”
那低沉又带着无力的语气,让李敞心里有些难受,他再次轻声劝道:
“蓝蓝,你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们都还很年轻,不必着急。
而且你忘记张大夫说过的话了吗?顺其自然,不得强求!那天张大夫把这话说了好几遍,所以这事急不来,要慢慢来。”
话落,李敞倏地想起张芷柔曾给了他几张图纸,说是什么什么体位图,当时他还问过什么意思,张芷柔说是怀孕几率高的体位图。
当时他没放在心上,此时他看了眼神色黯然,明显被打击到的媳妇儿,觉得今晚可以拿来和媳妇儿试试,说不定次数多了,就能如了媳妇儿愿了。
随后李敞又劝道:“媳妇儿,你知道村里比较出名的老来三子吗?”
郑蓝蓝摇摇头,对这个话题提不起半点兴趣。
见状,李敞知道媳妇儿还对这个事情耿耿于怀,搂着她坐下,将人拢进怀中,减少寒风袭来,将刚刚说的话娓娓道来。
“他是我们宗祠的三爷爷,人都五十几好远,快六十岁了。他三个娃都是他四十岁之后才怀上的,如今他家最大的才十七岁,最小的十二岁。
而他当时顶着压力,既没有休妻再娶,也没有想着从宗族里抱养一个。
一直等到四十岁了,别人都劝他抱养一个,他咬着牙说再等等,这一等,就等到了三年抱两,五年抱三!
所以,蓝蓝我们还年轻着呢!不用着急。”
郑蓝蓝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仔细听,后面逐渐被李敞所说的内容带着走,知道说完,她直接瞪圆了双眼,惊讶非常的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在编故事骗我吧?”
李敞失笑的摇摇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何必骗你啊?”
郑蓝蓝心里这才开心了许多。
不为别的,就为李敞这么费劲心思来哄她,说故事开解她,这么一心为她着想。
所以,她有什么理由要为王荷花那样无关紧要之人所说的话,而不开心呢?
那不就成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了吗?
郑蓝蓝伸手搂着李敞的脖颈,仰着头在他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笑容灿烂的说道:“谢谢你李敞,我们快去县城里吧!”
媳妇儿开心起来了,眉眼间都是笑意,李敞也跟着笑容满面的点点头:“好!媳妇儿快进去吧!外面冷。”
郑蓝蓝挪都没挪一下,嘟着嘴,一脸膈应的说道:“我不!我宁愿在外面吹冷风,也不进去!”
李敞嘴张了张,正要再劝,又想起王荷花在里面坐过,便了解了自己媳妇儿的意思。
他没说什么,只从车厢里的暗箱拿出两个披风,将郑蓝蓝裹住,这才拿起鞭子赶车。
郑蓝蓝看看他,迎着寒风问:“我披一个就够了,另外一个你披吧!别再把你冻着了。”
李敞哈哈笑道:“没事儿,我抗冻!再说我手暖和着呢!不信你摸摸!”
看着递到面前的大手,郑蓝蓝伸手握住,真的是暖和干燥,反而是她坐在车里被暖着的人,比李敞的手还凉好几倍。
郑蓝蓝啧了一声,暗叹李敞身体就是好啊!在外面吹寒风手还这么暖和。
“是挺暖。那我要在你这儿取暖了哦~”
说完,她笑着把手放进李敞的怀里,顿时被一片暖融融的温度包裹住,冻得发麻的手渐渐回温。
她方要调侃李敞是个人型暖炉,就听到李敞说:“媳妇儿你别说话了,坐在这里寒风大,一会儿刮进肚子里,该肚子疼了!”
郑蓝蓝配合的闭上嘴,点了点头,笑盈盈的搂着李敞精瘦的腰,将自己的头靠在李敞的右后背上,借此来躲避寒风。
而她现在整个人的姿势,这很想是郑蓝蓝从后面抱着李敞,温馨又情意浓浓的画面。
就这样,一路到了县城。
这一去,就是大半天才回到金溪村。
而此时,又正是家家户户都回家里吃晚饭的时候。
他们听到哒哒哒的牛蹄声,抬头张望,见是李敞在赶车,便笑着和他打招呼。
有个胆子大的婶子,笑着冲李敞扬声问道:“敞子啊!你等等,婶子有个事和你说。”
李敞勒停牛车,好生问道:“什么事啊婶子?”
他可记得,他家和这个婶子没什么来往,而他也只限于认识,知道婶子是金溪村的人,根本没接触过。
这样无缘无故的喊他,李敞还以为那婶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就勒停了。
那婶子走上前来,往车厢里看了看,又看眼装作在忙事,却竖起耳朵听这边说话的村民们,然后神秘的冲李敞眨眨眼,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
“敞子,我家媳妇儿之前也是许久都没怀上,找了个神婆用了个土方子,立马就怀上了。
你们小两口,要不要去看看呀?我可以给你地址,告诉你那神婆的一些需求。”
李敞眉头一皱,心中不悦,脸一板,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我们才成亲没多久,不着急。”
“啧啧啧~怎么能不急啊?你们老李家,都几代单传了,这要还怀不上,就要去和老祖宗请罪了啊!”
李敞瞥了眼那些看好戏的村民,抿紧嘴唇:“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们管这么多是闲的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