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殿,僵局异常。
小老人国师种毁,手握着权杖,似乎自己已经言尽于此,对于帝君大人交代,送礼缓和,看来这云剑宗不缺武力珠。
武力珠,哪个宗门不缺,可如今老子家宗门的弟子,惨死你越阳国,拳武宗,你们倒好?拿武力珠来息事宁人?
正当云剑宗的人是猪,拿料来喂?
僵局不动,烈虎微微招手,顿时殿外越阳国军队,手持长火铳,在外候命。
陈明滔抚须,一双幽潭眼神,丝毫不惧,你们越阳国,真敢对我动手?大不了,老子把命留在这,到时候,就等着天坛国和云剑宗找你们秋后算账!
种毁再次劝说道:“陈剑师,稍安勿躁,我们可以继续谈谈与否?”
陈明滔瞥了一眼这个虚伪矮子,狗日的国师,明明是你们先动手,让老子稍安勿躁?
“国师,你这话是不是不欠妥当,我云剑宗虽说在大陆是个小小剑道宗门,可也不是傻子,如今,你看看,天魁宗主,一身凌霜拳心法,寒意凸显,弄得我心寒!”
陈明滔转身指了指外围的火铳队,继续道:“国师,你这是想要杀人,再用火铳祝贺?”
不愧为云剑宗的二把手,三言两语,缓和了僵局,既然陈明滔如此说道,那就说明此事有得谈。
国师使了一个眼色,看向烈虎将军,烈虎秒懂。
烈虎挥手示意,让外围越阳国军队,火铳队撤去。
小老人手持权杖,走向天魁,和颜悦色。
“如何?天魁宗主,是想继续谈下去,还是关起门来杀狗?”
娣青一听大怒:“小匹夫,你才是狗!”
陈明滔仍旧波澜不惊,他知道国师此话,只是针对天魁怒意,同时,也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不要真的将云剑宗的人,当成是狗,可以关起来打,但是,不能关起来杀!
因此,国师才说了关起来杀狗,并不是打狗!
天魁听后,抱拳环胸,目向陈明滔。
“国师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退让,岂不是这东道主,做的一点都不上道!”
陈明滔抱拳附和,巧言令色。
“天宗主的拳武宗,这东道主,可是让老夫长了见识,若是回了云剑宗,我一定会好好和我的师兄说道说道!”
天魁抱拳回复:“那是你的事!”
“这就好,既然话已说开,我有一言,还请陈剑师聆听!”
陈明滔无奈,只能让种毁继续说。
“既然如今拳武宗对于云剑宗弟子之死,暂无头绪,陈剑师可以派小徒返回云剑宗,禀告天坛国国主,对于两国会盟剿灭魔教之事,越阳国的态度,显而易见,我们要知道天坛国的态度,对于你认为不查清楚此事,不推进进程,我可以理解,你是为云剑宗的二把手,自是云剑宗弟子惨死,自然不能;可是,对于天坛国来说,陈剑师,可曾想过,你这般耗着,既耽误两国会盟进程,同时,也让在那东南猖獗的魔教,继续横行,就如这局势,彼此消耗下去,岂不是让魔教更加肆无忌惮!”
“再者,大陆南部月影国,若是老夫猜得不错的话,你们已经商谈过了,答案很明显,没谈拢,不然你们天坛国和云剑宗,怎么会千里迢迢前来我北部越阳国,意图会盟呢?说来也不凑巧,我国供奉客卿拳武宗,野兽冢遭遇两名武王损失,这可能是你们天坛国和云剑宗认为的一个恰好切入时机,这也难怪!拳武宗没出事多久,你们云剑宗的人,就来啦!”
“我说的对不对?陈剑师?!”
国师种毁一口气道出,这两国会盟之前缘故。
此刻的陈明滔,额头已经冒出虚汗,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这个小老人国师种毁。
都说在越阳国,有位国师筹谋划策,在越阳大帝跟前,常出妙计,今日一见,着实让陈明滔长了见识。
见陈明滔愣住默默无言。
“怎么?陈剑师,小老儿说得不对?”
陈明滔似乎正在权衡利弊,两权相比欲要取其轻。
种毁此言一点不假,先前奉命前来会盟,虽说是两两兄弟谏言,可是,天坛国确实和南部月影国早已接触。
结局正如种毁所言,没有谈拢。
这才有了两师兄弟谏言,前往北部越阳国,商谈会盟,这些其中门道,这个小老儿种毁,说得一点都没错。
天魁听后,犹如醍醐灌顶,看来自己一身武者修为,强悍得让脑子不能想太多!
陈明滔整个人顿时恍惚不已,看向种毁。
“国师,并未先杀人,却已诛心,陈明滔佩服佩服!”陈明滔赞叹道。
“陈剑师,过誉了,小老儿不过是帝君大人身边的一条狗,帝君大人什么时候想吃狗肉了,小老儿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帝君大人什么时候不爽想打狗了,小老儿第一个摇头竖尾,朝着帝君大人而去!”
在场众人无不钦佩。
“这狗日种毁,真有几分口舌,先前是老子小瞧你了!”
天魁一脸不屑,心里嘀咕。
种毁看了一眼天魁,天魁似乎不想理他。
继而收回视线,自己先前将云剑宗的人说成了狗,可以说是一种无形中的冒犯,此刻将自己说成了狗,那将是无形中给了云剑宗以及自己一个台阶而下,对于再次来商讨接下来的事,那么可能就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不愧是国师大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宁可不要自己的脸,也要将这会盟进程,往下推进,这让陈明滔自叹不如!”
种毁继续接话:“哈哈,陈剑师,如今在玄灵大陆,这个武者比武力珠还多的世道,你觉得命都一线危机,脸要了作甚?”
陈明滔笑言:“国师大人,说得有理!”
“那么陈剑师,现在是否可以坐下来,我们继续商讨先前小老儿提议?如果不妥当,我们可以细节修缮,到陈剑师满意为止,加快推进进程,天坛国、云剑宗、魔教都可以等,唯独我越阳国,拳武宗天宗主,可等不得!”
“天宗主,先前一番怒火中烧,若不是修炼凌霜拳一身寒冷拳意,我估计天宗主,不仅要对你陈剑师动手,还要教训我这小老儿,毕竟天宗主,早已看我不顺眼啦!”
陈明滔愕然,再次对眼前这个小老儿肃然起敬。
国师种毁头转向天魁,小心问:“天宗主,是不是呀?”
天魁没有理会,冷哼一声,转头走向高居主座。
陈明滔抱拳,叹服道:“国师大人,劳心劳力,促成了这桩两国会盟的大事,相信越阳大帝,一定会重重有赏!”
国师种毁,挥了挥手,打趣道:“陈剑师深知吾心,功劳不敢自夸,劳苦不敢自怨,作为帝君大人身边的一条狗,小老儿不过是做该做之事,尽应尽之力,见好就收,总不能最后真是惹了一嘴脏?你说呢?陈剑师?”
陈明滔此刻有了轻微放松,显然这狗日国师,已经将自己路堵死,此时,他都不得不佩服这国师种毁的说辞。
层层递进,环环相扣,直指问题核心关键。
“越阳国,有国师大人,越阳国之幸!”陈明滔诚恳道。
“不,不,是老小儿有越阳国,小老儿之幸,还望陈剑师,酌情考虑一下小老儿的提议,小老儿费了一堆苦水,将陈剑师说服,好好商讨,天宗主已经对我不满,嫌弃我只会口舌之争,我怕继续说下去,陈剑师负剑在背,自是可以自保,小老儿,一把老骨头,是挨不住天宗主两拳的!”
说罢看向天魁,天魁神色自若,你他娘,说服个人,也要扯上老子,真当老子一拳打不死你?
陈明滔此刻已经坐下,举杯喝茶,国师种毁竹筒倒豆子,悉数道出了其中利害。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自己苦口婆心,这要是在说服不了,他只能不管这拳武宗的腌簪事,但是,两国会盟,剿灭魔教,获取利益,那自是耽误不得。
陈明滔起身,朝着天魁、国师种毁,深深抱拳。
“既然如此,就依国师所言,娣青,你先带着国师的锦盒,返回云剑宗,如实禀告师兄,师兄自会定夺,我留下继续和天宗主继续追查杀死刘勤的凶手!”
娣青阑珊小步子跑来,“师叔,这......”
陈明滔抬手,示意娣青不用多言,他自有计较。
“天宗主,你觉得如何?还是你真要关起门来杀人?”
听闻陈明滔此话,天魁站立起来,扭动自己的拳头。
“种毁的建议,我看可行,这魔教之事,如今不止是越阳国、拳武宗,还有你云剑宗,还望你不要做蠢事!”
陈明滔心中叫苦不迭,老子的弟子死在了你拳武宗,你要老子不要做蠢事,干你娘的!
娣青接过锦盒,走向门外,便是遇到了一位身穿拳武宗黑衣少年,大步走入雪灵殿。
“不用找了,你们要找的凶手,就是我!”
顿时,天魁暴怒而起;绮梦萝一脸震惊,国师种毁狠狠捏碎了自己的茶杯。
陈明滔失魂落魄,娣青折返。
烈虎调令越阳国火铳队,层层包围。
局势再度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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